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冷,可老头这病得快死的样子杜守义又不能不管。
想了会儿他道:“出了胡同左拐有家小酒铺,要不我带您上那儿暖和缓和?您这病...我就一问啊?您这病不传人吧?”
“是肺癌,医生说不传人。”
杜守义一听无语了,沉默了一会道:“走吧,我请您。就当赔罪了。”
半杯酒下肚,杜守义算是将事情听明白了。老头叫吴友良,早年间带着年幼的弟弟逃难来的京都。他靠在天桥耍把式卖艺把弟弟拉扯着长大,又送弟弟去学了裁缝手艺。弟弟娶了师父的闺女,哥哥却一直没成亲。
后来,也不知为了什么两人不再走动了。
弟弟的岳父解放后被定了个连累家人的成份,弟弟一家受了牵连一起被遣返原籍。等吴友良知道消息时,弟弟和弟媳早已死了,两人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吴友良两个月前确诊得了肺癌,临死前他想得最多得就是这唯一的弟弟。
他明知道弟弟已经死了,却还是想到他以前住过的地方看上一眼,这是他弟弟在这个城市里留下的唯一痕迹了。
看到门是新换得,吴友良就知道里面已经住上别人了。他想了很久,决定上去敲个门,哪怕门开了一条缝,让他看一眼里面也好。
当时杜守义出来了,他也确实瞄到了屋内,可里面的陈设都变了,他没找到记忆里的感觉。
这两天他越来越感到身子骨不行,大日子就要近了。他想着趁还能走两步时再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前后两次都给杜守义碰上了。
吴友良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清楚了,杜守义想了想道:“按说您这心愿不麻烦,但不瞒您说,这是我对象的房子,让不让您进去得她说了算。我可以帮您问问,行吗?”
一杯酒喝完吴友良继续去胡同里等着,杜守义回去和龚小北说了这事儿。
“让人家进来呗?这么大冷的天?”
龚小北听了有些埋怨他。说着她把北门打开,亲自把吴友良迎了进去。
吴友良里外看了看,特别是在小院里站了好一会儿。临走时他问龚小北,能不能抱走院里的一块砖?死后他想把这块砖和自己埋一块儿。
龚小北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一个多礼拜后吴友良倒下了,弥留之际他让人把杜守义和龚小北找了过去,想要临死前把他的房送给了龚小北。
‘我们兄弟俩分了几十年,让房最后还是归一个人吧。别再分了。’
吴友良有间小私房,要卖的话也就几十块,价值不高。但大家非亲非故的,出手送房就让人有点意外了。这件事情对龚小北而言要说惊喜还不如说是惊吓。
杜守义也有些为难了,这房收也不合适,不收也不合适。最后他出了个歪主意,让龚小北打电话请示了厂里的书记。入党积极分子可不要听组织的话?组织说收就收,组织说不收就拒。
党委唐书记在电话里拍板了:收!不过要按市值给街道补一笔钱,厂里也会派人做个旁证。
两天后,龚小北花了二十六块钱,名下多了间六平米的私房,她拿了这房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时间到了何雨柱婚后的第二天,礼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Graf’冰鞋X2。”
空间里出现了两双冰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显然是为他和小北预备的。
Graf是个瑞士品牌冰鞋,价格不贵,中国的‘花滑王子’赵宏博夺冠时穿的就是‘Graf’。为此,前世他还专门去买了一双。
看着那熟悉的标识杜守义一时感慨万千。
前世还小的时候,他每年寒假恨不得就长在冰场里。那时的什刹海,北大燕园,中山公园等等。到处都留下过他的身影。如今已然物是人非了。
前世他去的多是日场,不过现在夜场似乎更热闹一些。白天大家上班没空,一到了晚上,三三两两的人就会提熘着冰鞋,爬犁到冰场玩上一会儿。
午休吃饭的时候,他乐滋滋的对龚小北说道:“小北,晚上我们去滑冰吧?”
“好啊?!”龚小北一听高兴了,她可是打记事起就在冰场上玩的,也就这几年去得少了。
她也向杜守桂悄悄打听过,知道杜守义除了夏天去野泳,平时基本不怎么运动。现在听他主动提起,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会熘冰吗?”
“龚小北同志,给你个机会,你组织一下语言,再说一次。”
龚小北被吓唬多了,一点不害怕,她笑道:“我可以当你教练哦?你考虑一下?”
“是贴身教的那种吗?还贴的很近?”
“下流!”.....
到了晚上龚小北知道自己又错了。不过无所谓,她玩得太痛快了。鞋子又软又舒服,冰刀磨得很锋利,身边的陪伴技术一流。总之,这个夜晚一切都那么完美!...
杜守义和龚小北这一晚过得很尽兴。可离他们不远的何雨柱,婚姻才刚开始了一天半就迎来了危机。
这个时代的厨子大多有个职业病:皮疹。
大热的天靠近大火炉;六七十多度的室内温度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下了灶衣服裤头都能拧出水来...
长此以往,那些散热不良的隐私部位,或者腰间背后这些衣物堆积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皮肤病’。
如果注重个人卫生,勤洗澡还会好些。可厨子嘛,谁在乎那个?再说现在也没这条件。
何雨柱就有这个毛病。他从小学厨,这毛病日积月累,变的有些严重。这要是遇上其他姑娘忍忍也就习惯了,可他偏偏遇到了冉秋叶。
冉秋叶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从小特爱干净。久而久之生出了点‘洁癖’,还外带着些‘密集恐惧症’。洞房时,那一片红红的小疙瘩可把她结结实实吓坏了...
当时她也不懂,以为男人都这样。可等强忍着恶心,办完事后再一问,原来这是何雨柱的‘特色’!
更该死的是,这些东西一旦看过,就有了想象,现在关上了灯或者闭上眼也不行了,甚至和何雨柱贴得近了都有反应。
整整难受了一天后,冉秋叶在结婚第二夜向何雨柱提出:能不能分床睡?...
这样的事没法对外人说,何雨柱开始偷偷跑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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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问就是内卷。:)
这一周一个光板推荐位打人家三四个推荐位的,貌似顶住了。
加更一章与诸位书友一起高兴高兴。
另,我有新封面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