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包子铺老板狗眼看人低,将姒始当作是要饭的叫花子,不由分说抓起擀面杖劈头盖脑就要打他。
姒始无奈,只得退到大街上。
本来姒始想马上离开,担心自己被陶丫认出来,可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正在犹豫的时候见陶丫被那变态的中年男人欺负。
姒始怒火中烧,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救出陶丫,将她和那个小箱子一起送到学馆门口。
姒始回到自己栖身的住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
他脱下长袍和身上所有的衣裤,生起一堆火,光着身子一边烤衣裳一边取暖,因为他只有这一身衣裳。
从桃府到邑国凤城,姒始走了整整半个多月。
到了邑国凤城后又马不停蹄寻找陶丫,根本顾不上买一身换洗的衣裳。
当然姒始对穿着从来不讲究,小的时候是因为穷,曾邑一个人里外劳作供他上学已是不易,那有什么多余的币买新衣裳。
后来虽然成为天凤道门的小主,特别是大家拥戴他为小主人后,他也依旧穿的普普通通,唯一的一身高档交裾深衣还是欧阳雅梅给他买的,让他在天凤馆门客聚会上演讲的时候穿。
姒始现在穿的这一件长袍是从乾界穿下来的,是他新生后始太祖送给他的,所以他一直把长袍作为宝贝穿在身上。
姒始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穿着会被大家当作要饭的叫花子,现在他想要买一身新衣裳已经没有币。
除去给桃府庆丰客栈老掌柜十几大袋上等珠币外,姒始本来还有十几大袋欧阳雅梅和端木箜她们硬塞给他的上等珠币,可这些他在寻找陶丫学馆的时候已经匿名分别捐给几个孤儿院、福利院和养老院,本来想留着自己用的最后一袋今日也送给了陶丫。
“大姐,你说给孤儿院、福利院和养老院捐款的人会是小主人吗?”
大师姐与傻大个闻讯赶到了端木馨的家。
现在邑国凤城上上下下都在猜测,是哪个大佬向孤儿院、福利院和养老院捐上等珠币。
这件事已经成为邑国凤城的头号新闻,连官家都在寻找这位大善人。
“肯定是小主人,我去问过所有获得捐赠的孤儿院、福利院和养老院,他们都说是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看上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把一袋上等珠币放下就走。”
“我也去银庄核对过那些上等珠币的标号,确实是梅儿、兰儿以及箜、篌、瑟和我妹妹琴的钱庄号,这证明那个穿长袍的人就是小主人。”
端木馨和端木桐为了寻找姒始下了很大功夫,他们两夫妻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姓氏,为端木。
“大头家,有新情况。”
端木馨下面的一位掌事急匆匆进来报告。
“快说,什么情况。”
“今日那个穿长袍的人在东大街转角的那个包子铺想买包子吃,被包子店掌柜用擀面杖打了一顿。”
“娘拉个巴子,敢用擀面杖打我们的小主人,找死!”
傻大个一听,撸袖子直奔包子铺而去。
大师姐、端木馨、端木桐夫妻紧紧跟随。
“说,你是用哪只手打的那个人?”
傻大个赶到包子铺,揪住包子铺掌柜的衣领,厉声问道。
“我,我,我没打,你,你,你是谁?”
包子铺老板拼命抵赖。
“娘拉个巴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今日要你死,敢用擀面杖打我的小主人!”
傻大个抡起包子铺掌柜,将他悬在热气腾腾的蒸笼架上。
“好汉绕命,好汉绕命,我说,我说。”
“说,那个穿长袍的人现在在哪里?”
“好汉,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刚才我见他穿的破破烂烂,就认为他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就拿擀面杖吓唬了他一下,我真的没有打他。”
“他从哪个方向走了?”
“我没看清,真的没看清。他刚才就像一阵风似的抱起一个女孩子飞走了。”
“抱起一个女孩子飞走了?你说的可是实话?”
“好汉,我说的句句实话,这里躲雨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包子铺老板悬在蒸笼架上,汗水淋漓,不知是被傻大个吓的,还是被蒸笼热的。
“傻大个,你先把他放下来。”
随后赶到的大师姐听包子铺老板这么说,知道里面有隐情。
“娘拉个巴子,你给我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
傻大个把包子铺掌柜扔到地上。
“店家,你知道这位大汉是谁吗?他可是天凤道门金獒队银獒队的总队长,你如果在他面前耍滑头,后果你自己想!”
端木桐俯下身子警告包子铺掌柜。
自从欧阳雅梅和欧阳雅兰一家上乾界,欧阳雅竹和欧阳雅菊死后,大师姐接手了天凤道门的所有事务和天凤商号的所有资产,旗下的金獒队、银獒队就由傻大个担任总队长。
“我明白,我明白,我绝对不敢耍滑头。端木大总舵您有话就问,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
包子铺老板认识端木桐,在凤城餐饮界的大会上见过端木桐讲话。
他一听傻大个是金獒队和银獒队的总队长,吓得缩成一团。
“你说的那个人抱起一个女孩子飞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大总舵,是这样。他,对,就是这个变态,在我们大家面前掀一个女孩子的裙裾,还要侮辱那女孩,那个穿长袍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抱起那女孩飞走了。”
包子铺掌柜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个欺凌陶丫的中年男人对端木桐说。
他现在不敢骂姒始为要饭的叫花子,尊称姒始为大侠。
“你?过来!”
傻大个向那个中年男人招招手。
“我,我,我……”
中年男人一见傻大个叫他,双腿一软,瘫在地上,根本迈不开步,说不出话来。
“娘拉个巴子,光天化日之下,大众广庭面前,敢掀女孩子的裙裾?老子现在也把你的裤子扒下来让大家瞧瞧,你那个鸟东西到底长啥样,居然这般臊!”
傻大个说着伸出大手要脱中年男人的下裳。
“傻大个,不要胡闹!”
大师姐制止傻大个。
“娘拉个巴子,这裤裆怎么是湿的?死变态,你尿裤子了?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还敢掀女孩子的裙裾,我让你下辈子天天尿裤子!”
傻大个抬起大脚,照着那中年男人的裤档用力踢去。
“嘭!”
中年男人被重重地甩到大街对面的一个垃圾桶上,满桶垃圾倾覆在中年男人身上,他的下面已废。
“你们刚才都看到那个穿长袍的人抱起女孩飞走的吗?”
端木馨问站在包子铺骑马楼下躲雨的人,她还是显得比较冷静。
“快说!”
傻大个把灯笼般的大眼睛一瞪。
“我,我们……”
躲雨的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傻大个一瞪他们,更是吓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