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随风大老的支持,感谢大老!)
“啪!”
一记响亮地耳光,响彻了整个保姆车。
德华就坐在司徒浩南地身边,他的手一直半抬,眼神一直注意着浩南仔,怕他发癫。
下一秒,司徒浩南的脸上就出现五个手指印,他有些发愣,因为这是乐哥第一次出手教训他。
“现在你们都会自作主张了!连电话都不打给我一通。”
“这个家是不是由你们当了?”
“现在整个油尖旺的场子都被扫,老顶那边我要怎么交代?”
“浩南大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林怀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声骂着司徒浩南,但坐在副驾驶上的长毛,因为跟他最久,察觉到不对。
去干掉芋头彪的那天,乐哥也是这幅样子,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大老,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事,我来扛。”
“烂冬不是过来查我们的,是来抓您的,我怕大老您出事。”
司徒浩南抬起头,虽然不敢看林怀乐的眼睛,但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但这话更让林怀乐生气!
做事最害怕自我感动,一切都打着我为你好出发点,但事情往往都坏在这上面。
这是蠢啊!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如果这次自己处理不好司徒浩南,底下的马仔们就会有样学样,打着替大老办事的旗子,出去乱搞。
如果大家有样学样,堂口就会乱。
恩出于上,同样的令也必须出自上。
“你出来扛,你扛的动嘛?”
“家法是干咩的!”
“三刀六洞!”
“你真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刀插进身子不会痛?”
“痴线!”
林怀乐也是被司徒浩南蠢哭了,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头疼地继续问道:“烂冬人呐?”
“O记搞出怎么大动静,就是想要我们交人。”
“人呐?”。
司徒浩南听到林怀乐的话,又把头低下去了,吭哧了半天,才实情说出来。
“人让我沉海了!”
“现场也请了专门的人打扫,差老们找不到把柄。”
“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挨了坐在对面的林怀乐一巴掌,彻底不说话了。
人不交出去,差老们不会善罢甘休。
萨奇老虎是收了自己钱,但他绝对不会用一己之力,把事情压下来。
给再多银钞也不可能!
只要萨奇老虎还想坐现在这个位置。
今天查油尖旺,明天就去北角,后天就是中环,O记有的是时间,一间一间查下去,反正都是本职工作。
差老要想盯死一家社团,有的是办法。
和连胜这几年从社团龙头的宝座退下来,不就是O记打了他们2个月。
要不是有海外码头的支持,早就垮台了。
不过O记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和连胜堂口生意受损,矮骡子们赚不到米,整日地惹事生非,搞出不少的乱子。
这是一把双刃剑,出了问题,两方都承受不了。
林怀乐一直思考着破解之法,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靠谱的办法。
“长毛,放出风去,烂冬卷了堂口的钱跑路了,还打伤了浩南。”
“快点开,不要让老顶等急了。”
“我见完老顶,你就陪着浩南去差馆报桉,说烂冬打伤了浩南,抢了钱,就跑路了。”
“烂冬有没有什么黑料,都爆出去,”
“浩南,你这次犯了错,坏了规矩。”
“老顶那里我会为你求情,但这件事不止关乎咱们一个堂口,这没人能帮你扛。”
这是下策,将脏水泼到一个死人身上。
但下策总比没办法强,林怀乐听长毛说过,烂冬在外面欠了不少的钱。
人死债消,在水房眼中最大的笑话。
你凭本事借钱,我凭本事要债,各凭本事,就看看谁够硬。
烂冬消失,不代表钱没地讨,还有大老,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最后还有字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吹灯扒蜡的事,不适合江湖。
警方不会出头,只会暗中还账,但即便这样做,也就会露馅,江湖中人都会知道烂冬是跟针。
车开到陀地,茶楼外聚集了很多的兴和马仔,都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吵吵闹闹,各个火气很大。
见到荃湾堂口的人到了,大家都很激动地围了上去。
林怀乐今天晚上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陀地风水不好,每次来,都会有衰事发生。
“干咩?”
“收停车费?”
林怀乐看着前面围着兴和老四九们,大声地喊道。
“乐哥,我们今天损失惨重,场子都被拉灯了。”
“听说是你堂口惹出的事,你得负责到底啊!”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兴和老四九率先说话,直接就指责林怀乐管不住小弟。
“狂人鼠,你说咩啊!陀地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靠你妈的!”
身为荃湾堂口的头马,长毛当然不能让林怀乐受辱,立刻指着狂人鼠骂道。
“大家都没工开,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靠!”
现场乱做一团,都想找荃湾众人要个说法。
就算同荃湾有生意往来,平日中关系好的堂口,也作壁上观,看他们的笑话。
林怀乐没有说话,而是摘下手表,扔给后面的德华,而后一个箭步窜到狂人鼠面前,一个直拳打在鼻梁上。
“靠!”
狂人鼠哀嚎了一声,而后就被林怀乐一个腿绊,让其栽倒在地。
找准机会,林怀乐骑在这只死老鼠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的脑袋上。
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看着狂人鼠挨揍。
社团规矩很多,但最大的一条,就是谁拳头最硬。
胜者通吃,势力大,老顶也得让你几分。
“够了,阿乐!”
“文哥在上面等你。”
刑堂的牛老走了出来,见狂人鼠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就出言阻止。
在陀地面前动手,真当刑堂是死的。
林怀乐没有立刻收手,而是多打了几拳,而后站起身,甩着发烫的拳头。
拳头上都是鲜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地上那只死老鼠的。
“大家有想法,都来找我,我撑得住。”
“踏马的!拦我的路,没大没小!”
“你阿爸我替社团打天下的时候,你们这帮阿猫阿狗,不知道在那里当缩头乌龟呐!”
林怀乐霸气十足,没有处理手上的血迹,指着刚才挡路的老四九们,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