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单独回到了礼堂里面。
她的本意是想看看乔治回来了没有,她不想单独撇下他就回宿舍,hermes没有跟着她一块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刚才才跟她进行了一场也许会是他这辈子最尴尬,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对话。
更何况,harriet注视着还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克鲁姆和rona,hermes八成也不愿意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现在他知道rona的性取向实际上还是男生,她跟克鲁姆的组合突然之间就碍眼多了。
harriet拿了一瓶黄油啤酒,在舞台边的一张小桌子旁坐下,环顾着四周,弗雷德和乔治仍然不见人影,安吉丽娜此时正在跟德姆斯特朗的乔安娜跳舞,harriet盯着乔安娜紧紧地搂在安吉丽娜纤细的腰肢上的手,心想她倒是得记住要提醒弗雷德关于乔安娜的事情。
时针此刻已经逼近午夜,那些借着舞会增进感情,或者暗结良缘的学生都已经成双成对地离开了眼多耳杂的礼堂,到外面有树丛和灌木遮掩的花园里进一步交流去了,harriet发现马尔福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不由得觉得几分气闷,她一口喝完了瓶子里剩余的啤酒,打算上楼休息了。
“太好了,你还没走,harriet。”
她刚起身,就听见一个略微气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过头,塞德里克就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他擦了擦头上微微沁出的汗水,微红的脸颊证明他刚刚才剧烈地跑动过。塞德里克冲着她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我刚刚才把秋送回拉文克劳,回来只是想碰碰运气的,谁知竟然这么巧……你的舞伴呢?”
“他有些事情要处理,临时离开了。”harriet说,“你找我有事吗?”
塞德里克看了看手表,深吸了一口气,“是的,”他温和而坚定地说道,“距离舞会结束还有最后一首曲子,harriet,你愿意跟我一起跳吗?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他匆匆忙忙加上了最后一句。
“好。”harriet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快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作为朋友——我是说,当然可以。”
塞德里克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这时候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一首悠扬的歌曲作为今晚的余兴的结尾,并同时低声用拉丁文跟着乐声合唱着,harriet辨认出那是柯芬特里颂歌,并不是一首严格意义上的舞曲,却是一首非常古老,非常经典的圣诞颂歌。塞德里克领着harriet踩着舒缓的节拍,他显然也听出了这首歌,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圣诞快乐,harriet。”他轻声说,“我祝愿你能拥有今后所有圣诞的所有快乐(i wish you all the merryall the christmas.)”
“圣诞快乐,塞德里克。”harriet有些窘迫地回应道,羞愧于自己说不出那样诗意的话语,只好转移了话题,“你喜欢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吗?”
“一整套从问世的第一把飞天扫帚到最新的火弩|箭扫帚模型,还是收藏家级别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塞德里克一说起这份礼物,便开心得眉飞色舞的,“不过,我必须诚实的承认,你就算送我一张纸巾都能让我非常高兴——然而这还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圣诞礼物之一。谢谢你,harriet。”
“我真希望你早点告诉我这一点,”harriet说,“纸巾可比这套模型便宜多了。”
他们两个一同笑了起来。
“事实上,”塞德里克说,“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我原本是打算等你答应了我的邀请以后,亲手在舞会上给你的……”
他和harriet在舞台上一圈又一圈缓慢地旋转着,除了他们,舞台上就只剩下了十来对舞伴,都跟他们离得很远。
“……在你拒绝我的邀请以后,我原本计划放在邮件里,让猫头鹰把这份礼物给你带过去的……”
塞德里克的声音就像梦呓一般柔和,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让harriet不知不觉想要放松自己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上,倚靠着他走完剩下的舞曲,但是她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但我最后,还是决定这是一份需要我亲自交到你手上的礼物,无论是意义上,还是字面上,为了不至于让你误会,也不至于让你困扰……”
他握住harriet的腰的手松开了,示意她将她的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与她交握的手仍然领着harriet摇摆着。塞德里克从他的礼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一枚简洁精致,镶嵌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绿宝石的戒指。他的胳膊缓缓地向外滑去,直到harriet的手落入他拿着戒指的掌心里。
“这是一枚承诺戒,它的美好之处就在于,它可以有许许多多种意味——父母与子女的羁绊,爱人与爱人之间的约定,在麻瓜世界,也有少女以此作为自己守身如玉的象征。今晚,它仅仅意味着我曾经向你许下的约定,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塞德里克慢慢地将戒指套入harriet的左手食指上,“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你的想法了,到那时,你就可以把这枚戒指换到中指上。”
古怪姐妹颤抖着拉出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了演奏。塞德里克执起她的手,在戒指上印下一吻,随即转身热烈地向乐团鼓掌,感谢他们整晚的辛劳演出,不少人发出失望的嘘声,不希望圣诞舞会这么快就结束。harriet看向塞德里克,半个多小时以前,她还嫌舞会实在是太漫长了,巴不得能早点回去休息,但现在她心里也有些遗憾,不愿意让今夜这么快落下帷幕。
“你想出去走走吗?”harriet试探地问道。
“当然。”塞德里克微笑着说,脱下了自己的礼服外套,披在了harriet身上,“我也可以用魔法替你保暖,但是那样就不浪漫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魔杖,敲了敲自己,顿时,harriet感到自己挽住的那只胳膊便散发出了暖洋洋的热量,就好像她正走在一个火炉边上似的。
“我,我很喜欢这份礼物。”她小声说道,藏在大衣外套下的手把玩着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她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塞德里克对她说的那句话,等她改变心意的时候,她就能把这枚戒指戴到中指上。她当然知道左手中指的戒指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会在全校引起多大的轰动。光是看看马尔福脸上到时会有的表情就很值得了,harriet在心里默默想着,旋又醒悟过来——她不能那么做,不能为了某个目的去利用塞德里克对她的感情,当她挪动那枚戒指的时候,那将是她……
他们走下了草坪,在为了圣诞舞会特别打造的小径上散着步。每隔几步,他们两个都能看到躲在玫瑰花丛后的阴影里亲热的情侣,还能听到他们的轻笑声,细语声。harriet情不自禁地脸红了,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塞德里克善解人意地指了指场地的另外一边,那里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冰雕像,周围种的都是稀稀拉拉的高大杉木,因此都没什么人愿意过去。
他们沉默地向冰雕走去,谁也没有开口,harriet偷眼看着一脸悠闲的塞德里克,思索着她究竟该跟他谈些什么——尽管就这样安静地在月光下漫步,也让她觉得十分愉快。就在她想起之前看见克鲁姆抱着那颗金蛋跳下了黑湖的景象,她可以跟塞德里克讨论一下第二个项目的那颗金蛋,那湖水也许不失为一种解开谜题的方法的时候——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
海格的声音突然在她面前低沉的响起,harriet呆住了,她眼前是一排杉木,杉木的另外一边则是那座冰雕,看来海格就坐在那儿,只是这些稀疏的枝叶完全无法隔绝他的声音。harriet使劲扯了扯塞德里克的袖子,她今天已经不小心偷听到了一次失败的告白了,她可不想又一次听到一个痴心人儿是怎么被无情的拒绝的,特别当这个痴心人儿还是她的海格——
她转身就想走,但是在一片朦胧的光线中,她看不清她面前的路,只顾着拉着塞德里克慌乱地往前从,却一脚踩在了树丛边掉落的树枝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谁在哪儿!”马克西姆夫人立刻厉声喊道,一个巨大的阴影顷刻间笼罩了harriet,显然她站了起来,正在寻找闯入了她和海格的谈话的巫师。塞德里克将她拽到一边,一只手隔着礼服外套抱着她,另一只手用魔杖飞快地敲了敲harriet,后者只觉得仿佛有一盆冷水顺着她的后脖子倒了下去,她慌张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塞德里克的身体都变成了与他们身后的杉木一模一样的颜色。在这样昏暗的光亮下,马克西姆夫人要是不施展魔法,绝对是找不到他们的;然而,马克西姆夫人或许是不愿意惹来过多的注意,她只是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常以后又坐了回去。
“别动。”塞德里克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的幻身咒还不是很熟练,要是你乱动的话,也许会让咒语失效——”
海格又开始讲话了,如果可以,harriet真想用双手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偷听到芙蓉·德拉库尔与hermes的谈话是一回事,听海格与马克西姆夫人的谈话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海格在说的似乎还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然而塞德里克将她抱的很紧,她的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手臂都被挟在礼服外套里,动弹不得的harriet只好把视线集中在面前的枝叶上趴着的一只大甲虫,假装认为那只甲虫很好玩,强迫着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
“我不知道你从哪边得到的遗传,”海格低低地说道,“我是从我妈妈那儿。”
“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格。”马克西姆夫人冷冷地说道。
“我的妈妈。”海格固执地说道,“我猜你也是从你母亲那里得到的血统吧。人们说只有这样才行,女巫是没法生下混血巨人的,那会把她们撕成两半——”
“你好大的胆子!”马克西姆夫人霍然站了起来,尖声大喊道,harriet和塞德里克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马克西姆夫人为中心,一波又一波的散发着微光的仙女被吓得飞了起来,把整个霍格沃茨精心布置过的场地照得通明,紧接着,一阵一阵的惊呼就从外面传来了,harriet估计是那些躲起来亲热的学生突然发现自己赖以遮挡的阴影突然消失的缘故,但也幸亏如此,那些惊呼声把马克西姆夫人接下来说的话全都盖过去了,“你怎么敢这样侮辱我,阿格?”她用法语响亮地说了一句什么,harriet估计那不是什么好话,“你怎么敢对我下这种臆测?我只是骨架子大而已!”
海格也站起来了,他看上去又慌张又震怒,但是太迟了,马克西姆夫人已经大踏步向冰雕另一边的出口走去了。塞德里克放开了harriet,转而推了一下她,示意她赶紧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他们两个一直跑出了杉木树林的范围才敢放慢脚步,但是外面的玫瑰园却乱成了一团,起先harriet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听见一道阴冷的声音在她前方不远处低吼道,“赫奇帕奇,扣十分!”
一个面熟的赫奇帕奇女生衣衫不整地与另一个男生飞快地从harriet和塞德里克身边冲过去。
斯内普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小路上的harriet和塞德里克,这时候harriet身上还披着塞德里克的礼服外套,不过他们既没有拉着手,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所以当她看到斯内普正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的时候,harriet并没有害怕,在她看来,她和塞德里克根本没有值得斯内普扣分的点——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赫奇帕奇扣五十分。”斯内普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的目光瞪着他们两个。“什么?”harriet几乎惊得要从原地跳起来,“凭什么?我和塞德里克又没有躲在玫瑰花树丛里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斯内普的视线先是落在她的胸针上——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看这枚胸针的,harriet几乎忍不住要去遮住自己的胸针的冲动——紧接着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就像看见一只落在蛋糕上的苍蝇似的,“我记得你们两个带来舞会的舞伴都不是对方吧。”他讥笑着说道,那双黑眼睛怨毒地看着harriet,“圣诞舞会已经结束了,你们应该立刻回到宿舍去,而不是在场地上到处乱晃!”
“我们只是在散步!”harriet委屈地说道。
但是斯内普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你也许希望在你通过三强争霸赛而为你的学院赢来的那些分数被扣光以前回到城堡里去,potter。”他冷漠地说道,“如果你觉得通过了一条任何白痴都能够打败的火龙,就突然赋予了你某种能力,能够深夜里如此不设防地在霍格沃茨的场地上乱走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我是假扮的,potter,那你和迪戈里两个人早就被我杀死了,”他凶狠地说道,“你根本没有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变形了的能力——”
“没人能假扮您,斯内普教授。”harriet说,“没人能够模仿得出您的说话风格——”她忍了又忍,才把后面的三个“刻薄,恶毒,无耻”形容词咽下去。
斯内普愣了一秒,他蜡黄的脸扭曲了起来,“回去!”他吼道,harriet则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走开了,她走的那么快,塞德里克一直到她走上通往门厅的台阶时才赶上她。
“亏我最近还以为斯内普突然开始展现出他性格里没被他自己的油腻腻的头发吓跑的一丝善意,”harriet把一肚子苦水都倒向了塞德里克,“没想到他还是那么的——”
但是塞德里克的脸色立刻就止住了她的话。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塞德里克极度难看的神色,“出什么事了?”
“今晚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话,”塞德里克开口了,他的嗓音异常的嘶哑,“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那会给海格带来大|麻烦的。”
“为什么?”harriet脱口而出,随即又马上意识到,海格说的那个词,那个让马克西姆夫人如此不快的词——“混血巨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塞德里克噎住了,他似乎在搜肠刮肚地寻找着不会让harriet感到不快的解释方式,“因为巫师憎恶巨人——因为,因为,因为巨人这个词,是跟凶狠,无情,血腥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别的巫师发现海格是一个混血巨人的话,他在我们的世界将会没有任何立足之地,甚至还会连累邓布利多校长。”
“你的意思是说,差不多像狼人那样?”harriet问,她想起了去年卢平主动辞职的时候的场景。
“比狼人更糟,”塞德里克苦笑着看着harriet,“狼人除了月圆之夜,其余的时候是保有理智的,比较开放的巫师也能接受狼人的存在——当然是建立在他们能在月圆之夜控制好自己的冲动的前提上。然而巨人……巨人不一样,harriet,他们有简单的智慧,但远远没有到能够理解和建立文明的地步,他们的脑子只能理解毁灭和杀戮。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巫师是能够跟狼人友好相处的,但是在任何情况下,巫师都无法跟巨人和平相处。难道你没在魔法史上学到巫师是怎样一步步将巨人逼入那些广袤的山脉,一点点铲除他们在魔法世界留下的营地,怎样艰难地打胜与巨人之间的战争的吗?”
harriet没敢说她的魔法史课至今都是靠着hermes的笔记才能一直及格通过的,而她每次考完试都将那些笔记的内容统统忘到了脑后,塞德里克的话只在她脑海里唤起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却足以让她明白巫师与巨人之间的关系。
“那马克西姆夫人——”
“她也应该是。”塞德里克沉吟道,“但是以她的身份而言,她当然无法承认这样的事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前,胖夫人倚在相框上,红彤彤的脸醉意满满地看着她们,她的脚边散落着许多酒心巧克力的包装。
“亲爱的,你的约会对象真英俊,”胖夫人向塞德里克抛了一个媚眼,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会让他不说口令就进去——哪怕是看在那双眼睛的份上。”
“仙境之光。”harriet没好气地说道。
“噢,这样形容他真是再正确不过了。”胖夫人嘻嘻地笑着,向前旋开了。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harriet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冲塞德里克微笑了一下,“我很高兴你邀请我跳了最后一场舞。因为你,我今晚过得很开心,真的——当然,听到海格的事情不算……”
塞德里克闻言笑了起来,眉眼温柔。
“晚安,harriet。”
“晚安。”harriet说着,爬进了肖像洞,但是她的脚还没踏上公共休息室的地板,她就听见尖锐的争吵声从里面传来,她的心一沉,向里面看去,只见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有rona和hermes两个人——相隔着十米远面对面站着,摆出了决斗的姿势向彼此吼叫着。
“我一直在等着你来邀请我!”rona大喊道,她的妆容全都花了,看上去可怖至极,也不知道是被泪水冲掉的,还是被她自己抹的,“结果你先去邀请了芙蓉·德拉库尔,那个法国——”她含糊过去了一句粗口,“你怎么敢指责我选择跟克鲁姆一起去舞会?我很抱歉,克鲁姆给了我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而你和芙蓉·德拉库尔的夜晚糟透了,但那不是我的错!”
hermes脸涨成了猪肝色,但他仍然强撑着不说出他误会rona喜欢女孩子的事情。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在等着我来邀请你!”他哽着脖子喊道,harriet从来没听过他说出这么没有逻辑的话,也从来没见过他暴跳如雷到这个地步,他的礼服袖子被扯下来了半边,看来他和rona之间还不只是口头上的争吵,“你不告诉我这个事实,却偏偏要告诉我克鲁姆是怎么给了你一个晚安吻,你猜怎么着?我不感兴趣!”
“说的好像你没有立刻把芙蓉·德拉库尔对你的深情表白过程扔在我脸上似的!”rona不甘示弱地嚷了回去,“我猜,有这么一个美女投怀送抱的夜晚一定非常不是滋味吧?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有这个勇气来告诉我你今晚过得不开心的——”
“至少我和芙蓉没有在走廊上吻得难分难舍!”hermes咬牙切齿地大喊道。
“那只是一个在脸颊上的轻吻!再说了,如果你这么在意我跟谁去舞会,跟谁亲热,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邀请我?”
“来邀请你的都是女孩子!如果只有我一个男生来邀请你的话,那就太丢人了!”
harriet都听得呆住了,她实在想不到hermes竟然能找出这样的借口,她想插嘴说几句,又害怕把hermes的秘密给说漏嘴了,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吵架又升级了——
“你居然因为这个——”rona气得话都说不通顺了,“你居然因为这个?你难道以为我会答应那些女孩子吗?没有人要你像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去舞会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献上鲜花,恨不得直接单膝下跪求婚那样郑重其事,你完全可以在公共休息室里小声地问我——”
“当弗雷德和乔治来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不会跟男生一起去舞会!”hermes就像突然抓到了一个反击的救命稻草一样,嗓音又提升了八度,“那我自然认为你更愿意跟女孩子去舞会——”
他突然噎住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真的卡在他喉咙里一样噎住了,眼珠爆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的身体因为惊恐颤抖着,脸色发绿,好似随时都能吐出来。另一边,rona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惊奇眼神看着他,仿佛她随时都会放声大笑一样。
“你以为我更愿意跟女孩子去舞会——你以为我更愿意——”rona双手抱头,原地转了一圈,当她的手放下的时候,那种滑稽的神色已经从她脸上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震怒,“你以为我喜欢女孩子,hermes·granger?”
hermes仍然保持着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大张着嘴什么也不说,但harriet认为这样跟承认了完全没什么两样。
rona看上去像是她想冲上去给hermes一巴掌,她捏紧了拳头又放开,捏紧了拳头又放开,就在harriet准备从手腕上的小袋里取出魔杖,预备随时阻止可能扑过去暴打hermes的rona的时候,rona又开口了,“为什么?”她问。
“因为——因为——”hermes的脸由绿色转成了紫色,结巴得像一个傻子一样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不知道,rona,你,你就跟书本上说的一样,你,你剪短头发,你,你有很多女性追求者,你不喜欢我接近别的漂亮的女生,你举止总是大大咧咧跟个男孩子似的——”
“住口!”rona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猛烈地摇着头,“书本?你到底在想什么,hermes?这种事情你难道不能来亲自问我吗?”
“那只不过是把今晚的吵架提前到几个星期以前而已!”hermes咆哮着,“有些时候你对一些事情很不友好,rona,不是我不想来问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harriet一直把马尔福的事情瞒着你——”
hermes又再一次滞住了,harriet倒吸一口冷气,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古怪的哭叫,rona和他都向站在门口的她看来,这场原本只在他们之间的燃烧的战火,终于弥漫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