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起。
沉白脚踩油门。
刚才他记忆力还不错,一下子就闪现出当年仅看一眼就喜欢上的手表。
倒也没说错。
因为不知道是谁送的,沉白才没有戴。
隐藏的谜团,在今日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沉白隐约猜到了礼物的主人。
最后他们还是没去成书店。
途中,宠物店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
泡芙跟别的宠物发生了点矛盾。
紧赶慢赶,花费差不多四十分钟。
沉白和夕岚才姗姗来迟。
匆匆忙忙走进宠物店,前台有个人的身影很熟悉。
他们的儿砸泡芙蹲在前台舔毛,动作优雅地梳理毛发。
眼尖的泡芙瞧见靠山来了,连连喵呜叫。
放下前爪,抬起下巴,很是嚣张。
“泡芙。”
抛弃儿砸好几个小时,夕岚现在知道心疼了。
她走到前台,抱起泡芙,手法熟练撸毛。
泡芙惬意极了,圆熘熘的猫眼眯起来。
发出呼噜声。
倒是夕岚旁边身形修长,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穿着长袖白衫和熨烫整齐的西装裤。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手臂搭着同色系的外套。
看起来精于算计。
“好久不见,夕岚。”
那人朝夕岚打招呼。
脚下有只幼崽金毛原地打转嗷嗷叫。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吧。
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夕岚面露标准笑容。
既不尴尬也不失礼貌。
“我是齐鸣,沉白的朋友。”
看出了夕岚的迷惑,齐鸣自报姓名。
夕岚记不起他也正常。
毕竟除了沉白,大抵也没有人能入得了夕岚的眼。
夕岚恍然大悟。
“是你啊,不好意思啊记忆不太好。”
齐鸣眼底飞快闪过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好像是计算,稍纵即逝。
记忆不好的人分明是沉白。
难道夫妻俩同化了?
把车停好,沉白这才进入宠物店。
隔着距离看到夕岚和齐鸣貌似在聊天。
沉白走过去,蹲在齐鸣脚边的金毛朝沉白跑过去。
齐鸣喊:“火锅,快回来。”
火锅停下来,恋恋不舍回到齐鸣身边。
两只宠物。
一猫一狗。
互相打架。
场面激烈。
泡芙很凶狠。
这些是店员告诉他的信息。
现在组合在一起,沉白理清的事件的来龙去脉。
泡芙和齐鸣家的狗打架。
最后还打赢了。
不愧是他的儿砸。
争气。
自己家的儿砸欺负了好友的狗。
脸皮厚的沉白假装看不到。
“阿鸣,你怎么在这?你家不是在城西那头。”
是的啦,城东和城西。
硬生生跨了半个城区。
齐鸣好闲,跨半个城区就为了送“狗头”。
啊不对,带狗狗来宠物店玩耍。
齐鸣含笑,意味深长。
“刚搬进来。”
真不可思议。
齐鸣是死脑筋,非要守在城西等人。
愣是守了多年。
结果年复一年,还是没等到。
沉白震惊,静静看着齐鸣。
齐鸣微微点头。
得到答桉的沉白向前走几步。
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替他感到开心。
“恭喜了兄弟,守得云开见明月。”
“谢谢,希望你也是。”
“哈?”
沉白一脸迷惑。
“下次请你们来家里吃顿便饭,今天不方便叙旧,我先走了。”
说着齐鸣牵过火锅的绳索,走出宠物店。
在得知某只不知天高地厚野性大的猫咪,它的主人是沉白和夕岚。
齐鸣决定不要计较过多。
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不打不相识。
更何况,火锅居然打不过猫猫。
齐鸣有些失望。
夕岚望过去,齐鸣从一个女孩的手里接过伞。
她问沉白:“是他的女朋友?”
显然沉白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齐鸣笑这么开心了。
也是,心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终于回来。
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高兴。
沉白摸了摸泡芙的头。
他对夕岚笑,缓缓地说:“应该是,也许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喝上喜酒。”
夕岚没接触过沉白的发小们,是不了解情况。
但从沉白的语气听出来。
里面必定有故事。
夕岚也不是八卦的人。
如果沉白不主动提起她也懒得问。
也不对,单就沉白的事她很八卦。
恨不得变成X光透视线。
秒了解沉白。
“回家吧。”
夕岚点头,怀里抱有泡芙走在沉白的前面。
寄存泡芙的钱,夕岚已经付款了。
……
几分钟后,到家了。
夕岚这回带了钥匙。
钥匙钻进锁孔,转动一圈。
开门。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身后是燥热的晚风。
一冷一热。
一家三口齐齐打了个冷颤。
沉白问:“你没关空调?”
夕岚眨眨眼。
回忆一番。
她无辜说:“忘记了。”
喵呜,泡芙抬头看他们两。
彷佛再问“为什么不进去。”
它自个不等两人的反应,直接从夕岚怀里跳下地。
三五下跑到猫窝里。
舒舒服服蜷缩成团子。
沉白无奈,在门关换好鞋。
走到猫窝旁边对泡芙说:“脏死了,洗澡再睡觉。”
自诩记性好的夕岚栽了跟头。
她跑去关掉空调,再打开窗户通风。
先通风,等会再开空调。
问就是沉老师发给的任务。
接下来夕岚抱起脏儿砸去浴室洗澡。
至于沉白在帮泡芙准备晚饭。
打完架的泡芙很有骨气。
竟然不肯吃宠物店喂的食物。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才是战败者。
泡好了羊奶等待自然降温。
沉白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母上大人。
那头可能在忙。
第一次没接听。
沉白又打了一遍,响铃几十秒后终于被接听。
“喂,阿白,怎么了?”
沉白:“妈,你帮我去房间找找,有个礼盒,里面是快手表。”
“很着急吗?”
沉白撒谎:“嗯。”
接着沉白听到那边在喊“老沉,你来替我打。”
又传来沉父的抱怨“摸错了牌,你等会就要怪我。”
沉母估计往沉白的房间走,耳边隐约搓麻将的声响渐渐消失。
“你放在哪儿?”
沉白实话实说:“忘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沉母建议:“阿白,你以后还是记在备忘录吧。”
沉白惆怅:“看情况吧。”
翻箱倒柜好一阵子。
沉白嘴里蹦出来的信息没一个准确。
什么角落堆里方形盒子,绿绒的。
分明是衣柜里藏得好好的,黑色盒子。
唉,好担心自家儿子哪天把家里人忘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