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住这个酒店了,有点坑人。凭什么挂在墙上的菜谱有包子,点菜的时候却告诉我们没有。”
“刚刚服务员不是说了吗。做包子的师傅今天放假。”
“这种鬼话你都信?老三你真蠢。”
“老七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老大,老三竟然说要打我。”
“老三,你可别欺负老幺。怎么说他都还小。”
“还小!老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你要理解嘛,人年轻总会说错话的,做哥哥的有点担当。”
“三哥,听到没有,要有担当。”
“闭嘴。再说塞你一嘴意大利面条。”
要不是穿着黑衣大斗篷,李文宇还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表情。
“老爸。这七个人,都是兄弟?”李文宇悄悄问着身侧父亲。
李振天眼神在不远处的白顶豪华大教堂上滑过。
“少主,我们都是兄弟,虽然只有我和老二老四是三胞胎,其余的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没有啥子血缘关系,但是都是情同手足,两肋插刀什么的不在话下。”个头最高的男子扭过头,对着李文宇咧嘴一下。
明亮的双眼,一口雪白的牙齿,带着点点胡渣的下巴,其余的倒是都隐藏在黑色斗篷里。
“三胞胎?”
“当然。我们是三胞胎。其实应该是四胞胎的,最后出生的四弟没过多久就夭折了。我们三兄弟算是相依为命。”老二扭过头来说道。
虽然老二的个头没有老大高,但是从下巴和微微能看见的脸廓来说,还真是有九分相似。
“话说,少主我之前还见过一面,不过那个时候你昏迷了,应该对我没有印象。”老四看着李文宇嘿嘿一笑。
“哦~”李文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还是李文宇初出茅庐在苏杭执行任务的时候,同一个叫做‘香’组织大战被重创之后,被赶来的李振天救下,当时,跟随在李振天身边的就是这个老四。
“这个地方修的还真是漂亮。”
李振天迈开步子走在前面,仰头看着殿堂般的教堂顶上精雕细琢的一排数个石像,太阳光似乎有些刺眼,眯着眼打量着中间举着十字架的雕像。
“以后要是圣宗能搬到这里来,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你们说是不是。”李振天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个地方环境确实不错。不过,是不是游客太多了点……”
“我觉得没有宗门好。宗门清静,我喜欢清静。”
“不不不,我喜欢这里,看看前面的那条河,在看看后面的山,在看看这些建筑,嗔嗔嗔,好地方啊。”
“宗门还不是有依山傍水吗。你个见异思迁的家伙!”
“你见利忘义,还说我见异思迁。”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身后的七人陷入了永无止境的争吵。
李文宇头大如斗,李振天却是怡然自得。
李振天抬头盯着这栋中心大教堂愣愣出神,李文宇站在身后微微思索,而,身后七名身穿黑色大斗篷的家伙凑在一起唧唧哇哇,在身侧所有络绎不绝的游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来搞破坏的极端分子。
离的他们远远的,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而,这个时候,宽大的广场另一头引发了一阵骚动。
六七名身穿红色罩衣的红衣主教疾步飞驰,往中央大殿赶去。
“别吵了,快看,大姨妈罩衣男来了。”
“他们的衣服真恶心。那么红,真是受不了。”
“西方人就好这一口。”
“别说了。威严威严。”
李振天转过身子,眯着眼,看着由远及近的七名红衣主教,负手而立。
天煞七人顿时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站在李振天身后,气愤陡然一变,原本唧唧哇哇的几人顿时变作了一湖吃人的深潭,一股股寒意从黑色斗篷之中散发出来。
李文宇倒是摸不清楚这群家伙究竟是怎么在神经和正常之间这么收放自如。
七名红衣主教打头的是一名连眉毛都变成白色的老者,微微一鞠躬,雪白的头发在阳光在闪闪生辉。“圣堂恭迎圣宗宗主。”
“是你啊。今天在圣堂坐镇的是你么?”李振天眼皮一抬,不急不缓道。
老者摇了摇头,“今日圣堂是一年一度的聚集日子,所有的红衣主教都来打了这儿。刚刚接到消息圣宗宗主亲自大驾,我们这就率人赶来了。”
“哦?这么巧。”李振天点了点头,“今天我来找教皇,找他有点私事要办,能带我去见他吗?虽然梵蒂冈不大,但是想要找个人还是比较困难的。正好你来了。”
“私事?”老者抬眉看了一眼直立在李振天身后看不清面容的七名黑色斗篷男子。
你办私事把天煞七人都带上了,这也是准备来办私事的?
“这边请。”红衣主教一行数人在前面带路,李振天一行人跟在后面,气氛紧绷。
李文宇还是第一次来到梵蒂冈。
梵蒂冈确实一座非常漂亮的城市。文化沉淀的气息非常浓郁。路上各种肤色的游人数之不尽。
一栋栋气势恢宏的白色礼堂、教堂耸立,精美纹路割舍出来的花纹、雕塑、幅画,让人惊叹不已。
走进空旷的大厅,地面亮洁的地板反衬着头顶房顶上美丽绚烂的壁画,根根雪白的石柱耸立撑起高额的屋顶,阳光从外面洒进来,镂空出层层的绚丽的色彩。
几人的脚步在大厅之中滴答滴答的回荡,从高耸的楼梯而下,穿过小广场在走进一座后殿,穿行而过,见到了成片成片的绿色植被,以及一栋耸立在山峰顶上的白色大教堂。
众人沿着梯道而上,红衣大教主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李文宇等人稍后一步踏进大门。
入目,整整一片红色的海洋,一整片穿着鲜红色罩袍的红衣大教主,成排陈列的端坐在台下,台上站立的一名穿着白色豪华礼袍的老者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不速之客。
红衣教主们齐刷刷的扭头看来。
当看清走在最前面李振天的面容,大多数红衣教主都是脸色微微一变。
对于这个拥有东方面孔的男子,他们可是拥有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身穿白色奢华礼袍梵蒂冈现任教皇身侧坐着一排同样是身穿鲜红罩衣的红衣大教主,只不过,他们的腰间多了一层白色纱布,十二人,年岁不一,有的头发花白,有的年轻力壮,有的甚至是留着光头。
而,紧邻着教皇站立的一名,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人正警惕的盯着逐步跨过来的李振天一行人。
而,这名紫袍中年人,这一代,圣堂地下势力掌舵人。同教皇两人,一明一暗。
“好久不见了。”教皇虽老,但是,精神非常好,双目清明,站在高台上,看着站定的李振天,温和道。
“没想到是你当上了这代教皇。真是没有想到啊。”李振天伸手在鼻子下蹭了蹭,嗡嗡道。
“能有幸带领教徒们领会更深的天意道理,是我的荣幸。”老者微微一笑。
这名教皇,休马德里,是最近当选梵蒂冈教皇的红衣教主。
“李宗主,这一别二十载,您看起来还依旧是神采飞扬啊。气势不输当年啊。”站在白衣教皇身侧的紫衣华服中年人,笑道。
“安其罗,你还真是会吹嘘,你看看你现在,怎么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看看,最多像四十岁出头的模样,保养的真好。”
这个安其罗,在二十年前年岁就将近五十,这么多年过去了,从面相上看来竟然没有一点老态。
“宗主夸奖。”安其罗呵呵一笑,凌厉的双目盯着李振天,从他身后的天煞七人身上一扫而过,“不知道,今日宗主大驾光临梵蒂冈所谓何事?竟然连二十年了无音讯的天煞七人都聚集了。”
“这几个家伙听说我要来梵蒂冈,特意跑过来玩玩的。”李振天踩着柔软的红色地毯走了两步,“我们圣宗和圣堂说起来也是一家,虽然我们之间闹过不少的麻烦,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马德里,我尊敬的教皇殿下,您说是不是?”
老者听着李振天的言语,和身侧的安其罗对视一眼。
听这话就知道,李振天这次来没打什么好主意。
“本来,我也无意打扰你们今天开会,可是……”李振天耸了耸肩膀,“没想到撞上了。只能说太巧了。”
“那,李宗主来究竟所为何事?”紫衣男子安其罗已经有些警惕了。
“那个,你们十字军的几位团长已经在华夏上海已经见过我这个儿子了。”李振天一把揽住身侧的李文宇,“来,跟这群叔叔伯伯爷爷们打个招呼。”
李文宇微微一笑,踏上一步,抱拳道,“圣宗,少宗主,李文宇。”
郎朗之声不住的在宽大的殿堂内回荡。
台下红衣教主们寂静无声,而台上所有人更是安静异常。
坐在台上的三名十字军团长阴糜男拿帕,最年轻团长特罗斯,以及山羊胡道尔看着台下身材修长的李文宇,心下也是微微惊异了一番。
这个有过一面之缘还大打出手的年轻男子,竟然是圣宗少宗主。
大殿寂静无声。
“我今天来是想拿回我们圣宗的圣典,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圣经。”
李文宇的声音不断回荡,最后语言的余音消失在空气中。
“不可能!圣经怎么交给你们!”
“不可能答应!太狂妄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夺!”
“当我们圣堂是什么地方了!”
这些新进的红衣教主刚刚张开嘴叫了起来,却被身边老资历的红衣教主们捂住了嘴巴。
看着台上脸色铁青的白衣教皇和阴沉的紫衣安其罗。
李振天冷冷哼了一身,整个大典寒蝉僵鸟。
“马德里,安其罗,你们知道,被我李振天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圣典残卷,我要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