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些马匪,或者是冒充这些马匪的人,这身上的衣服完全是新穿上的,而非是他们自己的衣服。”
“他们使用凶残的手段砍掉这些将士们的头颅,然后使用斩马 刀,留下马蹄印记,不外乎就是为了将他们的行迹模仿成马匪入侵的样子。”
“这样一来,就能够误导我们,误导我们将调查方向转移向马匪那边。”
“不管我们是自己解决,还是上报给朝廷,都会耽误大量的时间。”
“我个人认为就算是上报给朝廷,朝廷派下人来,也不会真正找寻到那些马匪也就是凶手的踪迹。”
“因为他们自己脱掉了衣服就变成其他人了,想要按照寻常寻找马匪的方式寻找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寻找的到的。”
“只要不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是无法在另一个身份当中寻觅到他们的。”
听完李青山的话,一旁的孙都尉一脸的骇然。
“李大人,那您的意思是这群人是其他身份不明的人伪装成马匪的样子,然后偷袭我们的?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一些准备起义的义军吗?”
李青山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一些江湖当中准备起义的义军确实会以当地的地方军团作为首要的攻击目标,不过要想要验证这个推断,还需要进行一定的调查才行。”
“这些人的实力跟地方军团的实力接近,而不管是绿林出身的马匪还是那些劫富济贫的义军,我认为都不会有这样的力量。”
“若是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嘛,也许会有一些强悍的义军达到这般实力,但是眼下这大奉王朝内部虽然也偶然有匪患出现,可是却相比往年要少很多,别说是大规模的义军了,小范围的义军都很少。”
“只有在距离我们相距甚远的地方偶然有那么两三股,他们在他们的州县有不小的发展,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将手伸到距离他们非常遥远的太康县这边来。”
“第一个是一旦发生战斗冲突,他们的后勤补给以及战斗人员会跟不上。”
“而且没有成熟的据点做出支撑,太康县附近地区没有什么太过于易守难攻的地方,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调配过来的人马可以说是就是白白给朝廷送人头。”
“义军现在招募人数都尚且困难,更别说是将一部分人扔到这边来做出这种事情,按照义军的习惯,这场战斗的目的毫无意义。”
“他们主要需要百姓们粮草以及物资的支援,他们首要的目的应该是夺得一部分的村落以及县城才对。”
“若是他们人数太少,无法拿下县城,至少也应该在村落有活动轨迹。”
“我还是认为出自其他的军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王捕头好奇的问道。
“李大人,那同样都是大奉王朝的地方驻守军团,为什么还要伪装成马匪对孙都尉的将士偷袭,还不留下任何活口?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大奉的军团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李青山说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对方不想要让任何人知道是大奉王朝自己的地方驻军相互厮杀,这可是极大的罪名,将这个罪名嫁祸在马匪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而至于为什么地方驻军会相互残杀,那么对方很有可能是想要借助马匪的名义削弱孙都尉的力量,而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官自然是不知道,这个还得问孙都尉了。”
“孙都尉,在这附近领地当中有几处地方军团驻守的军营?你是不是跟某些人结怨了,所以对方才会想出这种方法来暗算你。”
孙都尉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事已至此的话,那我就直说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去,我跟我的顶头上司方统领关系比较密切,这一点李大人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孙都尉略有些尴尬,避重就轻的说道。
李青山点了点头。
都跟你顶头上司的大夫人钻进一张被窝去了,那关系何止是密切啊。
只是方统领却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大夫人经常在方统领的跟前吹吹耳边风,方统领对于孙都尉还算是挺器重的,将孙都尉当做亲信来培养。
“而在咱们这青州范围之内,地方军团由方统领负责指挥,虽然如此,可是在青州范围内也有几个副统领,这些副统领们其中有几个不太对付。”
“根据背后各方的官员不同,也分出一些派系。”
“而其中最大的一个派系就是方统领以及我还有十几个驻守在不同县城的地方驻军军团了,而另外一个跟方统领明争暗斗了不少年的是另外一个肖副统领。”
“虽然那肖副统领只是一个副统领,但是人家背后站着的人也是朝廷当中的一些人物,具体是谁我就不方便多说了,说的太明白恐怕会对各位有所影响。”
“咱们就以咱们这边青州的情况来看,方统领和肖副统领之间虽然没有爆发出强烈的冲突,但是却也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双方积怨都是比较深的,并非是铁板一块。”
“既然如此,那么我作为方统领手底下的都尉,自然也就跟肖副统领手底下的几个都尉之间关系不合了。”
“如果要说是积怨最深,甚至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我军营将士动手的人,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守在距离太康县南边不远处,南康县的驻守军团。”
“他们按照各自地区不同的镇守地区分别划分为南康营,我们自然就是太康营了,这南康营的都尉叫做郑双,我跟此人之间也有不少过节。”
“不过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我自己也记不得清楚了,若不是大奉军机处有律法限制,大奉军团之间不得互相攻击,我们之间恐怕早就火并了,基本上达到如此仇恨的程度。”
“所以如果要说军营当中的仇人,还有实力这样对付我手下的,恐怕就只有南康营的郑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