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距离放映结束已经一个小时，王礼宏、刘亦茜等人早已离去，可问答还在继续。
这个从恋爱通告蹭来的发布会，竟然比恋爱通告发布会还要热闹。
观众和媒体的热情都非常之高，问题一个接一个。
只是，周子义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问题，竟然七成以上都是与女主有关的。
自己这个身兼主演、导演、编剧、摄影指导的绝对第一核心，竟然和其他剩下的人，只共享了不到三成的提问。
这……你们这样搞，我会很没面子的啊！
周子义蛋疼。
特别是想到，一个月以后，身边这个任由自己欺负的受气包，很有可能变得名气比自己还大，周子义就更是蛋疼了。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根本就用不着一个月以后。
仅从第二天的各种新闻报道来看，汪冰冰这个纯新人的热度，显然已经比他这个出道一年多的老鸟还高！
很多媒体甚至为汪冰冰单独做了专题报道，国民初恋的名头，也被不少媒体安在了她头上。
反观周子义，却只能在报道电影时，顺带提一嘴。
而在一片好评下，《那些年》在魔都的排片率，也一下暴涨到了10%以上！
只是其他地区的排片，仍旧变化不大，还需要舆论慢慢发酵。
见此，周子义就打算乘胜追击，再接再厉。
结果，现实马上就泼了他盆冷水。
原本已经定好的五号江城发布会，被影院经理来电话告知取消了。
原因是，恋爱通告那边不想再被蹭热度，就对影院施加压力了，只能在两部电影中，二选一。
这种选择，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影院经理最开始会同意安排《那些年》的点映发布会，就是想借恋爱通告蹭热度。
没有恋爱通告，谁还在乎你这种三无电影啊？
就这样，《那些年》又白白浪费了好几天的黄金宣传时间。
一直到八号，随着魔都的那些报道慢慢发酵，周子义的老家羊城、深市，汪冰冰的老家春市，才同意安排《那些年》的点映发布会。
但可惜到场的媒体和观众都不多，加上没了背景板的衬托，效果差了不少。
虽然到场的媒体观众都给出了不错的评价，但也仅仅是让《那些年》在当地提升了三四个点的排片率。
等到十二号正式上映的时间。
《那些年》的全国排片率也不过四点几。
同期的强大对手有：
凤凰城之殇，上映已经二十天，日票房还稳定在七八百万以上，排片率更是高达25%。
郭复城、舒淇、吴惊、张婧初等人主演的全城戒备。
上周五刚上映，首周三天即拿下超三千万的票房，目前日票房已回落到五百万左右，排片率二十出头。
接着就是在凤凰城之殇持续强势的背景下，排片率不得不下调到18%的恋爱通告。
再接着是上周二上映的好来坞大片阿拉黛的非凡冒险，八个点的排片。
《那些年》虽然仅四个点的排片，但已经能在众多上映的电影中，排到第五。
相比一开始的不足一个点的排片，已经足足提升了六七倍。
仅这一点，就超过了至少七成以上的电影。
十部电影九部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别看头部电影跟抢钱似的，但更多的电影，那真是扑的连水花都没有。
不说那些连上院线资格都没有的，就说现在正在上映的三班五班、初恋红豆冰、爱要向前冲、歌舞青春等电影，也基本已经凉凉。
其中，三班五班还是杨梓、马珂、潘月明、林郝等小有名气或出演过多部电视剧的艺人主演。
初恋红豆冰也有阿牛这种曾经火过的明星。
爱要向前冲倒没啥人气明星，不过女主林郝是个和周子义纯度很高的美女老乡。
歌舞青春则有内地歌坛和相声界大老孙南、郭德刚参演，投资方更是中谊这种巨无霸。
但结果都是扑的连水花都没有。
像李晓路主演的等着你回来，大甜甜、何润栋主演的我的美女老板这种日票房最高能过百万，总票房有机会过五百万的电影，已经算是腰部往上的精品电影了。
《那些年》现在获得的待遇来看，就跟等着你回来差不多。
当时等着你回来的首日票房是：九十万出头。
现在已经上映了两周多，总票房六百多万，日票房已经跌到三十万以下。
《那些年》如果最终也只是这成绩，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周子义的导演生涯恐怕也将就此完蛋。
这绝对是周子义不愿看到的！
但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在当天下午的首映发布会开始前，周子义从影院经理拿到的数据来看。
《那些年》的票房，很惨澹！
在首都这样的大票仓，在上映首日这样的黄金时间，《那些年》的上座率，居然才不到三成。
虽然这个数据没有包含观影高峰期的黄金场，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作为对比，恋爱通告的上座率是四成多接近五成，等再算上黄金场，整天的上座率毫无疑问会破五成。
而且人家的排片率还远远多于《那些年》。
虽然这仅仅是四九城一地的一条院线上座率情况，其他城市其他院线还不一定。
但两部电影，现在的境遇确实没法比。
最直接的，人家能在政协礼堂开发布会，然后还有一大堆媒体粉丝扑捧场。
《那些年》却只能在电影院，选观影高峰期的时间开首映发布会。
目的，就是为了让首映发布会不至于过于寒碜和冷清。
首映发布会结束之后。
回酒店的路上。
“哇！好神奇，我们拍的电影真的上映了，还有这么多人看，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汪冰冰像只百灵鸟一样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其他人脸上也都带着兴奋激动的笑。
毕竟，《那些年》的质量摆在那儿，在看完电影后再进行的发布会，自然非常热闹。
观众很热情，媒体记者也都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群大部分还是首次接触电影的人，自然会为此感到高兴。
看得周子义都羡慕了。
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让人羡慕啊！
当然，就算他们知道，也不至于像周子义这么愁。
毕竟，除非电影非常火爆，不然，票房是高是低，对他们影响都不大。
票房高，他们不会多拿一分钱。
票房低，他们也不用为此背锅。
倒是周子义，除了要为自己的导演生涯担心外，还因为之前过于自信，把导演费、编剧费、片酬啥的，全都折算成了票房分成！
总计三个多点。
还签了对赌协议，必须票房过四千五百万才生效！
这协议，也不能说公司苛刻，毕竟四千五百万都不一定能保证电影回本。
但也绝不容易，毕竟导演处女作票房记录才四千六百万。
皱着眉头回到自己房间，周子义正打算熬夜等票房结果，没想到没等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一看，汪冰冰正怯生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