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诚惶诚恐地把两本结婚证交给胡妈,胡妈并不看它,而是拉着胡爹去催包强尽快办婚宴,说婚宴是大事,比结婚证更重要;按规矩男方要向女方送彩礼钱,包强一听就喊叫起来,他不是已经付出了一万元定婚金吗,怎么现在还要?哪里有这样的规矩!胡爹胡妈嚷嚷如果不送彩礼,那小爱的陪嫁也无法置办!……这时包强往沙发上一倒,叉开两脚,两眼向上,不屈不挠地说,他不会再出一分钱了,他不在乎什么“礼性”,也不要面子和排场,而女方必须的陪嫁,彩电、冰箱、洗衣机等日常用品一样都不能少,新娘的脂粉、服装、金器他也一概不管!
胡爹胡妈怯懦了,连连点头说“有话好商量”,他们同意给小爱置办全套陪嫁,不要包强出一分钱,还给小爱一万元压箱。小爱大喊“我不要!”,什么都由女方置办,太不公平,这到底哪个讨老婆?胡妈赶紧上前挡住她,不准她多嘴。包强也对小爱瞪起眼教训:“你只管做你的新娘,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胡妈见状,立刻坐到包强身旁,一心一意和他讨论起陪嫁品问题,像讨论国家大事样认真。胡爹过来插嘴,说家里现有的家具也可以做陪嫁的,包强表示自己毫不嫌弃旧家具,说用过的彩电冰箱都可以。
小爱惊住了,包强那恬不知耻的表情,那种贪婪的样子,让她害怕,她像傻瓜样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一点过渡也没有。她躲回房里,哀哀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结婚是这么复杂,斗争性太强了,她吃不消。
包强不知何时到了房里,他装出没看见小爱脸上的泪痕,冲小爱讪笑着,小爱愤怒地喊:“我要离婚!”
“你能不能说句吉利话?”包强沉下脸,瞟着小爱说:“你太偏激,狭隘,疑心又重,你这种人,可能真的不适合结婚。”
“我不适合结婚,你就适合?”
包强笑起来,用手指着小爱的脸说,“你知不知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现在不要东西,以后就没有机会向父母要了。刚才你说什么也不要,我急死了,你真是蠢到了家!他们真的不给怎么办?结婚后我你就是一家人了,我多要点也是为了这个家,更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说完包强转过身去,不到两秒转过来,又用手指着小爱说,“你父母给你一万元压箱太少,起码也得五万!”
包强又转过去,来回踱步,若有所思地说,“乡下嫁女都有三万,你去问问你那些堂姐,看她们是多少?父母该给你的,用不着谦虚,他们对你并不好,你那些亲戚也只晓得占便宜!”
“你应该要你父母写一份证明,证明哪些东西是属于你的,口说无凭,必须要留下书面文字,要盖章,按手印。”包强狠狠指着小爱,小爱被他的手指得没了气,他的话似乎句句在理,可句句又那么蛮横。包强躺到铺上,屁股对着小爱,嘴里仍念叨着小爱家的吝啬,他要是有钱,决不会像小爱家这样小器!包强再次用手指着小爱说,“我其实什么也不想要,并不靠女人吃饭,只是你胡小爱以后日子过苦了,可别怪我!”
胡妈忽然推门进来,春风满面对着包强说,她明天就去超市买彩电和冰箱,婚纱和钻戒也归她出钱,不就是一套陪嫁么,她出得起的!可她又试探地问包强,他究竟愿不愿意支付彩礼钱?包强恼怒了,理直气壮地质问:刚才不是已经讲好了吗,现在怎么又要变?反正,你们给多给少是做父母的客气,他没有意见。胡妈说不上话了,对着小爱交待说,“你快去给包强倒盆热水来,让他洗脸洗脚,早点上铺休息!”。
小爱服从着去厨房倒水,像木偶样端着盆子出来,机械地把它放在包强跟前。包强把脏袜子扔在地上,双脚浸在盆里搓来搓去,溢出了一地的水。他洗完脚,也不倒水,径直去卫生间撒尿,然后愤愤地打开水龙头就离开,不关龙头,也不关灯,回到房里,一把钻进了被子。他躬在被子里,使劲用手挠脚,一会儿把那手指放到鼻子下闻闻,又坐起来,伸手捏两片铺头柜上的饼干往嘴里送,饼干渣掉直往下掉,他浑然不觉。小爱看着他,很无奈,她一把掀起被子钻进去,包强立刻翻过来,迅速压住她。他像显示某种权威似的,只把那东西往小爱脸上奶上蹭,还想要往她嘴里送。那东西散发出一股很浓的尿臊气,他用抠脚的手触遍了小爱的全身。小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反抗,虚弱地问:“我还能离婚吗?”
“可以,让我先把你睡个够!”他不再有温和,直截了当地……她还没缓过神来,他就结束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问小爱:“我的睡觉怎么样,好不好?”
“好!”小爱模糊地,忽然觉得包强像个**,在通过婚姻敛财,她挣扎地想起来,嚷着要去跟父母再商量一下嫁妆问题。
但包强重重地压住她,不准她去找父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