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就是上百个金加隆相撞的声音。”弗雷德得意地说着,将装满了金子的口袋在他的家人面前晃来晃去,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一起大笑着。
“行行好,弗雷德,把那个袋子收好。”韦斯莱先生板着脸说道,这时他们一行人正沿着铺着紫红色的地毯的台阶离开体育馆,第442届魁地奇世界杯赛事刚刚落下帷幕,“只是因为你们两个跟卢多·巴格曼的赌博赢了不少钱,不代表我就认同了你们这种行为。”
“拜托,爸爸,你要正视你的孩子们的天赋。”乔治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尔兰队获胜,然而威克多尔·克鲁姆却抓住了金色飞贼——这可不是谁都能预测出来的结果,至少珀西就不行,不管他拿到了多少个n.e.w.t证书。”
“威克多尔·克鲁姆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查理感叹道,“在那种已经没有可能取胜的情况下,他仍然为自己的球队保留了最后一丝尊严,使得保加利亚国家队虽败犹荣,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hermes就走在查理的身后,听见这句话,他本来就闷闷不乐的脸色则更是雪上加霜。
rona和hermes的冷战破裂于hermes在吃完午饭后还是坚持要赴芙蓉的约会的那一刻,两个人在帐篷里大吵了一架。hermes认为rona是在无理取闹,指责她不该干涉自己的交友,更不应该在一时任性之下因为芙蓉的两句话就把自己的长头发剪了;而rona则冷笑着说hermes是被法国香水给迷昏了头,控诉他在芙蓉夹枪带棍地讽刺自己的时候无动于衷,并且质问他为何要在写给芙蓉的信里贬低她的形象。
为了保护这两个人的隐私,当然也有可能是不为了让来来往往的巫师看笑话,韦斯莱先生在帐篷上施了一个咒语,这样帐篷外的人就听不见他们的吵架声了。只不过打着关心妹妹旗号的双胞胎还是趁着韦斯莱先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溜过去听墙角了,harriet也跟着一块去了,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件事情有多么感兴趣——hermes和rona又不是第一次为了芙蓉的事情吵起来了,而是因为她需要从火堆旁离开一会。
自从比尔,查理,珀西现身以后,营地上来来往往的霍格沃茨学生更多了。韦斯莱家的帐篷就在树林旁边,相当于就坐落在整个营地的交通枢纽的侧面,从中午开始,已经有不下一百多个路过的霍格沃茨学生对一起坐在火堆旁的harriet和塞德里克投去了暧昧的眼神,胆大者甚至向他们两个吹口哨,比拇指。
塞德里克对这件事情看得很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越是表现得局促不安,那些起哄的人就觉得越得意,”他告诫着harriet,“你要是露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们慢慢也就觉得没趣了。”
harriet半信半疑地听从了他的建议,但是当李·乔丹隔着老远就开始冲着他们两个打趣地唱起歌来,“harriet和塞德里克坐在一棵大树下!k—i—s—s—i—n—g!他们先是相爱了,然后结婚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没法再不为所动了,借口跟双胞胎一起行动,落荒而逃地跑开了。
双胞胎拧松了帐篷的其中一颗螺丝钉,掀起了帐篷的一角,但是他们并没有听到多少实质内容,此时这两人的争吵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变成了只是在搜肠刮肚地找出更多刻薄的话去伤害对方的过程。
“‘噢,梅林的吊袜带呀,ermes你观点真是太棒了,全世界都找不出比你更聪明的人了’你要是这么喜欢听这些虚假的奉承话的话那你就去跟芙蓉·德拉库尔喝茶吧,只要你别忘了按照她的标准,就是头母猪她也能夸成绝世美人。”rona活灵活现地模仿着芙蓉娇滴滴的声调。
“至少芙蓉懂得欣赏我的才智,”harriet听到hermes冷冷地说道,“至少她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博学多识的女孩,而不是什么将一个只有肌肉毫无大脑的粗眉毛奉若神明的傻子。”
“我只是崇拜威克多尔·克鲁姆,我可没有把他带到你的面前来羞辱你。”
harriet三个人听到帐篷里传来了一些响动,似乎是有谁站起来了,在里面来回走动着。
“我要迟到了,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hermes生硬地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话,你就会发现芙蓉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很聪明,还很有思想——”
“噢,是的,让我想想看,我还有什么值得让她拿出来羞辱一番的事情,噢,等等,我想你已经在那些甜甜蜜蜜的回信里写完啦——‘rona·weasley,红头发的,臭熏熏的,我那一点也不温柔可爱的朋友’。”
几声重重的脚步声,harriet和双胞胎三个人抬起头,hermes已经怒气冲冲地消失在帐篷外的人群里了,rona站在帐篷门口瞪着他,脸上是愤怒与伤心混杂的神色。
“老天,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个芙蓉·德拉库尔的事情上达成和解了。”弗雷德说,叹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芙蓉·德拉库尔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乔治接口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你能相信假如她来到了霍格沃茨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看这两个人到时候准能把城堡给掀了。”
为了让rona打起精神来,harriet陪着她出去买魁地奇世界杯的纪念品去了,一路上,她们莫名地收到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女巫炽辣的眼神,甚至还有几个似乎是来自巴西,衣着简单性感的女巫用蹩脚的英文向rona搭讪,但是最后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harriet和rona实在无法明白她们究竟想说什么,只好微笑着跟她们道别了,
魔法部努力维持的伪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了,不得不屈服在大部分巫师的意志下,默许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个营地的角落冒出来。她和rona每走几步,都能遇见一个幻影显形出现的小贩,兜售着各种有意思的小东西。两个女孩在各色小贩中挑挑拣拣着自己喜欢的东西,harriet买了一个代表爱尔兰队的玫瑰形绿色徽章,还有两张双方球队的找球手的海报,而rona一口气买了许多跟克鲁姆有关的玩意——比如说一张会动的巨型海报,一个克鲁姆的塑像,还有绘有克鲁姆模样的一个红色徽章。
买完这些东西以后,rona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在harriet决定替大家买全景望远镜当礼物的时候,她还提醒harriet别忘了给hermes也买一架,等到大家一起动身前往能够容纳十万巫师的体育馆的时候,她甚至很平和地与 hermes搭了好几句话,在包厢就坐的时候也坐在他的身边。
在顶层包厢就坐以后,harriet就没在留意rona和hermes的状况了,她急着四处寻找着德拉科的踪迹,她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多半也会买顶层包厢的票,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巫师在他们的身边就坐,马尔福一家始终没有出现,见到康奈利·福吉的时候harriet还激动了一下,以为卢修斯·马尔福一定会跟着一起出现,然而没有。
在东张西望的时候,harriet倒是注意到她后面一排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它用手捂着脸,在座位微微摇晃着,harriet对它有些好奇,但是跟克利切相处的经验告诉她不是每一个家养小精灵都跟多比一样温和独特,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塞德里克坐到了她身边。
“陪着父亲到处跟魔法部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塞德里克解释道,“我真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能够买到这么好的票——看看这景色,几乎整个体育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猜想韦斯莱先生一定在这件事上帮了他不少。”
“你都见到了谁?”尽管知道迪戈里先生可能跟卢修斯·马尔福打招呼的几率微乎其微,harriet还是忍不住问道,塞德里克掰着手指挨个给她数了个遍,果然,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并不在那上面。
一直到卢多·巴格曼——一个金发蓝眼,蹦蹦跳跳就像一个大男孩似的巫师——来到了顶层包厢,宣布比赛开场了以后,卢修斯·马尔福才带着他的妻子与儿子姗姗来迟。harriet心跳陡然加快了,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但是rona和hermes坐在她左边,塞德里克坐在她的右边,她不敢把她的激动表现出来,只好借着用全景望远镜四处打量的方式从眼角瞥着她身后的德拉科,她能够肯定德拉科已经看到她了,然而他目不斜视,一副对她熟视无睹的样子。他看上去奇异地跟她前一天晚上做的噩梦中的样子很像,苍白,疲倦……卢修斯·马尔福则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他的目光在顶层包厢中缓慢地扫视着,突然锁定了某一处,harriet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只看到了那个家养小精灵,但是卢修斯的脸色却一下子欣喜起来,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观众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harriet不得不将望眼镜调转向了魁地奇场地,免得被卢修斯·马尔福看出端倪来,这时候保加利亚国家队的吉祥物刚刚进场,harriet听见韦斯莱先生和迪戈里先生在前排喊着,“媚娃!”
一百个女人滑进了赛场,但是她们不可能是人类,harriet想着,她们看上去就像是活过来的芭比娃娃一般,银亮的头发,散发着柔光的肌肤,无与伦比的五官——
媚娃的出现带来了极其不可思议的效应,双胞胎把他们的外套都脱了下来,向媚娃一个劲地挥舞着,又是吹口哨,又是展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查理和比尔一左一右才把他们两个拉了下来;然而韦斯莱先生没能拉住向包厢边缘冲去的珀西,只见他在栏杆前摆出了一副要跳水的古怪姿态;hermes稍微好一点,他只是有些直勾勾地看着在场地中妙曼起舞的媚娃,口水都似乎要从嘴角滴下来了——
“她是个媚娃,”rona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芙蓉·德拉库尔是个媚娃!她长得就跟下面那些女人几乎一模一样——这就能解释很多事情了,你是被她迷惑了,hermes!”
这句话好像惊醒了hermes,他和rona刚刚缓解一点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要不是爱尔兰国家队的吉祥物出现了,无数只爱尔兰小矮妖在空中向观众抛洒着金加隆,harriet敢打赌他们就算当着整个顶层包厢,所有魔法部的重要官员的面,也能够吵起来。
接下来,情况丝毫没有好转,保加利亚的国家队队员正式出场的时候,rona表现出的狂热丝毫不亚于见到媚娃的双胞胎和珀西,hermes废了老大的劲才把在座位上又跳又叫的她拉下来,那之后的整场比赛,rona和hermes就像打擂台一样,一个疯狂为保加利亚国家队喝彩,另一个拼命地为爱尔兰国家队呐喊,当克鲁姆最后抢在爱尔兰国家队的找球手林齐之前抓到金色飞贼的时候,rona激动得蹦了起来,一手肘撞在了hermes脸上。
harriet这边的情况就安静多了,至少相比之下安静多了。比赛十分精彩,就算心系着坐在身后的德拉科,harriet也忍不住被激烈的赛况吸引过去了。她发现在这种比赛的时候有塞德里克坐在身边实在是一大享受,她和他都是找球手,都是魁地奇球场上身经百战的球员,在比赛上关注的点都差不多,几乎就是harriet惊呼的时候,塞德里克也会跟着一起感叹,尤其是当威克多尔·克鲁姆施展出了一个高超的假动作——塞德里克告诉她那叫做朗斯基假动作——成功使得林齐受伤的时候,这两个人同时语无伦次地向对方表达着自己的惊叹。一直到比赛结束,爱尔兰队以170比160的比分胜过了保加利亚,harriet才记起了德拉科,就当她冒险向身后看去时,她失望地发现马尔福一家已经提前离场了。
大家既兴奋又疲惫地回到了帐篷里,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比赛所带来的愉悦之中,除了hermes和rona,这两个人的脸色都差到了极点,因为rona想留在男孩子的帐篷里跟大家一起讨论刚才的比赛,hermes便干脆直接宣布他想睡到塞德里克的帐篷里去。
“我想早点休息,”他说道,“而这儿实在是太吵了,你不介意吧,塞德里克?”
没人有心思去在意rona和hermes之间的口角,就连rona也只是不快了一小会,就加入了双胞胎如火如荼的讨论当中去了,最后,韦斯莱先生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要求大家都上床睡觉去,弗雷德和乔治为了能够继续讨论克鲁姆,便跟着塞德里克回到他的帐篷去了,harriet能看的出来rona很想要加入他们,但是也许是因为hermes现在睡在那边的缘故,她没有这么做,而是harriet回到了她们两个专门的女生帐篷中。
rona先去洗澡了,harriet趴在外面的小桌子等着她,她忍不住开始想关于德拉科的事情,她知道马尔福家的帐篷肯定在这个营地的某一处,如果她能够半夜偷偷溜出去,找到他们家的帐篷的话……
“harriet!rona!快出来!”
harriet猛然惊醒过来——她一定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刚抬起头来,rona也同时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看来她并没有睡着那么久,因为rona看起来也才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干头发——hermes冲了进来,rona尖叫了一声,猛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但是hermes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打开门,不由分说将只穿着一件浴袍的rona拖了出来,他看上又惊恐,又慌张。
“营地出事了。”赶在满脸通红的rona出手揍他以前,hermes简短地说道,从rona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上衣和一条牛仔裤,扔给了她,“我们必须马上走——rona,换上衣服我们就走!”
rona抓起衣服冲进了卧室,harriet不安地站了起来,帐篷外的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喝得醉醺醺的欢呼声和魁地奇球迷的歌声,而是惊叫声和哭喊声,空气里几乎都嗅得到那种蔓延在场地上的恐惧,harriet看着守在卧室门外的hermes,她无法言说自己此刻有多么希望能够去见德拉科一面,只是为了确认他到底好不好,出了什么事……
rona换好了衣服,hermes拉起她的手,招呼harriet跟上他,他们三个人跑出帐篷,刚好撞上匆匆向他们赶来的韦斯莱先生,“谢天谢地——rona,harriet,你们两个没事,快过来!”
他们几个沿着树林的边缘跑着,骚乱似乎是从他们身后爆发出来的,harriet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有好几个帐篷被点燃了,火光燃烧着冲上天际,在场地的中央,似乎有几个人古怪地悬浮在空中,他们下面聚集着一群巫师,harriet看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跑到了一处比较空旷的草地上,迪戈里先生站在那里,塞德里克,gin,弗雷德,乔治,珀西,查理,比尔都站在那儿,一见到韦斯莱先生,迪戈里先生就迎了上去,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因为harriet就站在韦斯莱先生的背后,她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食死徒游|行……麻瓜……漂浮在空中……”
“爸爸,”比尔站了出来,“我们可以帮助部里维护秩序,帮助大家疏散——”
“好的,好孩子。”韦斯莱先生说,“我和阿莫斯也必须赶过去帮忙,你可以跟我一起来。”
他刚说完,查理和珀西也站了出来,塞德里克刚想效仿,迪戈里先生就瞪了他一眼,“不行,儿子——你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你还是个孩子!你就跟着韦斯莱家的孩子待在树林里,你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你要照顾他们。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过来找你。”
塞德里克脸上现出一丝不满,但是他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弗雷德,乔治,gin和rona现在是你们两个的责任了,做好哥哥的样子。”韦斯莱先生简短地嘱咐道,“hermes,harriet,塞德里克,你们三个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乱跑,不要分散,就待在树林里——”
远处突然闪过一道耀目的红光,一连串响亮的讥笑划破了被火光映照成棕灰色的天空。
“我们必须要行动了,亚瑟!”迪戈里先生喊道,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奔去了,韦斯莱先生急火火地在rona额头上吻了一下,也离开了,他的三个儿子跟在他的身后。
“过来。”弗雷德喊道,他抓住了gin,而乔治抓住了rona,一行人向树林的小路上走去,塞德里克跟在最后面,大家都把自己的魔杖掏了出来,照亮着眼前的路径。他们前进的很不容易,时不时会被其他的巫师团体给冲散,或者谁被地上的树根绊倒了。一次,一大群非洲巫师冲进了树林,哪边都没看见哪边,大家一下子被这群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巫师们挤散了。塞德里克从一开始就紧紧抓着harriet,所以没被分开,几分钟后,harriet找到了被推到一边的rona和hermes,以hermes那样用力握着rona的手的程度来看,harriet怀疑刚才哪怕是一群野猪冲进了树林里也没法分开他们。但是弗雷德,乔治,还有gin却不见了。
“我们该去找他们,”rona心烦意乱地说道,“爸爸要我们待在一起,不要走散。”
“弗雷德,乔治,还有gin不可能走得太远,”hermes安抚着她说,“他们肯定不会跟着刚才那批非洲巫师走,也许他们避入了树林的更深处。”
于是他们又继续向小路走去,越往里走,巫师的数量就越少,然而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双胞胎与gin的身影,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端后悄悄地溜了出来,照亮了这部分的树林,他们现在能够看得更远了,就在这时候,harriet的余光瞥到树林间有什么浅金色的东西反射着月光。
她对那反光再熟悉不过了,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她就在满月下见过这阵反光,它来自一个有着发色浅得接近于银白色的男孩,会是他吗?harriet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必须要确认这一点。
她放慢了脚步,假装着她的鞋带散开了,故意落在塞德里克身后,等塞德里克稍微走远一点,她就站起身飞快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她熄灭了魔杖顶端的光,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祈祷着,他千万不要走远,千万不要消失——
她在一片空地上刹住脚步,德拉科·马尔福就在她的面前,他坐在一棵大树的根部,一只手拿着魔杖,另一只手支在膝盖上,抬头凝视着天空的凸月。听见脚步声,他缓缓地低下头,与harriet对望着。
“是你啊。”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