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健卒营的将士们,就跟在梦里一样,看着山上的大火,愣愣的出神,这就打完了?
自己都干了什么?什么也没干呐?这怎么就完了呢?
随即他们一个个就兴奋了起来,毕竟不用打就能白捡一份功劳,他们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张胜当然知道,此时他们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他在后面,给这些将士们,准备了一道大菜。
此时山上的韩毅,也已经下了突围的命令,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韩毅只能带着自己的核心教众,往野狼谷方向逃遁。
没错,就是那个早就被他堵死的,通向野狼谷的路,韩毅最后看了一眼毛山。
他此时很后悔,满盘皆输,自己的宏图大业,雄心壮志,都被这场火给烧没了。
此时旁边的师爷道“教主,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要教主您还在,咱们就能东山再起。”
这场大火足烧了三天,这还是陈永带人做了隔离的情况下,否则还要更久。
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张胜道:“可惜了这好好的一座毛山了。”
“爵爷千万不要如此说,能用一座毛山,换来绍兴府的安全,那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爵爷,家兄已经摆好了酒宴,就等着您了,本来三日之前就该庆功了,可是爵爷您宅心仁厚,非要等着火灭了才肯庆功。”陈永道
“我说陈游击啊,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可受不了这些,不过这庆功宴本将就先不去了。”
“我这还有件大事没办呢,怕是不好去参加庆功宴啊。”张胜道
“啊?爵爷,您还有什么事儿没办啊?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陈永道
“你还别说,还真有你能帮上忙的,你帮我找一些,会硝制首级的人来。”张胜道
“爵爷,您这是要?不用如此着急吧?再说了,这个交给底下人去弄就好了,何必您亲自费心呢?”陈永道
“你不懂,本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我这一仗最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亲自来才行。”张胜道
“爵爷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在弄了,想来现在已经快弄完了。”陈永道
“麻烦陈游击回去,跟陈知府表达一下歉意,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在跟他好好喝一杯,给他赔罪。”张胜道
“哎呀呀,爵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这次可是救了绍兴府,救了我陈家啊,您可千万不要再说此话了,那可就羞煞我等了。”陈永道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总是客客气气的,也是怪累的,一点都不爽。”
“我就先去忙了,陈游击你自便吧。”张胜道
张胜这句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不客气,可不知道为什么,陈永听了反而觉得很舒服。
也不知是自己出了毛病,还是怎么了,别人对自己不客气了,反而开心了。
张胜此时可没管陈永得想法,而是走到健卒营的将士们面前道“弟兄们,我们打赢了,可以准备回家了。”
“爵爷万胜,爵爷万胜!”将士们大声喊道
“哈哈哈,好了好了,该说正事儿了,本将之前答应过你们,山上的东西对半分。”
“如今江南大营那边,已经把东西都搜出来了,你们那一份,也都点算好了。”
“这次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里的东西,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多,“主要是因为那场大火的原因,不少的古玩字画都烧毁了,最后这山上的东西一算,只剩下四百万两左右了。”张胜道
将士们听张胜说没有多少的时候,心里都很是失望,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山上着了那么大的火。
但是听到后来还有四百万两的时候,一个个又都兴奋起来了,要知道,那可是四百万两。
就算他们之前见过世面了,那是最后分到他们手里的银子,也有一百两,他们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行了,这次的银票等会儿发,你们还有件事情没办呢?办完了事儿之后发银子。”张胜道
将士们虽然有些奇怪,这仗都打完了,还能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是既然自家爵爷这么说了,那就等着看呗。
张胜继续道:“看到那边那些首级了吗?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们给我做成京观。”
张胜话音刚落,将士们彻底震惊了,自己没听错吧?爵爷让自己干什么?京观?开什么玩笑。
虽说上次也做过,但是这次明显规模更庞大啊,关键是这可是刚着完火啊。
其实不光是健卒营的将士,就连陈永此时,也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了,勇毅伯竟然还要垒一座京观?
“怎么了?一个个都被吓傻了?看看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京观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们上次没做过吗?”
“你们也不想想,咱们这次是来干嘛的?这次可是剿灭反贼啊,这要是不下点狠手,怎么可能镇得住宵小之辈呢?”
“再说了,这出来打仗,光捞银子不见血,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行了,看你家爵爷我是怎么干的。”张胜说完就动起手来,根本看不出一点不适应,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那将士们和陈永都给看蒙了,这勇毅伯难道就不怕吗?关键是看着恶心呐?
张胜动作很快,很快就摆完了一百颗,对着他们道:“都TN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还不给老子动起来?一个个在那杵着干什么呢?”
听了张胜的话之后,将士们如梦方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上前跟着一起垒京观。
张胜看着眼前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一个个的动作麻利点,老子可还没吃饭呢?你们不饿我可饿了。”
听了张胜这话,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为之一顿,自己没听错吧?自家爵爷刚才说什么?吃饭?
守着这些东西,自家爵爷竟然说他饿了?这,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家爵爷一样。
这跟他们印象中那个爵爷,可完全不是一个人啊,难道之前的爵爷都是伪装的?眼前这个才是真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就连陈永和他的江南兵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