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手吓得一抖,手机差点砸在地上,她蒙着头想跑,但是保镖的速度比她更快。
酥酥还没有跑出两步,肩膀上就搭来一只手。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苏离言喊了声“进”,她手里的勺子还没有放下,刚刚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就看到保镖扭着酥酥进来。
积攒了好久的好胃口,在看到酥酥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苏离言默默放下勺子,挣扎着看了看碗里的粥,还是放到一边去了。
张妈从她手上接过粥碗,想先安顿她休息,于是对保镖使眼色道:“谁叫你们带外人来打搅夫人休息的,贺总没叮嘱过你们吗,快把人带回去。”
张妈说完,神情紧张地冲保镖一个劲儿挥手,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保镖才心领神会,要带人出去,苏离言却开口了。
“等等,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这位小姑娘单独聊聊。”
“啊,夫人,这不妥吧。”张妈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贺知行离开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看好苏离言,这怎么就变成他们单独相处了。
“没事的,张妈,你们去门口守着,她不敢怎样。”苏离言再度开口。
张妈心知自己拗不过她,只好拉着保镖出门,“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放心吧。”苏离言点点头。
看着张妈和保镖总算出去了,酥酥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吃力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已经滂沱而下。
“对不起,言言姐,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不劳你挂记。”苏离言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又不是你伤的我,和你没关系,说对不起干嘛。”
苏离言向来是一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刺伤住院的事儿,罪魁祸首是苏语念,酥酥顶多算是造成她现在受伤住院的间接因素。
除去这个,她找酥酥来,并不是探讨这个问题,而是有别的事想问她。
“之前你差点流产,是因为什么原因?”
“啊,言言姐,你在说什么啊?”酥酥不自在地笑了笑,手放在耳边撩起了碎发。
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的表现,这里又没有外人,苏离言想不通酥酥还在装什么劲儿。
“算了,我说的再直白一点吧,你流产的事儿,我们只要认真查一查,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动了手脚,你要不想自己最后真的一无所有,最好把话跟我讲清楚,我还能酌情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苏离言垂下眼,看不出来她是什么表情。
酥酥是真的怕了,她担心苏离言是在诈自己,又觉得房间里所有人都被她打发出去,可能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
最后迫不得已,酥酥说实话了。
“对不起,言言姐,我、我是一时糊涂,我没有想破坏你和贺总的,但我就是、就是—”酥酥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苏离言还在等着,想看看她要说什么,听到话卡一半,她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