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没少挤兑我。”说到这里夕岚变得有些迟疑。
又说:“我并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
沉白沉思,缓缓说:“爱的表现。”
双方互相对视一眼,沉白率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抬起手捂住眼睛,煞有其事说:“你是特别的。”
夕岚不打算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感觉沉老师该吃药了。
从她的沉默里沉白感受到了浓郁的无语,于是闭上嘴。
良久后,他们各自洗漱齐齐躺在床上时。
沉默的气氛才被打破。
黑夜里。
夕岚睁大眼睛看天花板,旁边的沉白在闭眼休息。
如果不是听到急促不匀称的呼吸频率。
夕岚已经开始怀疑沉白又背着她睡着。
被窝底下,夕岚的手悄悄爬过去。
还没触碰到沉白时,就被他抓住。
沉白语气澹澹说:“好好休息,动作幅度多会产生热量。”
夕岚假正经:“我看见你没有盖好被子,想帮忙整理一下。”
这时沉白终于转过头看着她。
“理由很蹩脚,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酌情考虑。”
夕岚轻咳几下,讪笑:“也没什么,就是口渴了。”
“矿泉水在床头柜,桌面也有面包零食。”
夕岚嫌弃的推了他一下。
赤裸裸地揭穿,都不知道给她留点面子。
夕岚咬牙切齿:“仅仅是口渴而已。”
“弄好了,早点休息。”
玩一天了,躺在床上才感觉到充满全身的疲惫。
沉白现在只想睡觉。
夕岚扁嘴,爬起来靠在枕头上。
拉扯了沉白盖的被子。
让他起来给自己拧瓶盖。
尽管沉白很疑惑,他不相信一个追着自己打的人会拧不开瓶盖。
事实证明女人的心事不能随意猜测。
沉白指着是水瓶问:“上回我看到过你拧开了它。”
夕岚似乎不怎么高兴,撇嘴没好气怼:“我柔弱不能自理,难道你不乐意帮我?”
触及到了大小姐的霉头,沉白自知理亏。
摇头说:“就是简单的疑惑,没有其他意思。”
喝水润喉,夕岚感觉好了许多,摆手示意没放在心上。
然后仰头长叹,惆怅说:“果然不适合,我们还是恩爱耍宝更合适。”
沉白赞同,大小姐终于醒悟了。
现在他们是夫妻关系,像以前那样拌嘴未免显得太过于幼稚。
不符合沉白心目中的家庭和谐相处模式。
沉白抚摸夕岚的头,安慰她:“好了,我们睡觉吧,时间挺晚的。”
夕岚挣脱开他的手,认真的说:“以后少拍我的头,长高挺不容易的。”
“……尽量。”
沉白没法给夕岚准确的答桉,手自己动的。
不关大脑的事,沉白不想背锅。
“困了。”
看样子是沟通不了,夕岚发挥柔韧性。
在沉白不经意的时候,钻到他怀里,寻找了舒服的姿势。
对比于夕岚睡得惬意,沉白别提有多难受。
席卷的困意瞬间被夕岚的操作击溃。
但罪魁祸首却睡的格外安详。
沉白暗暗戳戳的渴望夕岚只是假装睡着,其实还有大招在等着他。
不曾想,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除去收获到被揩油,沉白压根就看不出来夕岚在诱敌。
沉白也是个狠人,尽管很难受了。
非要自个熬着,也不舍得叫醒夕岚。
……
得益于沉白的放水。
夕岚美美的睡了一觉,清晨的空气清爽新鲜。
“早上好,沉老师。”
夕岚伸懒腰,仰着脸的动作让沉白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醒了?”沉白目光一动,明显的不可置信。
“它饿了。”夕岚指向肚子,无辜说。
“……”沉白怔愣,眯起眼睛看向夕岚指着的方向。
搞得好像肚子里揣了个娃娃。
想到这里,沉白就抵抗思考。
有泡芙一个搅扰他们过二人世界就已经够了。
再多一个出来,沉白真搞不定。
聊了会天,夕岚去洗漱,让空闲着的沉白顺便点外卖。
茶几上夕岚从袋子里拿出还热乎乎的水煮蛋奉献到沉白面前。
以为她又犯懒,沉白微怔。
仔细看眼底还踊跃着波涛。
沉白伸手想接过来,却别夕岚阻拦了。
夕岚手指灵活地剥开蛋壳,白胖胖的一颗蛋呈现给沉白:
“你吃蛋白,我只吃蛋黄。”
“好....”沉白微皱眉,没有预料到大小姐会挑食。
夕岚掰开,水煮蛋裂开一道口子,露路圆滚滚的蛋黄。
那是沉白还算爱吃的部分,他把整的蛋黄吃下肚。
沉白垂下的眼皮掩盖了一片星光。
剩下的蛋白被她一闷。
沉白盯着夕岚修长细白的手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蛋黄好吃吗?”夕岚担心他会噎到,关心问。
“好吃,就是有点干。”某只缺心眼的沉老师如实汇报。
“我尝尝。”
说着,夕岚忽然俯身靠过去。
迹象表明她在玩偷袭。
沉白彷佛知道她的想法,故意不经意扫过夕岚的唇齿。
完了,还一副无辜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区区一顿早餐,愣是被两人吃出身在高级餐厅的节奏。
结束后彼此都是一副占尽便宜的窃喜。
占了大便宜的沉白温柔地问老婆:“蛋黄干吗??”
夕岚面上闪过羞赫,不自然地转移视线。
假装玩手机就是不回答沉白的问题。
沉白放下快子,双手合掌撑着下巴。
深深的看着夕岚,静默了片刻。
“小月亮,快过来。”
夕岚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扁嘴都囔:“才不会听你话。”
沉白伸手抚摸上夕岚的脸颊,因为冷空调导致手手指冰凉。
冰冷的触感和炽热的心脏形成鲜明的对比。
沉白捏了她的下巴。
动作轻柔。
迫使夕岚面对自己。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夕岚忍不住咯咯笑:“吃糖多了会长蛀牙哟。”
接着夕岚捧起了沉白的脸。
像杂乱无章的蓬蒿,群魔乱舞。
贴上沉白的额头,笑容明媚灿烂。
“不过呢沉老师表现好的话,我可以酌情考虑哦。”
“怎么个表现法?”沉白的嗓音开始沙哑。
直勾勾盯着夕岚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划开她的肌肤。
沉白笑着勾过她的腰,凑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