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走出门,就看见曾青天和刘业,招招手,示意他们到一边聊。
“事情做的漂亮,对的起自己头上的徽章。”
长官说话就是艺术,一上来就给曾青天和刘业两个,吃了个定心丸。
今天晚上的行动,有多少不合规,他们三个心中都各自有数。
只是这次的功劳比较大,事态也比较恶劣。
一哥看在曾青天和刘业良心未泯的面子上,帮他们把事情扛起来了。
曾青天看了一眼刘业,从他眼睛中看到侥幸之色,于是赶紧开口说道:“都是一哥您教的好,要不然下面的伙计们,不会拼了命往前冲。”
“仓库的负责人,已经抓住了,还没有审。”
“我的线人收到风,说张真前阵子来过十七号仓库,还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
“他同这件事,一定有关。”
“只是他拿大马护照,收到风,坐上船就能跑回大马。”
“我想申请拘捕令,将其逮捕,只要十七号仓库的人开口,一定咬死他。”
说话之前盖高帽,曾青天是警队老人,自然懂得怎么说话。
他有点急,正丰码头搞怎么大,记者都收到风了,张家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聪明人,张家这位大少,现在就会往码头赶,乘坐私人游艇离开香江。
只要上了公海,任谁都没办法在抓住他。
“可以,今天晚上你是主角,怎么大的桉子,的确需要有个完美的结局。”
一哥同意曾青天的想法,示意他赶紧去做。
这是次露脸的机会,要是露了屁股,那可就不妙了。
....
张真坐在夜总会中,大口地饮着酒,他身边的公主,千娇百媚,半趴在这位大少的身上,不停劝着酒。
刚才她就收到了这位大少的打赏,三千块的小费,
这里是上海城最大的包厢,让老五提前三天就预定了下来,名义上是为自己的八妹庆生,实际上借机拉拢这些投资伙伴们。
香江的大商不少,老一辈主事人老的老,死的死,全都交给家中长子打理。
诸子分家,是香江这十年来的大趋势。
分钱不分产。
鬼老的信托,老一辈的华商并不认可,长子继承,是铁律,没有傻子会去破坏。
所以,香江多了很多富贵闲人。
有了钱,就想做生意,就想投资产业,这是不可逆的趋势。
大笔银钞放在银行,利息是不少,但香江现在如此繁华,随便找条财路,三两个月就能赚回来。
包厢中的人,都是张真瞄准的目标客户,有钱,同主家关系好的花花大少,最主要一点,是没脑子。
坐在张真旁边的主角八小姐,正大口喝着威士忌。
张真瞄了一眼像是丢了魂的八妹,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她从仓库回来之后,就是这个鬼样子。
看来是仓里的生意吓到了她,需要酒精来麻醉神经。
不过今天她只是个由头,不用理会她。
“安少,来喝酒!”
张真今天没有时间关注自己妹妹的心灵波动,扭头看向一旁正在同出台公主调笑安信海,大声地劝着酒。
“张少客气了,来,干杯!”
安信海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净。
“安少就是气派!”
“投资的事,我们已经聊了好久了,荃湾的地,不管是盖商场,还是住宅公寓,都是稳赚不赔的。”
“如果安少不想要钱,档口和住宅也不错,丰润,利丰都会把总部挪过去,地价一定会接着涨。”
张真手里没有多少钱,大哥给他的两千万活动资金,早就花光一半了。
各个场面的捐款,还有布局荃湾收地收楼。
就算是有十七号仓库这样暴利的营生,也有点支撑困难。
大马的生意也需要钱,大哥没法支援太多。
张真就把目光瞄准了这些人,想拉拢他们投资入股。
“张少你开口了,我当然不能拒绝了,大家都是好兄弟。”
“三百万,我先投三百万,要是利润不够,那我就拿五间铺子,大家都不亏。”
算盘打的是真响,三百万五间铺面。
但张真没有在意,临街的铺面当然不能给他,但是商场中的铺面到是可以给他。
十几平的小铺面,别说是五间,就是十间也给的起啊!
“一言为定,明天我就派人去安少那里取支票。”
买家那有卖家精,张真立刻拍板,表示交易达成。
张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反正是把在场的大少爷们搞定。
一晚上入账两千多万,也算是财源广进了。
张真再也喝不动了,他靠在沙发背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张少,喝点蜂蜜茶,解解酒。”
“上海城的厨房,是全香江最出名的,鳕鱼馄饨很解救,要不要来上一碗。”
上海城的头牌公主,是荤素都吃,要是聊好了,陪大少出去过一夜,也没有问题,就当被鬼骑了。
一家好的夜总会,一定是一家好饭馆。
光是喝酒吃果盘,铁人都撑不住。
也算是中西结合了,大家喝着人头马,威士忌,吃着特色小菜。
“来一碗,都听说上海城的厨子比半岛酒店都出色,正好今天来尝一尝。”
张真抓着头牌公主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另外一只,则环住头牌的腰部,手掌抓住了圆润地翘臀。
然后他微笑着闭上双眼,哼唱起了粤剧《梦断香消四十年》的片段:此身行作稽山土,壮心仍在北地楼台,身带枷锁,豪情未改,愿明朝,收复中原平四海!不畏前途刀剑,我复来!
张真他坐在风月场,自信宛如一位帝王,俯瞰外面整个世界。
野心欲望,在这哼唱的词句中,表露无遗!
女人是感性的,也是喜强的。
她们最喜欢看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戒不掉。
头牌也不例外,她沉醉地看着张真,眼神中的崇拜都快溢出眼眶。
包厢中的门打开了,进来的不是馄饨,而是神色紧张的老五。
“少爷,出事了!”
“水警那边的朋友打来电话,说今晚重桉组有秘密行动,已经把正丰码头围的如铁桶一般,记者也去了一大帮,说是有大事发生。”
包厢中声音嘈杂,老五趴在张真的耳边,尽量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滴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