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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莱姆斯·卢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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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才刚刚离开车厢,火车就在一阵震动中完全停了下来。harriet好奇地扒着窗口向外看去,她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就好像已经有人离开了火车在外面走动似的。就在她努力想要辨别出更多那样的身影的时候,火车的灯突然熄灭了,她听到一连串地惊呼随着车厢方向一路蔓延开来。

harriet这时候才开始觉得有些慌张,她推开包厢门向外看去,然而所见全在一片漆黑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缩回座位上,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两分钟,火车的灯还是没有亮起来。这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她该去找rona和hermes。

火车的过道上非常昏暗,harriet掏出了魔杖,她能看到其他车厢里也有许多人这么做了,但是她魔杖的光芒只能照亮她面前的几步路,她走的很慢,时不时探头看看她走到了哪,车厢里坐的是谁。她一路上谁也没碰到,好像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认为这个时候跑到车厢外面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某种寒意突然从脚踝攥住了harriet,她停住了步伐,发现嘴里哈出来的气都化成了一片白雾。眼前的黑暗犹如一张巨大的由恐惧织成的网,紧紧地裹住了她。harriet战战兢兢地举起了魔杖,四处张望着,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她,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她。

然后,她看到了,一只瘦削,深灰色的手从一件破烂的斗篷中伸出来,她能看到那只好似鳞爪一般的手上结的一层黑色的痂,就像什么东西死,然后泡在水里腐烂了,又被捞上来的样子一般,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蒙着头巾的怪物,她看不见面巾下对方面,但是她能感到对方又长又慢地朝着她的方向抽了一口气。

就在那一瞬间,harriet感觉自己仿佛有如一个将死之人,看见自己一生所有快活的记忆都在自己眼前走马灯一般地掠过似的,她眼前的现实飞快地坍缩,流逝,随着某种她心中的重要的东西一起被眼前的怪物带走了。她在寒冷,悲哀,孤单无助中被抛入了某种漩涡,倒溯着时间,直到她进入了某个她从来没记起过的记忆当中,她听到了一声尖叫,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痛苦,使得她觉得她再也不会开心起来了。她想回应,想大声呼喊,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在这里,她就要冻死了……

突然之间,好似有谁在她与寒冬之间建起了一座墙,某种柔软的,温暖的东西接近了她,将她包裹在怀里,她不再寒冷了,可她觉得无比的疲惫,她只想陷入沉睡当中……“harriet?harriet?”某个声音焦急地呼唤着她,harriet想知道是谁,但是她只觉得有一阵白雾环绕在她身边,阻拦着她的意志,她挣扎着,搏斗着——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盯着闪着昏黄光线的车厢顶。

“你终于醒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旁传来,harriet吓了一跳,从车厢的软座上一弹而起,惊慌失措地盯着她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

几个月没有见面,她眼前的金发少年的个子又窜了快一个头,他更瘦了——但不知怎的,这只让他的五官更加好看,更加精致了。他冷淡地瞥了一眼harriet,视线又重新回到他手中的书里,几绺淡金色的长发从他的额头上滑下。

“我,我不明白。”harriet心烦意乱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要问你自己了。”马尔福的语气让harriet十分不安,他似乎是在对一个给他添了不少麻烦的陌生人说话,而不是跟一个在几个月前才跟他一起联手对抗了几十年来魔法界面对过的最令人恐惧的黑魔头的女孩,“你昏倒在我的包厢门口,抽搐着,小声的尖叫着,就像得了某种令人恶心的疾病然后发作了似的。接着,那个叫卢平的男人就来了,他击退了摄魂怪,把你放在了我的包厢里,说着要去找什么人谈一谈,就走了。”

“刚刚那个……是个摄魂怪?”harriet不解地问道。

“摄魂怪,阿兹卡班的守卫,我想他们是来火车上搜寻那个逃跑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什么的。”翻过书的另一页,马尔福简短地解释道。

“这个,这个摄魂怪……它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吗?”

“如果你是说浑身抽搐,昏倒在地的话,没有。”

harriet听出了马尔福话里的嘲讽意味,她脸红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摄魂怪吓成那样。

“高尔跟克拉布呢?”harriet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她仍然手脚发软,浑身冷汗,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这是她在好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德拉科·马尔福,她努力地聚集起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试图维持着这场对话。

“他们两个吃坩锅蛋糕吃的太多,去厕所了。”

车厢里陷入了令人难堪的沉默,马尔福连眼睛都没向harriet的方向抬过一下,他的全副精神,好似都专注在他面前的那本书上。过了好几分钟,harriet才迫使自己在难堪与羞愤中挤出了一句话,“谢谢你。”她轻声说道。

“谢什么。”

harriet本来是要说,谢谢你让我留在你的车厢里休息,可是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地拐了个弯,就成了,“谢谢你送我的那份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马尔福终于抬起了眼皮,“什么生日礼物。”他不耐烦地说道,“我根本连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送你生日礼物。”

“那串贝壳项链——”harriet又惊又怒,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刚好跟你送我的圣诞礼物配成一对,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

“上面署了我的名字吗?”马尔福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的那串项链,还有不管是什么的圣诞礼物,上面署了我的名字吗?”

“没有……”harriet呆呆地看着马尔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你亲口向我承认……”

“我亲口承认什么了?”马尔福“啪”的一声合上书,冷笑着看着harriet,他看上去完全跟几个月前的马尔福不一样了,那种复杂难明的神色已经完全从他的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为之的轻蔑,冷酷,与嘲讽,“harriet·potter,我希望你昏倒的时候没有砸到你那愚蠢的大脑袋——好好用用你的理智想想,一个斯莱特林怎么可能给一个格兰芬多送礼物?我不知道你那比正常人多了个伤疤的大脑是怎么思考的,但是请不要把我牵扯进你的白日梦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harriet伤心地大喊着,她插在口袋里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但是这痛觉告诉她摄魂怪并没有将她置于某种幻觉之中,“几个月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这你倒是说对了。”马尔福睥睨着她,平静地说道,“我这几个月来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harriet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就是一个斯莱特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一个格兰芬多成为朋友的。”

harriet突然明白了,那串项链,无论它是谁送的,意义又是如何,都不可能代表着马尔福已经原谅了她。“看看我为伟大的救世主做了多少事情。”马尔福假惺惺地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我又奋不顾身地救了你多少次——但是这些对harriet·potter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以为她会是一个你能够把内心的真话都倾吐而出的朋友,但实际上,她只是想利用你来对付你的父亲而已。从头到尾,我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个用来展现你的人格魅力的玩偶?”

“你想错了,事情不是这样的——”harriet急着要为自己辩解,谁知马尔福脸上的假笑笑意更深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看重的永远都只有你自己的利益,harriet·potter,你在意的永远只有你自己的名声,别人在你眼中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你征服神秘人的道路上一颗尘埃罢了。如果你已经恢复好了的话,请从我的车厢里滚出去吧。我可不想被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毕竟,我至今还没能完全洗清我'亲格兰芬多的嫌疑呢。”

harriet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几秒钟,才意识到马尔福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缓缓地站起身,机械地向门口走去,在打开车厢门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恐惧如同突然爆发的海啸一般淹没了她,她害怕摄魂怪也许还在门外萦绕不去,然后——她突然转过身来。

“我听到了尖叫。”她扭过头,不让马尔福看见她逐渐变红的眼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的是她不会告诉rona,hermes,或者这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当摄魂怪接近我的时候,我听到了我母亲的尖叫声,我想那是她被杀的那一晚上对我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她说不下去了,但马尔福只是扭过了脸,“很有趣的故事,potter。顺便说一句,那扇门是用推的。”他说。

harriet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了,她飞快地离开了马尔福的包厢,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马尔福的视线范围,依靠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冰冷的玻璃窗上,大口地喘着气。“你怎么了,harriet?”她迅速转过身,是卢平,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巧克力。“我没事。”harriet赶紧用袖子擦干了脸,“都是因为那个摄魂怪……”

“把这个吃了吧,对你有好处。”卢平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掰了一大块递给harriet,“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你的两个朋友,他们已经在原来的包厢里等着你了。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停靠在霍格沃茨了,我建议你把这块巧克力吃完,回去把袍子换上,今晚学院宴会以后,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我向你保证,你明天早上一定会完全恢复的。”

然而harriet对卢平的推测抱有着深深的怀疑,她心不在焉地回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她最好的朋友们对她的关心,心不在焉地拿着行李走下了火车,心不在焉地跟在rona和hermes身后爬进了一辆马车——她只来得及注意到这些马车是由一匹匹看不见的隐形的马拉着。

rona和hermes两个人欢乐地讨论着他们两个跟双胞胎还有gin玩扑克牌的时候的趣事,harriet只是偶尔附和地跟着笑两声,实际上什么也没听进去。她把颤抖的双手藏在口袋里,她把刀割一般的疼痛藏在笑脸之下。噢,这没什么的,她看似专注地注视着rona比划她是如何用一张扑克牌就烧掉了西莫的眉毛,但她实际上在注视着窗外哭泣的天空,注视着乌云如何将那些豆大的泪水挤出来,又是如何被风吹成断线的珠子,心里默默想着,这没什么的,你早就知道你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的,你早就知道……

他们三个刚顶着大雨从马车旁一路冲刺进城堡,跟其他一同跑进来的人在门厅里抖着袍子上的雨水,harriet就听见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这声音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般,把她从晃神中终于拔了出来,“potter小姐,granger先生,请过来一下。”

rona瞪大眼睛不解看着麦格教授伸手招呼着harriet和hermes,这一幕让harriet想起了去年她搭乘着那辆飞车来到学校时会见麦格教授的场景,尤其是麦格教授严肃古板的脸更加增添了她内心的紧张。但是今年她什么也没干啊。

“教授,我能一起来吗?”rona赶忙举起了手,问道。

“不能,weasley小姐。但你可以跟其他人一起去宴会厅,享受晚宴。并且,我希望你这种举手发问的精神能够多多体现在我的变形课上,我将会密切注意这一点的。”

rona悻悻地转身走了,看上去,要是时间能倒流一分钟,就是麦格教授要提出把harriet和hermes带到地牢里去审问,她也绝不会多嘴了。

麦格教授带着harriet和hermes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这一幕越发地跟去年的场景重合起来,harriet心里充满了不安的预感,当麦格教授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她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场景更是印证了她的这种预感,油头滑脸,带着阴森森的笑意的斯内普正站在火炉边上,瞪着他们两个。

“特别调制的药剂已经做好了,米勒娃。”斯内普露出一个让人极其不舒服的笑容,指了指桌子上一杯黑乎乎的饮料,就在harriet心中暗自向梅林祈祷这杯药千万不要是为她准备的时候,麦格教授开口了,“谢谢你,西弗勒斯,potter小姐,请把这杯魔药给喝了。”

“为什么?”harriet抗议道,上次斯内普为她熬制药剂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因为卢平教授预先用一只猫头鹰给我们捎了一段口信,potter小姐。”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说你在火车上因为一名摄魂怪而昏了过去。”

斯内普发出一声嗤笑,harriet又是尴尬,又自觉丢人。先不提她昏过去这件事情已经足以让她难堪了,为什么人人还都把这当成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来看呢?

“因此,斯内普教授特别为你调制了一副安神药剂,你快喝了吧,这对你的神经有帮助。”

在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harriet不情愿地把那副药剂喝了个精光。谁知这件事情还没完,斯内普竟然走了过来,开始查看她的身体情况,harriet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跟斯内普打招呼了——如果有谁要检查她的身体,也该是庞弗雷夫人。

“米勒娃,这孩子简直又湿又冷。”斯内普嘴里啧啧作响,光听他的语气,你会以为harriet是某种弱不经风,娇生惯养的小白兔一类的玩意,“当然啦,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谁对摄魂怪产生这么严重的反应……”

“那只是一场意外!”harriet强调着,把她的胳膊从斯内普冰冷,干燥的手中抽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那时是在火车的过道上,我又毫无心理准备——”

“许多——第一次遭遇摄魂怪的人,都会出现不同的身体反应。”斯内普的声音轻轻松松就能盖过harriet的,“正常而言,巫师会有轻度的抑郁感,短时间的萎靡不振……只是你大概是第一个昏过去的。”

“好了,西弗勒斯,感谢你对我的学院的学生的关心。”麦格教授说,语气里带出了一丝淡淡的不满,“potter小姐,你肯定自己没事吗?”

harriet忙不迭地点点头。

“那你可以回去宴会厅加入你的同学之中,一起用餐了。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跟granger先生谈一谈,不会很久。”

harriet和斯内普一起来到了走廊上,她以为斯内普肯定会马上就离开,但他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harriet,后者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就好像斯内普的目光能够穿透她的大脑直接看到她的思想一般。

“potter,你在遇到摄魂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先生。”harriet闻言没好气地回答,“我当时昏过去了。”

斯内普仍然用那种目光打量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potter。”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harriet立刻便回想起了她母亲的那声痛苦的尖叫,但就在这声尖叫浮现于她的脑海的那一瞬间,斯内普的脸色就变了,他仿佛一张干枯的树皮的脸煞白煞白的,表情哀伤,几乎令harriet真的以为他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但她马上发现,那只不过是因为烛光的变化而使她产生的错觉罢了。

于是她平静地回答。

“真的没发生什么,先生。”

那双碧绿的眼睛与斯内普对视着。

但仿佛像是一颗石子突然投进了毫无涟漪的湖面,一直到那天晚上harriet爬上床,斯内普的神色都仍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不,那不可能是斯内普在关心她,她轻声告诫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问题罢了。可她发现自己宁愿思考这件事情,也不愿意去想火车上马尔福说的话——就在她临睡前的一刹那,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跳进了她的脑海,她母亲当年与之通信的s,难道有可能是斯内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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