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大通银行强势宣布，以及亚当斯四世为首的波士顿财团“陈旧势力”在股东大会投票中“一败涂地”。
仿佛，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即将迎来了新主人。
然而此刻，原本在股东大会上输了投票的亚当斯四世、老洛奇、艾梅.罗威尔和罗伯特.劳伦斯正在欢声笑语。
马萨诸塞州，布雷茵特里，亚当斯家族祖宅庄园，
季成来了有一会儿了。
“哈哈，季，你是没看见威拉德.卡来尔.布彻那家伙得意神情。”罗伯特.劳伦斯揶揄道：“他真以为赢了。”
他说的这个人是大通曼哈顿公司董事会主席。
艾梅.罗威尔笑吟吟道：“当股东大会通过爱德华转让股份投票，大通银行当场和爱德华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交易金额达到了九十七亿九千多万美元，劳伦斯.洛克菲勒将采取三期支付，第一期合同签署完两周之内支付十亿美元，第二期两个月内支付三十亿美元，第三期是半年内结清尾款。”
老洛奇感慨道：“只可惜没能让他一次性付清股权转让的交易金额。”
亚当斯四世笑着说道：“涉资将近九十八亿美元，而且只是收购个人股权，并非企业，换谁都不可能一次性付清如此巨大交易金额。”
说着，他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正在品红酒的季成，“季，你说是吧？”
季成放下红酒杯，面带微笑不急不缓说道：“嗯，大通银行分期支付其实对于我们的计划实施更有优势。”
如果大通银行选择一次性付清交易金额的话，那么接下来一定会非常着急地从各国银行贷款，而如今距离季成主动引爆漂亮国股市风波还有大概一周的时间，即，明面上漂亮国杠杆收购、债券市场都没问题，大通银行作为漂亮国顶尖商业银行，背后又是洛克菲勒家族，从各国银行借到巨款概率很高。
一旦全部资金借到，那么哪怕接下来漂亮国股市风波和日笨股灾爆发，洛克菲勒家族面临的也只是还贷问题，而不是资金加还贷两个问题，毕竟借的钱都拿到手了，怎么资金困难呢？
至于分期支付就不一样了。
第一期只有十亿美元，如果季成是劳伦斯.洛克菲勒，极有可能不跟其他人借钱就把公司流动资金调出来一部分支付收购款，虽然大通银行目前流动资金不多，拿出十亿美元之后需要缩衣节食，可表面上看不伤元气，咬咬牙就能撑过去了，然后洛克菲勒家族会拥有足够充足的时间再慢慢筹集第二期和第三期需要支付的收购款项。
但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答桉是否定的！
一旦大通银行把十亿美元流动资金拿出来之后，季成会主动引爆股市风波，届时，大通银行不仅将面临借不到钱的窘境，还会因为之前把流动资金拿出来支付收购款，内部陷入资金短缺状态。
自然，分期支付实则对大通银行更加的不利。
当然，这些只有季成明白，外界的人可不知晓，至少从现在的经济环境和大通银行财务状况来看分期支付比较好。
“说起来这次能让大通银行成功上当，季，还多亏了你妙计连连。”艾梅.洛威尔真心实意道：“之前两天我听到华金资本要大量收购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的时候第一反应好笑，感觉有人在造谣，可随后两天股价暴涨，外界又传闻你拿了八十亿美元放到股市账户中，好像真的要大量购买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股份，我这心里就打鼓了，就想打电话找你问问，可偏偏你还电话不接，当时我还以为你暗地里被洛克菲勒家族策反，想趁机获取我们股权。”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我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你是兵行险招，一下子吓得劳伦斯.洛克菲勒不得不以高价从爱德华手里收购股权，行事实在太漂亮了啊！”
罗伯特.劳伦斯深以为然地点头跟着说道：“是啊，虽然这些都是金融市场比较老套的招数，但你运用起来不仅不老套，还成效巨大，不愧是世界金融教父！”
季成谦虚道：“老套是因为经典，如果不经典怎么可能被人反复使用，从而被当做老套？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结合当前环境形式，想出了一个可行办法。”
“你们东方人实在太谦虚了。”亚当斯四世笑眯眯地说道：“我曾经和很多东方人打过交道，但没有一个人给我的感觉像你如此惊艳，你不论是在金融行业，又或者为人处世方面，都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仿佛，你是来自未来，洞悉了一切发展变故，我们西方称你这样的人为先知，季，其他方面不敢说，但在金融行业，你就是真正的先知。”
先知，是在宗教信仰与世俗中对宇宙万物与人类社会，自然科学方面的大事有较早研究与了解或准确预言的人类，往往这种身份的人类，在常人眼力超脱世俗，就好像是神的代言人。
亚当斯四世当然不是说季成是神的代言人，大概意思是说季成在金融行业差不多可以封神。
季成真的没想到亚当斯四世对自己评价那么高，又开口谦虚了几句。
众人闲谈了好一会儿。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亚当斯四世突然说了一句，“季，以后爱德华不方便露面的日子就由你替他主持大局吧。”
艾梅.洛威尔这位之前一直跟季成唱反票的人，此刻也笑着颔首道：“是啊，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么，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波士顿财团虽然不是一个国度，但也不能没有领航者，我们几个年纪大了，这种重任有心无力，爱德华又不方便，以后财团靠你领导了。”
罗伯特.劳伦斯也表态了，“季，放手干。”
老洛奇的家族未来要和季成联姻，其他三人都同意了，他自然更不可能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这是在跟自己移交权力？
虽然只是因为爱德华不在暂时交给自己领航，可季成还是心脏狂跳，他何尝不知道波士顿财团的力量究竟多强？这可是漂亮国势力坐五望三的超级大财团啊！
一想到大家把临时领航者这样的重任交给自己，季成除了感觉肩负重担之外，还充满了豪气万丈，他铿锵有力地回应众人，“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信任！”
众人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都不由自主笑了。
笑的同时，他们又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着。
或者说，在季成今天道来之前他们就私底下聊过了。
如果季成在爱德华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把波士顿财团领航好，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话，那么，等到事件结束，他们便可以功成身退，一边让季成执掌大权，另一边将家族中有能力的年轻人逐渐提拔上来，跟在季成后边学习。
是的，波士顿财团这几位掌门人已做出决定，只要季成展现出足够能力，他就是财团掌舵！
……
傍晚时分。
回到曼哈顿的季成神采飞扬。
他第一时间让史蒂夫.怀特去打听大通银行是不是在跟别的银行接触，自己则是开始琢磨究竟从现代社会剽窃哪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回来。
中央公园旁的小酒馆。
季成和汤姆、德里克三人又一次来这里喝酒。
“汤姆，如果能有一款即时通讯的电子邮件，你希望有什么功能？”
季成一边喝酒一边问。
汤姆耸耸肩道：“我连电子邮件都不太懂，你问我真的算白问了。”
德里克在旁笑着摇头。
汤姆瞥见了翻白眼道：“难道你懂这些吗？”
德里克无奈地摊摊手，表示他对此也不太懂。
季成一看这两人都不懂，只能自己思索起来。
按照现代社会发展历程来看，漂亮国用户使用即时通讯工具前五排名是脸书、飞书信、色拉布、e。
至于扣扣的鼻祖ICQ在漂亮国不是不火，想当初在被漂亮国在线收购之前已经拥有了超过一千万数量的客户，只是后来漂亮国在线在购买下ICQ之后开始作死，往里面加插了广告、内建搜索功能等，使得软件变得臃肿，导致用户数量大幅下降，最终一步步跌下神坛。
季成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如果在当前时代的漂亮国做即时通讯软件的话，一定能占到第一吃螃蟹的优势，但后续怎么经营，这方面至关重要，因为一旦方向出错误，极有可能步ICQ后尘。
正想着呢。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哇喔，季先生，你这么早就过来喝酒？”
季成循声看了过去，只见自己卡座旁边站着昨天见过六个青年男女其一的派瑞，就是那位在一九八九年时代里就利用电子邮件泡妞的神人。
“嘿，伙计，是你啊。”季成挺喜欢和年轻人交流，会给自己带来启发，他眨了眨眼睛道：“你又和朋友们来喝酒吗？”
派瑞有点自来熟，压根没看见汤姆和德里克防备的眼神，主动往季成旁边一坐，甚至还伸出手搂住季成的脖子，“他们今天不来，我下班了没事做过来喝两口，看看能不能泡到妞，季，你要一起吗？我一定可以带你泡到妞。”
这家伙满脑子想泡妞，季成一点都不反感，毕竟对方年轻气盛的，想女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婉言拒绝道：“我待会还有点事。”
“好吧。”派瑞砸了咂嘴，“那我请你喝一杯，当还昨天你们请我们喝酒的情，你别嫌我请的酒差就行。”
季成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上路子，笑道：“不会，有酒喝就行，别点贵的，啤酒就行。”
“好的。”派瑞转身打了个指响，对着女酒保道：“阿比盖尔，给我们上四杯啤酒。”
女酒保似乎和派瑞很熟，“忙着呢，你自己来吧台取酒。”
“我去去就来。”
派瑞扔下一句话跑去取酒了。
等到人一走，汤姆警惕了起来，“成先生，这家伙会不会是别的财团派来接近你的人？”
季成哭笑不得道：“老兄，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德里克也取笑道：“昨天要不是成先生主动邀请，压根不会和这个人认识，怎么可能是别的财团派过来接近先生的？”
汤姆讪讪笑了一下，“职业本能。”
季成知道他做事负责，没在这方面太过计较。
稍微聊了几句，派瑞端着四大杯啤酒和炸鸡过来了，“这家酒馆的炸鸡特别好吃，你们尝尝。”
“好的。”
季成随手拿起炸鸡咬了起来，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汤姆还在尽心尽责做着本职工作呢，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派瑞，你做什么工作这么早下班？”
“我刚大学毕业，暂时在公立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学院担任教授助理。”派瑞大大咧咧道：“嗨，公立大学不忙，我每天大把时间空闲。”
教授助理不是助教，助教是指助理教授，而教授助理单纯的只是协助教授工作的助理，两者有本质区别。
虽然对方只是一名助理，可在当前年代哪怕漂亮国懂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的人都比较稀缺，季成感兴趣道：“哦？哪所公立大学？”
“就纽约公立大学。”派瑞砸了咂嘴道：“这份工作一点都不酷，我真想像比尔盖茨那样去创业，可惜我不像他有那么有钱的父母，压根没有启动资金。”
季成眨眼道：“创业？你想做什么产品？”
“一开始我是想做电子邮件，不过昨天听你说完即时通讯的软件之后，想着是不是能开发一款这样的产品。”派瑞兴致勃勃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款软件，我能泡到多少高质量妞啊。”
汤姆和德里克听得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着女人。
季成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提了一句，居然让派瑞动了开发即时通讯软件的的念头，虽然他可以直接从现代社会剽窃，可谁知道派瑞这家伙会不会研发出更受漂亮国人喜爱的即时通讯软件？
巨头被以前看不起的小公司击沉的事情可不少。
比如雅虎，想当初市值都破千亿美元了，那个时候谷歌两位创始人想着一百万美元把公司卖给雅虎，可是雅虎看不上直接拒绝了，谁知道没过几年风云突变，谷歌一步步登上神坛，雅虎却逐渐没落。
有人从事相同的行业不可怕，可怕的是即时通讯这个概念当前时代没有，派瑞是受到季成的启发才想着要去做，到时如果真的做出成绩来，一定会给季成带来麻烦，即便要收购的话都要花费巨资。
季成稍微一动脑筋就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派瑞，如果你真的有兴趣开发即时通讯软件，我可以投资一些，前提是你拿出一定成绩。”
派瑞眼前一亮，问道：“季先生，你很有钱吗？你是百万富翁吗？”
季成笑眯眯道：“对，我是百万富翁。”
德里克和汤姆听得默然无语，百万富翁？亿万富翁都不足以形容季成的财富！不过他们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季成，派瑞不知道很正常。
“哇喔，百万富翁？”派瑞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兴奋不已地说道：“我一定会尽快做出软件给你看一下行不行的，到时候你只要投资我三十万美元……不，二十万美元，我就一定会给你丰富的回报！”
季成哈哈大笑道：“好的，我看好你能做出成绩。”
四个人坐在那边又聊了一会儿。
末了，季成离开之前给派瑞留了一个电话，现在一分钱没拿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研发出来即时通讯软件再投资不迟，要是研发不出来嘛肯定没有投资了，反正怎么着季成都不亏。
走出小酒馆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左右。
季成和德里克、汤姆正准备晃悠着回家里呢。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季成随手接通，“嗨，我是季成。”
那头传来史蒂夫.怀特的声音，“成先生，我收到可靠消息，大通银行找了好几家银行准备谈判，据说贷款额度高达九十亿美元。”
“九十亿？”季成反问了一句，“我记得之前大通银行就欠了九十亿美元，后来又找英国那什么银行借了七十亿美元收购别人手里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的股份增持至百分之四十左右，现在又要借九十亿，那岂不是加一起负债两百五十亿样子了？”
“不止，大通银行原本就有数十亿美元的债务，如果这笔九十亿美元贷款成功的话，大通银行至少负债三百亿。”史蒂夫.怀特说道。
这九十亿美元成功的可能性不太大。
季成知道接下来自己引爆漂亮国股市风波之后，那些银行肯定不会借钱给大通银行，但目前大通银行已经负债两百一十亿，一旦接下来借不到钱，肯定会陷入财务困境。
“嗯，还有什么消息吗？”季成边想边问。
史蒂夫.怀特道：“还有个消息你知道，大通银行内部筹资了十亿美元，据说是用来支付购买爱德华手里百分之十股份第一期收购款，不出意外的话，这十亿美元这会儿已经到了爱德华先生的账户里面。”
啊？
大通银行这么神速？
季成仔细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恐怕是劳伦斯.洛克菲勒生怕夜长梦多，想着尽快把第一笔收购款交付，彻底把收购股权合同履行起来，所以才这么着急把钱汇入爱德华账户中。
嘿！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季成眨巴着眼睛，心说大通银行应该没多少流动资金了，接下来一旦出现财务困难，一定会焦头烂额的，更重要的是，大通银行如今负债累累，若是后续财务出了问题的话更加借不到钱，这无疑是自掘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