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上完以后,harriet借口不舒服,没吃晚饭就回到了寝室里,想实验一下自己的理论。她把日记本摊开放在寝室里的小桌上,扭开一瓶墨水,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上去。
果然,正如同她想的那样,墨水瞬间就在纸面上消失了。harriet顿时兴奋起来,她认为只要弄清楚了那些墨水去了哪儿,说不定她就能找到如何把这本日记本上记载的故事显现出来的方法。最近在调查密室的事情上一直都是hermes大展神通,四处出力,harriet憋着一股劲,也想在这件事情上出一份功劳。
harriet不停地往日记本上滴墨水,试图看出墨水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是徒劳无功,于是她又想了另外一个办法,既然这是一本日记本,那么按照日记本的功能来使用,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于是,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根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日记本上写下:
“今天,我收到了一份奇怪又恶心的情人节口信。”
harriet等了一下,这行字果然也消失了,她又蘸了蘸墨水,准备再写点别的,一些文字却从纸页的深处渗了出来,字迹清秀而凌厉,跟harriet圆润端正的笔迹完全不同,用的正是harriet的墨水。
”真遗憾,为什么这个口信既奇怪又恶心呢?”
harriet惊叫一声,差点把笔丢出去,冲着日记大喊: “你是谁?” 喊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日记本并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只好战战兢兢地抓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你是谁?”说来也奇怪,她刚下笔,纸面上显现的话就消失了,她写完以后,另一句回应便出现了。
“我是汤姆·里德尔,这本日记的主人。”
harriet暗自骂自己蠢,这本日记既然曾经属于汤姆·里德尔,那跟自己对话的还能有谁。她又写下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这样跟我对话的,你还活着吗?”
“我是汤姆·里德尔保存在日记里的一段回忆,你又是谁?”
“我是harriet·potter。”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有人试图把你扔进霍格沃茨的黑湖,我只是碰巧捡到了。”
“那是因为人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记载在这本日记中的可怕往事。”
harriet倒吸一口冷气,心脏按耐不住地砰砰跳着,她想要拿着这本日记本给rona和hermes看,可她又想赶快知道所谓的可怕往事是什么,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里德尔在日记上面写了更多的话。
“——这些往事发生在霍格沃茨,但是因为当年引起了太大的恐惧,这段往事被学校永远的尘封了,但是我认为人们必须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所以我留下了这本日记本,希望总有一天能够展现给世人。”
“你说的这些往事,是不是跟密室有关?你能展现给我看吗?”harriet飞快地写着,字迹十分潦草,但是里德尔似乎仍然能看懂,也以同样潦草的字迹回复着harriet,似乎他也急于将这些事情与harriet分享,“是的,这些往事跟密室有关。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学校的密室被打开了,里面的怪兽石化了几个学生,还有一个被杀死了,霍格沃茨面临闭校的危机,但是我抓住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 “打开密室的人是谁?”harriet激动得手心都出了一层汗,晕开了笔下的墨水。
“我能展现给你看,我可以让你进入我的记忆,让你看到我是如何抓到他的。”里德尔这次的字迹十分飞扬,harriet心想也难怪,这大概是这个叫做里德尔的学生一生中最光辉的顶点了。但是她马上又迟疑了一下,如果继承人真的是伏地魔的话,区区一个麻瓜裔学生又怎么能抓到他呢,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是某种被伪装得很巧妙的黑魔法,是一个取人性命的物件?但如果这本日记本被附上了黑魔法,那hermes早就应该侦测出来了,她对 hermes的能力毫不怀疑。
harriet就在那里坐着,犹豫着,踌躇着,那行字仍然停留在纸页上。楼下传来了一些喧闹的声音,harriet知道要是她再不做出什么决定,很快帕瓦蒂和拉文德就会回到宿舍。她在日记本上写:“你不能写给我看吗?”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只有进入这整段记忆你才能够明白,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自己决定你将会亲眼看到的真相。”
汤姆·里德尔的话无疑非常具有说服力,harriet的笔尖在纸页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写下,“好。”
墨水消失的那一瞬间,整本日记自动开始翻页,一直到六月十三日那一天才停下来。harriet好奇地倾过身子,想看里德尔到底会怎么向她展现这段记忆,这时,一束强光突然从这一页上猛然射出来,harriet被刺激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恶心,好像自己飘离了床铺,如同落入了兔子洞的爱丽丝一般,在光怪陆离中不断地下跌。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自己的寝室里了。
她在一个灰扑扑的圆形房间里,不知道是因为光线还是因为这是一段回忆,眼前的景色像是都失去了亮度,harriet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她仍然穿着校服,看起来是这间房间里唯一具有色彩的存在。周围的墙上挂着一幅幅眼熟的画像,但是装潢却与她上次来到这个房间时不太一样,harriet意识到自己正在五十年前的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在原地蹦了蹦,伸展了一下手脚,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发现会痛。她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了,思想来到了这本日记本里,可是她的身体又真实得像是这本日记本把她整个人都吞进来了似的。
“咳,咳。”
harriet身后传来两下咳嗽声,一位干瘪的老巫师坐在办公桌后面,几根白发可怜巴巴地覆盖着他的秃头,他的脸色凝重,正在阅读手上的一封信,“很抱歉打扰了你。”harriet慌慌张张地说,一想到眼前这位老人家把她刚才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双颊都微微烧了起来。但是那个巫师一动不动,好像对他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这么个奇特的事情无动于衷。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harriet大胆地走了过去,伸手用力在老巫师的面前摇了摇,对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harriet这下完全明白了,不知怎么的,这本日记本真的把她带到了五十年前的一段回忆中,她如今只是一个旁观者,除了静静看着这段已经既定发生的历史以外,做不了任何事情。这段回忆中,邓布利多还没成为校长,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愁眉苦脸的巫师。里德尔说这段记忆是他如何抓住密室袭击事件的凶手的经历,这使得harriet心中多少有些犹豫,又有些隐隐的期待,更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难道她即将要看到年轻的伏地魔因为打开密室而被开除出学校的场景吗?这个里德尔要是真的这么神通广大,能够抓住学生时代的伏地魔,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呢?
办公室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
“请进。”老巫师有气无力地喊道,一个高个子的黑发男孩应声走进了办公室,他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级长的徽章在他的袍子上闪闪发光。一进门,他就摘下了巫师帽,向老巫师恭敬地点了点头。
“坐下吧。”老巫师和蔼地说。
——这实在是个英俊的男孩。看到他的那一刻,harriet的脑海里迅速飘过了这个想法,塞德里克跟他比较起来,都有些相形见绌。他符合所有harriet小时候看过的童话里对王子的外貌的形容:漆黑如夜的头发,明亮的眼睛,优美的脸型,harriet更注意到他似乎额外注意自己的仪态,只是走到办公桌前的几步路,他都挺胸直背,步履优雅,在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依靠在椅背上,而是正襟危坐,只有放在桌子下紧紧捏着他的尖帽子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按理说,这样一个气形俱佳的男生,理应给harriet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才是。可是从这个男孩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harriet就只想往后退,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让她十分不安。
“您想见我,迪佩特校长?”男孩说。
“是的,里德尔。你瞧,我正在看你写给我的信。”
harriet这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就是汤姆·里德尔。她之前一直把这个名字的主人想象成一个有如珀西和hermes一般的结合体,是那种循规蹈矩,戴着眼镜,头脑聪慧的学生,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名字竟然属于一个一看就是五十年前的塞德里克版本的男生。
“您仔细考虑了我的请求吗?”
“是的,我的孩子。但是恐怕我的答案是,不。我没有办法让你留在霍格沃茨过暑假,我相信你肯定更愿意回家度假吧。”迪佩特校长颤悠悠地说道,harriet没料到里德尔来见校长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多打量了他几眼。天知道她也想留在霍格沃茨过暑假,不过她就算没有听到迪佩特校长的回答,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格沃茨就是我的家。”里德尔马上回答,“我每年暑假回去的……严格来说只能说是栖身之处而已,先生,我宁愿留在霍格沃茨,请您再认真考虑一次。”
“据我所知,你每年假期都会回到伦敦的一所孤儿院,对吗?”
“是的,先生,您瞧,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里德尔说着,脸微微红了。harriet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她不知道孤儿院和德思礼家比起来,哪个更加糟糕。但她又想到最近跟她通信的达力,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甚至懂得开始偶尔关心harriet一两句,这至少让回到德思礼家看起来稍微不那么糟糕了一点。更何况,harriet想,她在麻瓜世界有她母亲为她遗留下来的信托基金,在古灵阁里有大把继承自她父亲的金子;里德尔既然要住在孤儿院里,想来是不会有什么私人财产的,在这一点上,harriet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多了。
“你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吗?”迪佩特校长好奇地问道。
“我是混血的,先生。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女巫。”
里德尔的答案倒是让harriet意外了一把,她早已有了先入之见,以为里德尔是麻瓜裔的巫师,才被卷进密室的事件当中。可是混血——harriet不记得有听过韦斯莱家的孩子对混血做出过什么评论,也不记得斯莱特林欺负过哪个混血的学生。西莫就是个混血儿,刚入学的时候他就在开学典礼上告诉了大家这一点,可从来没有人像区别对待纯血巫师和麻瓜裔巫师那样区别对待过西莫,这段时间麻瓜裔的学生因为袭击事件整天都惶惶不可终日,西莫也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harriet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虽然她已经进入魔法世界快两年了,这个社会还是有许多她不明白的地方。
“我可以理解为你的父母都——”
“——死了。是的,先生,我想我父亲在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母亲生下我过后也很快便逝去了,她只来得及给我取名字,汤姆,随我父亲。”
迪佩特校长显然动了恻隐之心,他的语气松动了不少,“学校的规定并不是死板的,里德尔,对于你这样情况的学生,霍格沃茨在过往也做过一些特殊的安排。但是,现在学校的状况,让我非常为难……”
“您是指最近发生的这些袭击事件。”里德尔马上就接腔了。
harriet精神为之一振,这段对话总算开始关联到她真正关心的部分了。
“是的,里德尔。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即便我说服了其他教师和董事会,他们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同意让一个学生单独留在霍格沃茨过暑假。这实在是太危险,太愚蠢了。上星期,那个可怜的死去的姑娘的家长才过来认领了尸体,现在,校董事会都在讨论是否要关闭学校呢。我们可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霍格沃茨会在国际社会上声名扫地的……总而言之,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对这些事件的源头一无所知,如果接下来几天再不出现什么奇迹的话,我想,里德尔,你恐怕必须得回去那个孤儿院,那里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栖身之处,但至少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您说的奇迹,先生,我可以理解为,抓住幕后凶手,彻底停止这类事件的发生吗?”里德尔平静地说,他紧紧抓着帽子的手松开了,变为轻松地搭在帽檐上。harriet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声的叫喊。原来这就是里德尔前去对伏地魔的原因,harriet想,假如德思礼家还跟两年前那样糟糕透顶,而她也面临着里德尔这样的窘况的话,哪怕对手是十个伏地魔加在一起,她恐怕也会硬着头皮上。
“这当然会是最大的奇迹了——怎么,你知道些什么吗,汤姆?”迪佩特校长皱起了眉毛,声音提高了一些,看上去十分激动,可是里德尔仍然是那一副安静有礼的样子,“没有,什么也没有,先生。”
如果不是就在几个星期以前,harriet 几乎就在与里德尔同样的位置上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她一定会被这个无懈可击的谎言给哄骗过去,但现在她心里可清楚的很,里德尔给迪佩特校长的答案,就跟她给邓布利多的答案是一样性质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迪佩特校长显得很失望,“你知道我的答复了,里德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宿舍吧。”
里德尔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地道了句晚安,便离开了房间,harriet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穿过看守旋转楼梯的怪兽,走廊,再到门厅,里德尔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步履匆匆,harriet没注意看时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从走廊里安静而空无一人的状况来判断,此刻应该已经挺晚了。harriet跟在健步如飞的里德尔后面,内心越来越激动——密室的真相仿佛近在眼前,垂手可得。
“汤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走廊上游荡?”
里德尔正大步穿过门廊,闻言立刻刹住了脚步——harriet没料到这一出,从他的身体里径直穿了过去,那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尽管她才是那个无实体般的存在,可她却感觉自己刚穿过了一个幽灵——“邓布利多教授。”里德尔抬头向门廊旁的台阶看去,“晚上好。我刚刚见完迪佩特校长。”
harriet瞠目结舌地跟着向上看去,年轻了五十岁的邓布利多正向下看着,他此时留着一头飘逸的赤褐色长发和长胡子,身穿着紫红色的晨袍,头上歪戴着一顶配套的睡帽。每每看见现在的邓布利多,harriet总觉得难以想象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可这时候的邓布利多没了那些给他添增智慧与威严的皱纹,好似还能依稀看出他三十多岁时五官清朗的风貌,但他的眼光还是跟五十年以后一样富有穿透力,也许是harriet的错觉,里德尔在这目光下显然不如在迪佩特校长面前放松,自信;他的脊背僵硬着,手悄悄在身后攥紧了拳头。
“那你就赶紧回到宿舍去吧。这段日子,无论是谁都最好不要在走廊上多做逗留……”邓布利多低声说道,harriet想起校长那天在办公室里与她谈话时凝重的脸色,不由得心想,再一次目睹霍格沃茨被密室事件的阴影笼罩,一定让他此刻非常不安。但harriet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一点不对,假如里德尔抓住了伏地魔,那么就证明邓布利多肯定知道密室的继承人就是他,现在密室又一次打开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马上就针对这一点做出任何措施呢?这一次伏地魔跟去年的目的不同,邓布利多怎么会任由他在学校四处伤害学生,而不做点什么呢?
里德尔答应了邓布利多一声,但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到邓布利多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又开始继续向前走去,拐上了通往地下教室的楼梯,harriet抱着满肚子疑惑,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恨不得马上就看见伏地魔少年时期的真面目,恨不得这整一团扑朔迷离的事件能赶紧有个完美的解释。然而让harriet失望的是,里德尔既没有领着她去往一个秘密通道,也没有给harriet展现任何可能与密室有关的机关;相反,他来到了harriet平时上魔药课的教室里,把门掩上,躲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harriet老实地陪伴着里德尔等待着,有几次甚至大着胆子跑到走廊上,伸长着脖子张望着任何可能出现的长得像伏地魔的身影。里德尔实在是太有耐心了,harriet自认自己永远也做不到像他那样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潜伏在门后潜伏一个多小时,黑暗中,harriet甚至连里德尔的喘息声都听不到,不由得有些奇怪,难道此刻的伏地魔还没有向学校展现他的黑暗能力,以至于里德尔竟然如此冷静,丝毫不惧怕于接下来有可能的直面面对?就在harriet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那一瞬间,harriet的肾上腺素飙升得如此之快,她都感到了一丝眩晕。
里德尔还没有动,harriet便也不想随便跑出教室,她听见一阵沉重的步伐从这件魔药教室门前穿过,里德尔像猫一般敏捷而无声地迅速行动了,他侧身从微开这的门缝里滑了出去——他那么瘦,袍子连门边都没有挨着——harriet忍着一阵阵发晕的大脑,紧随里德尔身后。
里德尔在地下幽深而四通八达的走廊上静悄悄走了一会,一直保持着跟脚步声不远不近的距离,harriet十分想要冲到前头看看五十年前的伏地魔,可是又怕跟丢了里德尔,她内心坚定不移地相信——此时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一定在领着她和里德尔前往斯莱特林的密室。
里德尔突然停住了,harriet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不远处传来了一扇门打开的声音,harriet再也按耐不住了——她想看看密室的入口到底是什么样的,离开还站在原地等待着的里德尔向前跑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门边蹲着一个庞然大汉,正对着小房间里的一个箱子说着什么,
“……得把你弄走……进到箱子里来。”
那个人抬起头来,harriet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失声大喊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于一段记忆当中,“不!不对!你弄错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不可能是他!”
harriet喊得太大声了,她连里德尔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只看见里德尔突然拔出了魔杖,一道火光从他的魔杖顶上划过,“住手!你要对他做什么!住手!”harriet尖叫起来,那道火光打在了箱子上,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有着又黑又长的带毛刺的腿的怪物从箱子里一跃而出,向走廊另一端跑去,那怪物纠成一团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如同匕首般锋利的钳子在harriet面前一晃而过。里德尔又举起了魔杖,但是他被阻止了,于是里德尔便调转了魔杖,直指着从背后抓着他的人。harriet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忍不住怒吼道,“不准伤害他!里德尔!不要伤害他!”但是都太迟了,没有任何人能听见她伤心,痛苦,又愤怒的声音,一切早已成了定局。里德尔发射了一个咒语,挣脱了钳制,又用另一个咒语打倒了他今晚的目标。他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说道:
“一切都结束了,鲁伯·海格。我将要把你作为这一系列袭击事件的幕后凶手,交送给迪佩特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