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帘被人一把拉开,发出哗啦的声响。
躺在病床上的人微微半睁开眼睛,怒不可遏地吼:“不知道要照顾病人的吗,几个意思啊。”
“程小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再睡下去,你就可以回你的国外去了。”一道男声在房子里十分突兀地出现。
躺在病床上的程白霜上一秒还眼神迷离,下一秒马上清醒过来,从床上猛地翻起,因为动作太大,背上又传来一阵刺痛,差点叫她咬断自己的舌头。
傅文佩全程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看着,心不在焉地盯着手上的表,在计算着什么。
“傅总,你一大清早就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上一次发生的事,傅文佩也看到了,贺知行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了。
他现在眼里只有苏离言那个贱人,傅文佩想利用自己离间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不过,这只是她的想法,傅文佩可没说自己从一开始精心布置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全程白霜和贺知行的。
“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起床洗漱,要是不想身上的伤口再裂开一次,就赶快行动,路上我会和你解释,不然我的人可就要亲自动手了,他们不懂得怜香惜玉,程小姐心里最好有数。”
“你真是个恶魔。”程白霜皮笑肉不笑地说完,费力地移出腿,迟缓地向卫生间移动。
跟在傅文佩身后的人低下身,询问道:“傅总,时间快到了,要不要我们?”
“不用,说了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她自己心里有数。”
“好,明白。”
保镖重新直起身子,冷酷无言地站在傅文佩身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安排好的车也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贺知行刚刚用完早餐,冲房间里面喊:“好没好啊?”
“好了好了。”苏离言换好裙子,从屋子里出来,“走吧,真是急死我了,知道睡过头了也不叫我一下。”
“不是看昨晚折腾得太晚,想你好好休息一下嘛。”贺知行不要脸地讲。
苏离言的脸一下就红了不少,差点能滴出血来,“你有毛病吧,快走。”
“遵命。”贺知行调皮地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牵好苏离言的手,朝别墅外面走。
他们的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他们上了车,司机开得很快,终于在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挡在入口必经之处的是一扇铁栅门。
门铃摁了两遍,才有人来开。
“没想到林老爷子端的架子还挺大的嘛。”苏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整栋宅子讲。
“嘘。”贺知行冲她比划了一下,“在这里,还是别说这些得好。”
贺知行以前也来过一次这栋古宅,留给他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事实证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您就是贺公子吧?”来大门口接他们的,是一个看上去脸圆圆的、十分憨厚老实的一个男人。
“对,是我,有劳王管家带路了。”贺知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