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尖声叫道:“你是说秦戈联合臧霸造反了!刘福!快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回洛阳!不!你先把我追风牵过来,我先走!你去收拾行李!快!”
刘岱和一众兖州士族这一刻全部都吓傻了,一个臧霸就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而现在比臧霸更猛的秦戈联手臧霸造反了,这兖州还不被他们给血洗了,刘岱甚至现在就感觉到,秦戈是否已经率领大军杀到兖州城下,双腿直打哆嗦,两股间流出一股温热,竟然吓尿了,哆哆嗦嗦的从坐席间爬不起来,其他的兖州士族也都连滚带爬的准备逃离刺史府,四散而逃。
梅公子看到这一幕也傻眼了,他以前认为这群家伙是草包,没想到竟然这么怂,一个秦戈就让他们丧胆,秦戈有这么可怕吗?
“谁说秦戈造反了!他现在人还在洛阳呢,现在造反不是找死吗?”梅公子只能大声怒吼,让这些家伙冷静下来。
刘岱等人惊魂甫定,梅公子将自己刚才的分析给刘岱等人说了一遍,一听到秦戈没造反,刘岱长出了一口气,用手不断拍着胸口顺气道:“秦戈就是个混世魔王,我们那么逼他,以他的脾性造反是迟早的事!只要他不反一切好说!”
刘岱也逐渐冷静下来,仔细思索着梅公子的分析,以秦戈在泰山郡的声望这件事还真有可能,让泰山匪屠灭他扶持的官吏,自由城以剿匪的名义到处清除异己,这么损的事情也只有秦戈这个恶匪能想出来,这他娘的绝了!
此时梅公子也方寸大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如何破解这局势,其实他心中惊骇于自由领的强大,圣盾会最精锐的二十万玄武军啊!
还指望等有机会指望这支部队攻下自由城,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号称圣盾会最精锐的部队,清一色的由玄武一脉的起义军将士组成的最精锐部队,就被于禁率领的二十万武装到牙齿的东岳兵给全歼,场面太过血腥,梅公子看了传回的视频差点吐了,而且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招募的2名一流历史名将、5名二流历史名将、以及十多位三流历史名将,直接被阵斩灭口,五子良将简直太残暴了!
刘福看到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惨声道:“老爷!你可要救救表少爷!那些泰山恶匪在将军亭立了上百根木桩,将表少爷以及其他郡县派驻的新官吏全部扒光,赤身裸体的吊了起来,臧霸已经对所有官吏列出一个赎金清单,若是半个月内不将赎金交到指定地点,每逾期一天,他便从表少爷他们身上割下鼻子、耳朵和手指最后做成人彘,臧霸还扬言道,以后泰山是他的天下,兖州府再敢派兵来,来多少他杀多少!”
刘岱整个人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这次为了牢牢掌握泰山郡局势,他让三个侄儿以及一众心腹到泰山郡就任,没想到泰山郡没有控制成,现在全部被臧霸给绑了肉票,听到自由城有可能暗中和臧霸勾结,现在他娘的谁还敢往泰山郡派兵,有这两头泰山猛虎联合,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刘岱摊开书信,只见上面标明每个人的赎金,他的三个侄子和心腹的赎金,总共加起来要三十万两黄金和50万担的粮食!看到这个数字,刘岱差点晕过去。
梅公子眼看大功告成,到现在的血本无归,功败垂成。谁想到秦戈如此阴险,简直不讲武德,不甘心的咬牙切齿道:“大人,臧霸此时必然也勒索其他兖州士族,我等可联结各大士族乘机进兵泰山郡,以剿匪之名彻底灭掉泰山匪和自由领,以此彻底解决后患!”
刘岱神色阴郁一把推开身旁的几个婢女吼道:“你是猪吗?这兖州有那只部队能够同时打赢东岳兵和泰山匪!现在出兵就是去找死!都是你这个蠢猪给我出的馊主意!逼得秦戈和臧霸联手,现在我们只能祈求他们不要联手打过来,谁还敢去惹这两头猛虎!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先赎回来!稳住秦戈和臧霸!刘福!马上准备赎金和粮食,尽快将表少爷他们赎回来!”
梅公子竟然被骂的一时间没办法还嘴,是啊!兖州谁能统军干过于禁,现在想起于禁,梅公子想到了玄武军传回来的视频,都有了生理反应,一个忍不住,胃中翻腾不由自主的吐了起来。
一旁一个管家摸样的男子面色犯难道:“老爷!赎金没有问题,只是那粮食近来有人大肆采购粮食,导致现在虽然是秋收季节,但是兖州市面上的粮食上涨了四五倍!现在如此大规模的采购粮食恐怕要吃亏……”
刘岱暴怒吼道:“给我去采购,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将人赎回来!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看到刘岱暴怒不断的砸着桌子,梅公子心中泛起了一层阴霾,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隐隐觉得自己陷入了秦戈的某个圈套中,梅公子深吸一口气,语气阴沉道:“秦戈,不管你做什么,泰山匪的这笔账我一定要算在你的头上,臧霸这次勒索兖州士族如此狠,必然激起那些士族的怨愤,我一定要撮合兖州各郡太守联合出兵,到时候你们自由城不可能明面上和泰山匪站在一起,否则那就是造反!我可以挑起自由领和泰山匪两虎相争,我还有翻盘的机会,我发誓一定一举将你铲除!”说着梅公子起身离开刺史府,开始动用一切资源,挑拨秦戈和兖州士族之间的关系,准备说服兖州各郡联合出兵进兵泰山郡。
……
随着盖渊苏文入侵,大汉局势顿时变得风雨飘摇,然而在洛阳,依旧是花灯盛世,此时升龙斗正在激战,两条龙灯已经化为两条红蓝巨龙在天空中游斗,或是张牙舞爪互相撕咬,或是不断召唤风雷火焰,整个天空被激战映成五光十色,照亮了半个京师,没想到袁氏兄弟的升龙斗如此激烈,这让所有观看的人纷纷举掌欢呼。
袁术此时仗剑舞动,看到在天空中两条不相上下的龙斗,皱眉对崔均道:“那秦戈不过修习儒术一月左右,即便袁本初替他渡气,但是以秦戈的修为依旧无法朗诵出完美的诗篇,我们必须以他为突破口,崔兄你一定要将他压制住!”
崔均脸色涨得通红,自己堂堂崔氏子弟,儒道新秀,他从一开始就打算以高亢的儒道正气碾压并击溃秦戈,然而秦戈胸中儒气蕴含的是五常之首的仁者之气,而且非常纯正,每一次儒气催动的声音不如他高亢,但是秦戈那沙场军令般的吼声在儒者之气催动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咆哮冲阵,气势犹如山崩地裂,那狂放的嘶吼声喊出的声音,气壮山河竟然将他的音节冲散,而且那种声音有种振奋人心的力量,袁绍的剑舞得越发恢弘大气。
曹操被秦戈那战场的嘶吼朗诵的歌赋,激得兴奋异常,直接脱去了衣衫,赤裸着上半身,举起小锤一边敲着编钟狂笑道:“痛快!真是痛快!这种驰骋疆场的感觉太爽了!伯玺!继续加把劲,干掉他们!”
就连陈琳也被这种军人气势所感染,此时陈琳完全陷入癫狂状态,将头上的衣帽掀开,一手持酒壶,一手持笔狂书,那书写出来的骈文,散发出的气犹如奔腾的长江一发不可收!
袁绍看到秦戈竟然能够带动整个现场气氛,举着剑狂笑道:“谁敢横刀立马,唯有东岳虓虎!兄弟们!孟德说的对,让我们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杀!”
就连王允、崔烈、袁逢等精于文章的士族魁首,都纷纷站起来,为这场升龙斗鼓掌喝彩。
听到袁术抱怨,崔均咬了咬牙道:“秦伯玺的朗诵犹如千军万马杀气腾腾,而且他胸中的乃是仁者之气,仁乃五常之首,我的礼之气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不仅无法压制他,而且音节被他虎啸军令声不断的冲散瓦解!”
看到袁术开始焦躁,一直沉默的阎象说话了,淡淡笑道:“主公!我看你根本不用着急,秦伯玺的仁者之气和沙场虎啸虽然厉害,但是他毕竟修为太弱,即便袁绍将儒气灌注其身,然而化气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以秦戈的微末道行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崔公子这样不断的给他施压,激发他全力应战,只要我们稳扎稳打,节节防守,相信不久后秦戈必然坚持不住,只要他们朱雀位空缺,我们可以趁机攻击,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袁绍眼珠子转动,最后点头道:“是我有些焦躁了,诸公,我等以阎先生之策,我就不信那姓秦的能扛多久!”袁术也学精了,见猛攻猛冲不是袁绍的对手,便开始舞动升龙灯开始蜷缩起来,犹如巨蛇般盘了起来,被动的开始防御。
然而袁术等人没有注意到,此时卫仲道满头大汗,握住笔的手不断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洒在宣纸上,几乎趴在桌案上,就连站着都似乎非常吃力。
在另一边升龙台上,秦戈已经浑身大汗,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双目开始充血,他嘶吼的嗓子已经逐渐开始破音。
曹操在一旁注视着全局,一直关注着比斗局势,看到袁术竟然由一开始的争锋变成被动防御,脸色变得有些沉声道:“本初,局势有些不妙啊!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公路开始准备打持久战,他们看到我们势不可挡,便当起了缩头乌龟,这明显就准备耗跨伯玺!”
袁绍本来胜券在握,打的袁术节节败退,现在没想到袁绍竟然如此阴险,不由的大怒道:“公路!今日一战当着所有公卿士族的面,我们两兄弟当面锣对面鼓的战一场,畏畏缩缩当缩头乌龟,简直有辱我袁氏的门风!”
袁术看到阎象的谋略成功,自以为胜券在握大笑道:“升龙斗,不是徒呈一时之勇,而是斗智斗法,大哥,你还是认输吧,难道你真的要害的秦伯玺吐血而亡啊!你不是一直以仁义标榜自己吗?害的兄弟因为一场升龙斗而死,你于心何忍!”说到最后袁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是在瓦解秦戈的斗志,气的袁绍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