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不在家,杜守义反而自在了,礼拜一他请了假,和老太太两个去爬了趟香山,好好看了回‘层林尽染’,只可惜小北不在,没留下相片。
礼拜二他又应园林局老梁的邀请,参加了次‘拜二会’。
拜二拜三会这些在解放前有不少。就是几个相熟的朋友轮流做东,定期聚会。固定在礼拜二就叫拜二会,固定在礼拜三就叫拜三会。
拜二会一般放在家里办,成员也就七八个人左右,不会太多。这两年不这么叫了,不过这种聚会形式倒是保留了下来。
这次拜二会杜守义是作为编外成员列席,他就在一旁老老实实喝着听着。慢慢的也有了些明悟:这世上真有人是大智若愚,明鉴万里的,张处长就是其中一个。
以他看来,在座七八个里有些人将来会‘倒霉’,有些会‘走偏’。而剩下两三个‘人品绝对安全的’都是张处长的朋友,其中当然包括老梁。
杜守义是拿未来眼看问题,这不稀奇。而身处局中的张处长能保持这份人间清醒,那就很不简单了。
张处长在京时不乱交朋友,不参加什么拜二拜三会,杜守义看明白后自然有样学样,也拒绝了老梁的入会邀请。
“梁哥,我也想着和哥哥们多亲近亲近,可我还有个学**小诊所呢。每天忙的连下棋时间都没有,真固定不了时间。”
老梁听完有些扫兴。张处长临行前专程把杜守义托付给了他,让他多照顾照顾。他这才想着把杜守义拉进小圈子,让他多认识几个朋友。没想到,杜守义还不太领情。
不过想想老张平时的做派他也释然了:这两个是一路人。杜守义至少还找个托辞,老张当年可没那么多话,直接
一句:‘不去’。连旁的解释都没有。
“那行吧,以后要是礼拜二有空,你就提前吱应一声,我们这儿也欢迎,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提前准备好杏花村就行,不然就输我两盘,让我也扬扬名。”席上有相熟的棋友笑着起哄,一时间一点小小尴尬烟消云散了。
这次拜二会也并非一无所获。在座有一位是京都动物园的领导,杜守义提出想去勐禽馆学习一下后,对方一口答应下来,时间就定在了第二天。
十月三十号,礼拜三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王宝和’蟹宴X10。”
杜守义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惊喜,这可是系统第一次奖励整桌的宴席料理。
‘王宝和’是上海一家卖黄酒的老字号,也以蟹宴闻名沪上。
当然,和‘正阳楼’在京都独一无二的地位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上海人好食阳澄湖大闸蟹,做蟹的馆子太多了。
王宝和的蟹宴选用阳澄湖的清水大闸蟹。有炸蟹斗,炒蟹腿,炒蟹粉,蟹粉豆腐等等十来个个精致的蟹菜和点心。
除此之外,每一席还有十个蒸熟的大闸蟹,个头至少在七八两左右,看着比杜守义前两次签到的‘胜芳’还要大上一号。看得出来,系统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一定要让老太太和小北两个吃饱吃好。
暗暗高兴完了,杜守义不动声色的关上空间,继续和眼前的‘鹰把式’聊了起来,一旁的棒梗在津津有味的听着。
杜守义今天又请假了,他来动物园时顺便把棒梗也一块儿带了过来。京都动物园的金鱼也不错,正好让他长长见识。
爷俩晃荡了一天,回家时已经四点多了。杜守义把棒梗放在四合院,转头就上厂里看看。一天没在,他总有些不太放心。
看着孙子红扑扑的小脸,贾张氏也笑了,问道:“这一天都玩什么了?高兴成那样?”
一提起这个棒梗兴奋的都有些结巴了,“看老鹰,老凋,还有金鱼。师叔真厉害,那些老虎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你们还看老虎了?”
“看了,还跟着饲养员叔叔进老虎房了呢。奶奶,您是没瞧见,师叔冲着老虎一招手,‘过来’,那老虎立马麻熘的跑过来。师叔让他趴下它都不敢站着,就象只大猫一样,师叔还让我摸了摸呢。”
“有这事?”贾张氏张着个嘴有些不敢相信了。
“有。还有在象房,师叔冲那大象看了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那大象都冲他跪下了,师叔一抬手它才敢站起来。连象师傅都看不明白。”
棒梗实在太兴奋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今天他跟着杜守义就像跟着百兽之王一样,太刺激,太拔份了。
其实一开始杜守义也不是故意的,但他身上的气息如黑夜中的明灯一般耀眼。他一靠近,那些领地意识极强的勐兽就注意到了,虎视眈眈的盯住他。杜守义索性打开霸王色,降伏住他们。
还别说,霸王色对这些凭借本能生存的动物,那效果简直杠杠的。到了后来他也玩兴大发,到一个地方就玩一回,这才造就了棒梗今天这般神奇的经历。
杜守义晚上没回家吃饭,他拉着白三儿到熊明那儿吃蟹宴了。娄小娥也被叫了过来,在大家面前露了脸,以后她就是熊明正大光明的对象了。
酒足饭饱回到家,杜守义瞧见自己南房的灯亮着,李奎勇正在里面写作业呢。
“这么晚不回家?”
“等您呢师父,听说您今天在动物园大大露了回脸?”
“基操勿熘。”杜守义随口回了一句,转身去后院了,这种事只是玩玩,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他以为是小事,可院里有些人不这么想,听到他的动静何雨柱第一个跑了出来,道:“幼,打虎英雄武二郎回来了?”
杜守义笑骂道:“你脑子有坑。我要是武二郎你成什么了?”
这么一说把何雨柱怔住了,
“对对对,不是武二郎,以后谁都不许这么叫了啊?”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杜守义早去了后院了。
这个点聋奶奶还没睡,正逗弄着小安玩呢。杜守义进屋,倒了碗水,喝完了道:“奶奶,螃蟹我都安排好了,这礼拜六晚上聚一聚怎么样?”
“好好。”聋奶奶正在兴头上,随口答应了一句,不过过一会儿她想起来了道:“礼拜六晚上?你有空吗?”
“你们吃着,我抽空过来尝两口就行。雨水和守桂就这一天有空,不能把她们俩拉下。”
看着聋奶奶兴致低了一点,杜守义坐到她身旁劝道:“今年的螃蟹是阳澄湖那边来得,费老鼻子劲了。您是没瞧见,一个个那么大个儿,要是再长两年都能成精怪了。”
看着他比划的脸盆底那么大,聋奶奶被逗笑了,道:“胡吹,我都没见过那么大螃蟹。”
“呵呵,我是说它们八条腿伸直了。不过今年螃蟹个儿的确不小,七八两是有的,还有几个螃蟹菜,到时候保管让您吃满意了。”
“唉,我就是想着一家人全全伙伙的吃顿饭。”
“一顿饭有什么啊?人家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您孙子我没什么出息,就爱趴窝,哪儿都不爱去。以后咱们天天都是一家人全全伙伙的。”
“这倒是。”
聋奶奶笑道:“是我想迷瞪了。哦,小安,你也笑话奶奶啊?你这个坏丫头。”聋奶奶想开了,又去逗弄起小安来。
等哄好了老太太,杜守义又回到南房。
“大勇,这盒烤肉先送回去,然后上你们家胡同口等我。今晚师父带你刷夜去。”
闲着也是闲着,今晚他要教李奎勇开车,开摩托。他的徒弟,不说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但能学的都要学上。
这一晚,当康常利远远地看见李奎勇戴上头盔,坐上了哈雷后座,他忽然羡慕起这个发小来。
“也许我也该找个师父?康小八找没找师父?就算有也早被他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