“阿宓,不许胡说,什么高攀,不是高攀了,从来都不是高攀,是他配不上你,不是你配不上他。”
叶若尘的大手温柔的抚摸上花宓的后背,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但花宓仍旧能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度。
“你是阿宓,他配不上你,你只能是我的。”叶若尘阴恻恻一笑,高攀,什么高攀,花宓和叶倾羽的婚事在他看来,反倒是叶倾羽高攀了。
不过就是一个瘸子,居然可以的娶到花宓这样好的妻子,可不就是高攀。
“唔,我困了!”花宓小声嘟囔两句,然后轻轻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
这一年来她很容易犯困,偶尔的时候那么一两天可以睡上大半天,明明她在现代时睡眠似乎一直都不好,哪怕是后来到了东楚也是一样,不过最近这一年又很能睡,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记得之前有这么一次,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可把腊梅担心坏了,还连夜去请了郎中,但郎中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除了嗜睡一点似乎也好没有其他坏处。
尤其是冬日里,身子更是乏得很,只想窝在床上睡觉,哪里都不想去。
“困了那就睡吧!”
“嗯!”花宓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功夫,就传来花宓平缓的呼吸声,听着她平缓的声音,叶若尘轻手轻脚的人动了动身子,然后将花宓一整个都搂到怀里。
清幽的兰花香扑鼻而来,叶若尘凑到花宓脖颈边上嗅了半晌。
“傻阿宓,你不还是逃不了。”叶若尘一手支着头,然后浅浅盯着花宓的睡颜,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怎么样都看不够。
永宁殿,叶明珠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旁边的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这是谁又惹到这位小祖宗了?
看到怒气冲冲的叶明珠,花太后显然也是很震惊的,还不等她开口,进来的叶明珠就已然开口了。
“母后,您可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
“明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听着叶明珠的抱怨,花太后无奈一笑,随后招了招手,让叶明珠走上前去。
“母后,您还说呢,除了花宓那个贱人还会有谁呢?”叶明珠提起裙角然后小跑着走了过去,嘟着嘴就是跟花太后告状。
“花宓,她怎么你了?”听到花宓欺负叶明珠,花太后显然是不信的,毕竟叶明珠和花宓也是表姐妹,花宓对叶明珠这个表妹向来还是不错的。
“母后,儿臣好心好意去朝阳殿看她,她居然还给儿臣端着架子,不肯出来见儿臣也不让儿臣进去,儿臣一时气不过就说了她几句胡话,谁知道花宓居然还想让禁军将儿臣赶走。母后,花宓她真是太坏了,儿臣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
叶明珠将事情真假参半的说了一遍,她话才刚说完,就看到花太后一脸的沉思,似乎是不太相信叶明珠的话。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不相信儿臣?”叶明珠赶紧上前一步握住花太后那双保养得宜的手上。
“明珠,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花宓应当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花宓已经性格大变,但在花太后眼里她依旧还是那颗逃不出手掌心的棋子。
“母后,儿臣说得都是真的,您莫不是忘了上次花宓是怎么对您的,她对您都是那般不敬,更何况是对儿臣呢?”
叶明珠一下子就想起上次来见花太后时花宓嚣张的样子,看到那样嚣张的花宓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可为何花宓一个不受宠的国公嫡女居然比她还要嚣张,她又怎么会容忍?
“明珠,花宓上次之所以那样对哀家,不过就是在怨恨哀家没有救她罢了。”
花太后倒是毫不在意的开口,似乎花宓的转变对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不管怎么变都在一枚棋子,只是她忘了一句话,玩了一辈子鹰的人,最后也会被鹰啄瞎眼睛。
她就是那养鹰人,而花宓自然是翱翔在空中的雄鹰,哪怕她现在受制于人,哪怕她的翅膀被人折断了,她依旧还是那只可以翱翔天空的雄鹰。
“没有救她?”叶明珠暗自琢磨着这句话,脑海里一下子就闪过花宓之前的那句话。
花宓说她进宫成为叶若尘的女人这一切花太后都是知晓的,没有救花宓,说得是这件事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轻声开口:“母后,您能不能想个办法将花宓赶出去啊,儿臣实在是不想见到她,她可还是大皇兄的王妃,如今住在朝阳殿又算怎么回事?”
叶明珠的语气带着一丝丝试探,她想看看事实是不是同花宓说得一样。
“明珠,你这些日子不是也听到了不少传言,那都是真的,花宓入宫的事是哀家允许的,只有她入宫才能给承国公府带来荣华富贵。”
花太后不愧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叶明珠才刚开口,她就知道叶明珠想做什么。
“母后,可她是贤王妃,是大皇兄的王妃啊,大皇兄尸骨未寒,可您就和陛下逼迫他的王妃进宫,这若是传扬出去,您让天下人怎么看皇家啊!”
哪怕是叶明珠再不喜花宓,这一刻她也是真心实意同情花宓的。
“明珠,你觉得这事能传出去吗?就算传出去又会有几个人信,毕竟陛下要什么没有,又怎么会觊觎一个刚刚死了夫君的寡妇呢?陛下来日若是立花宓为后,那世人只会知道是花宓不顾礼义廉耻爬上陛下的床,天下人会将所有一切都推到花宓身上,哀家和陛下不会担一丝一毫的骂名。”
花太后冷冷一笑,花宓进宫的那一日她就已经想好了结果,世人会将花宓渲染成一个妖妃罢了。
而她和叶若尘不会担一丝一毫的骂名,叶若尘可以得到花宓,而她可以保证承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母后,您,您这是把花宓当成了一颗棋子啊?她不是您的侄女吗?您为何这么对她?”看到这样的花太后,叶若尘心里突然有些害怕。
她一直都很敬爱的母后似乎是变了,变得不择手段,变得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