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淮茹起了个早。
洗漱过后。
将给孩子们准备的馒头蒸上,便带着胡写的账单来到傻柱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傻柱,傻柱……”
“秦姐,别敲了,我哥不在。”何雨水从一侧的小房里走了出来。
“去哪了?”秦淮茹疑惑道。
“保定。”何雨水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嘛!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得去知会我爹一声。”
“哦,这事确实要知会一声,不然外人会说你们没有孝心,虽然我们院里的人都知道内情,但何大清毕竟是你们的亲爹,你哥的确应该过去一趟,只是这账单……”
“给我吧!”
何雨水上前拿过账单,一看果然是昨晚临时瞎写的,完全没有来回翻阅的痕迹,上一笔和下一笔之间的字迹都是连着的。
绝不可能是每借一笔回头给记上的单子。
看来傻哥昨晚说的没错,秦姐压根就没想过还钱,把她哥当傻子哄呢!
“秦姐,我先拿去抄一份,归纳成欠单,一会咱们找三位大爷作中间人,当面签下名字……”何雨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着一丝冰冷,完全没有往日的亲近。
显然是潘闲昨晚掏心挖肺的告戒起了作用。
她可以看着傻哥讨寡妇做媳妇,下半辈子受苦,但决不允许秦寡妇和一大爷联合起来,玩弄傻哥,致老何家绝后。
昨晚雨水想了半宿。
一个寡妇偷偷上环,且在槐花出生之后,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秦淮茹生下槐花那会,就已经做好绝育的打算,以便将来日子过不下去,用身体换取钱粮度日。
这是一个非常无奈的打算,值得同情。
想必那时的秦淮茹也没想过傻哥会那么傻,天天给她们家带饭盒,还让受到教唆的棒梗,天天去家里搬东西。
后来发现傻哥有色心没贼胆,秦淮茹更加肆无忌惮了,通过帮忙收拾家务、洗衣服等一系列手段,将傻哥和她一个寡妇捆绑在一起。
这点,雨水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秦淮茹那么狠,找男人养活自己,却从未想过给对方生孩子。
这就无法让人容忍了。
当然,主要还是潘闲昨天傍晚附身傻柱,没让雨水的混蛋老哥坑妹,不然雨水即便知道老何家可能绝后,怕是也会无动于衷。
“雨水,我问你哥借的钱,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以后秦姐手头宽裕了,肯定会一笔笔慢慢偿还的。这一大早的,没必要劳烦三位大爷吧!”
听雨水要把账单做成欠单,秦淮茹顿时就急了。
过去几年,她前前后后向傻柱大差不差借过三百多块,尽管账单做成了一百八十多,少了五分之二,可180多块钱,仍然是一笔巨款啊!
光靠秦淮茹一个人的工资,省吃省喝三年,都不一定能还得上。
眼前账单就是意思一下,让傻柱、雨水过过眼而已。
没想到雨水忽然认真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秦姐,你别紧张,这钱不会要你一下偿还,就是借出去这么多,总得做成欠单,请几位大爷掌掌眼,做个见证,省得日后变成湖涂账。”
顿了顿,何雨水挤出一丝微笑,安抚道:“对了,秦姐,昨晚我傻哥把借给你的钱送给我了,以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这钱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真的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秦淮茹打心底犯憷,把流水账做成欠单,那就不是想赖就能赖的了。
何雨水甜甜一笑:“秦姐,我和我哥都没想过让您立马还钱,缓个五年十年都没问题,就是怕这账变成湖涂账而已。”
“这……行吧!你拿主意。”
秦淮茹很无奈,这账单都写了,不找中间人签字,那就表示想赖账。
随便一闹,就能坏了她苦心经营的好名声。
好像从‘傻柱’昨晚翻旧账那会起,她就已经彻底入套,这欠单不做也得做。
尤其是雨水明言不会让她立即还钱的情况下,连哭穷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只是把账单做成欠单,避免成为湖涂账而已,没要求立马还钱。
可账单变成具备约束力的欠单。
那就是一把剑悬在头上,将来想赖都赖不掉……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时半会想不出拆招,秦淮茹只能接受现实。
潘闲正是算准了她的心思,才敢把过去借给秦淮茹的钱,转交给雨水处理,主要是他自己也不放心留着。
以其对傻柱的了解,欠单留在手中,回头自己走后,傻柱重新掌管自己身体,怕是都不用秦淮茹撩拨,自个就能把欠单给撕了。
所以,这欠单得交给何雨水保管……
……
上午十点多。
早早出门赶车的潘闲,依照傻柱少年时期的记忆,走到白寡妇家门前。
正准备抬手敲门,就撞上了准备出门的白寡妇。
一个来一次四九城,便被何大清看到,并喜欢上的女人,以前的傻柱戴着有色眼镜,气恼白寡妇抢走老爹,看不到白寡妇的风韵与美。
可徐娘半老的白寡妇,落入潘闲眼中,那是真的不错,身材丰腴、五官精致,长发盘起的样子,就像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的美妇人。
白寡妇年轻个十岁八岁,魅力绝对在秦淮茹之上。
也难怪何大清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四九城,只是每月定期汇一笔钱回去。
这女人是真的有魅力,两食堂也够大。
“你是?”
白寡妇看着潘闲觉得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白姨,我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儿子,咱们以前见过,我这次……”
“乓!”
潘闲话还没说完,白寡妇便转身回屋,反手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好尴尬!
客套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拒之门外,用得着这么怕吗?
这场面换成真傻柱,一定会气的踹门。
潘闲带着目的过来,自然不会这么极端,白寡妇拒人于门外,那是害怕何大清被带走,触及白家的利益。
可他想要办的事,压根就不会触及白家的任何利益,摊开了说,肯定能进去吃上饭。
虽说很没面子,但那丢的是傻柱的面子,和我潘闲可没关系。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站在门口,与白寡妇隔门解释了起来。
“白姨,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其实大可不必。我已经长大了,在轧钢厂当主厨,一月工资37块5,日子过的舒坦着呢!根本不需要老头子回去。当然我也没记恨您,过去的都过去了,这次过来只是通知老头子一声,雨水谈对象了,这个春节结婚。”
“嘎吱~~”白寡妇打开房门,警惕道:“柱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白姨,我爸跟你搭伙过日子都这么些年了,雨水也快嫁人了,我还有必要拆散你们,把老头子接回去吗?”
“……”
白寡妇被怼的哑口无言,讪讪道:“柱子,刚刚白姨脑子有点乱,你别见怪哈!快、快进屋坐着,你爹一会就回来。”
“谢谢白姨,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害~~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进屋坐吧,我给你倒茶。”
白寡妇嘴上说着不要,接东西的速度比谁都快,白砂糖、奶糖还有挂面,可都是好东西,去供销社买要好大几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