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尽,你是怎么知晓申家天龙天凤乃是真正的龙都王和凤郡主托身?”
“万乘,一开始墨尽只是用我们姒家祖传医术为申百万调理身体。通过药物和穴位理疗,增强他的生育能力,墨尽还是可以做到,但要确保那申姜氏怀上龙凤福星却是做不到。后来申姜氏怀上龙凤福星后,墨尽就感觉一定是有外力在作用,当她在地下宝库诞下那一对龙凤福星后,墨尽确定乃为万乘赐申家子嗣。”
“兄长,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天龙天凤是真正的龙都王和凤郡主托身?”
我本来就对墨尽兄长那日宣布坤界由天龙天凤掌控感到疑惑。
一对刚满月的宝宝贝贝就能看出可以掌控坤界?这也未免太草率太不负责了吧?
“公主,你还记得那日端木姨祖母将一个木盒子交给我祖父吗?”
“记得啊,不过,兄长,你还是唤我妹妹吧,这公主听着太那个,特别是你这样唤我,我感到很生疏。”
“公主,墨尽不敢!”
兄长他冲我眨眨眼,又瞄了一眼我父亲和母亲。
原来兄长是担心我父亲和母亲怪罪,所以才不敢叫我妹妹。
“墨尽,你和乙儿就不要打哑谜了。”
“你们两个还是和以前一样吧,不必在我们面前有所拘束。”
“父亲,母亲,你们真好!兄长,你快说说那木盒子与天龙天凤有什么关系?”
“妹妹,那木盒子里装着龙都王的玉玺。姨祖母的父亲端木将军本是龙都王族一脉,发觉蟒蛇逆位,就偷出玉玺联络欧阳谷泰、申宦臣等人打算正位,谁知小人泄密,正位不成反遭诛杀,只得将玉玺交由端木姨祖母转交我祖父,希望我祖父能正位。可我祖父行事太过小心,认为自己本就布衣,怎能正位,一直没有接那玉玺。”
“兄长,我想知道那玉玺和天龙天凤有什么关系?”
“妹妹,祖父从端木姨祖母手中接过玉玺后就交给了我,我把木盒放在百宝囊中就去看天龙天凤。当我走进后院看到天龙天凤刚想抱抱他们的时候,【日月追凤剑】首先自行闪烁光芒,我抽出宝剑的一刹那,一道白烟从宝剑的剑尖直入天凤的【百会穴】,我知道那是凤郡主的魂魄归位了。后来木盒自动打开,一股白烟直入天龙的【百会穴】,原来真正龙都王的魂魄附在玉玺上。”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父亲母亲,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女儿,你怎么会这么问?”
“是啊,女儿,你怎么会认为是我们安排好的呢?”
“大家不是都说,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你们两个不就是上天吗?”
“女儿,我们代表上天确实没错,但我们不可能去安排一切,许多事情还得讲究缘分和时机。”
“更重要的是即使我们想要去安排一件好事,可承接者自己不努力或者自己错过时机,那好事也就变成了坏事。”
“不过有一点,你记住,茫茫乾坤,芸芸众生,一切的一切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所有生灵做过什么坏事和好事,我们都清清楚楚,迟早会作出相应的责罚和奖赏。”
“哦,原来是这样。”
我似懂非懂,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认认真真、坦坦荡荡、堂堂正正的处世,做到问心无愧,就不怕什么责罚。当然有奖赏也是好的,呵呵。
“墨尽跪下!”
母亲突然冲兄长大喊一声,把我把梅娘、老顽童和墨黑他们都吓了一跳,就连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位母亲的近侍也都身子一抖,身上各自的彩带胡乱飘舞起来,坤界的天空一定是朝霞奔突,以为要下大雨。
“墨尽在!”
兄长规规矩矩跪于云端,双手扶云,额头触云。
我想此刻兄长的心里和大脑里也一定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墨尽,你一图贪恋肉欲,欺瞒我女儿,今日上得乾界,我必先责罚于你!”
母亲她说什么?兄长他贪恋肉欲?我们并没有过分之举啊?还欺瞒我?兄长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东方苍天女神明鉴,墨尽知罪,愿受任何责罚!”
啊?兄长他竟然承认了?
我亲爱的兄长,你怎么可能贪恋肉欲呢?你不可能那样,虽然你以前好多次想要我,可我浅浅的拒绝后你就乖乖地不再坚持,那怎么能算是贪恋肉欲呢?
我亲爱的兄长,你是不是害怕我母亲,才承认的?还有,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不应该啊!你怎么可能欺骗我?我对你可是无话不说毫无保留。
“墨尽,你和申姜氏龌龊之事虽她有错在前,可你自己假装糊涂,欺瞒乙儿,甚至以此接受申姜氏钱币,还白住古宅,竟一度沾沾自喜,完全沦落为无颜无耻之人,可恨可恨!”
“墨尽知错,墨尽无颜,墨尽无耻,墨尽确实可恨!”
无颜无耻?可恨可恨?兄长,我深深爱着的墨尽兄长,你难道真的要让我恨你吗?
申姜氏?百万姨?一个有丈夫的妇人,一个比我们大那么多的中年妇人!兄长,你居然与她有那龌龊之事?你,你,你……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我恨你,恨你不知羞耻与那女人苟且,你不再是我所爱那清清爽爽的兄长!
我恨你,恨你一直欺瞒于我到现在,你不再是我所爱那坦坦荡荡的兄长!
我恨你,恨你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还冠冕堂皇人前一副道貌岸然样,你不再是我所爱那真真实实的兄长!
“墨尽,你平时口口声声责骂訾蜑、斑蝥他们表里不一,是伪君子,是披着羊皮的狼,是畜生,可你所做之事与他们有何差别?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向乙儿说出这一不齿之事,可你没有,到现在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欺瞒于我?欺瞒我那么多年?!
“墨尽,你以为你不再做那苟且之事就能万事大吉?你以为向曾邑忏悔过从此就能心安理得?就能轻轻松松抹去你那肮脏的污点?”
污点?我讨厌污点!我不允许我所爱的人有任何污点!
“墨尽,你以为你和申姜氏的事情除了你告诉过曾邑之外就没有外人知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申侯、申钱氏、申百万,都知晓,他们只是装作不知晓而已!你骂鼍、鰛、蝤蛑他们太自以为是,其实你自己更自以为是!”
“骂得对!骂得好!”
两朵白云飘忽而来,我已无心理会。
我心只有恨,只有怨。
恨他,恨之入骨!
怨他,怨之海深!
什么始末缘由,完全是瞎扯!
难怪母亲不唤他和我为姒始、姒末,我也怨恨这所谓的始末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