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分手一周年,加更!)
晚上的慈善晚会,安排在香江会。
布政司署的官长,远赴重洋,从大洋彼岸的另一头来到香江,在熟悉一个星期后,就用他的慧眼惊讶地发现,香江市民缺少一座公共图书馆。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香江绝对不能少了这把梯子。
官长的妻子温宁夫人便提议,在香江会宽敞的宴会厅,举办一场为图书馆募捐的慈善晚会。
身为鬼老在香江的三号人物,他上面只有总督和行政局官长,就算是立法局的长官,也要屈居其下。
这样身居要职的人物,即便是随口一说,也是一呼百应,大家都愿意花钱捧他的场。
林怀乐身穿着燕尾服,手里拿着香槟,正在同一个女鬼老聊天。
这时候相貌的优势便展现了出来,两人聊的非常开心,甚至约好了那天有空,一起打网球。
“不好意识,打扰一下。”
一身黑色晚礼服的谢兰,手拿着包包,打断了林怀乐同女鬼老之间的谈话,将他拉到一旁。
“把口水擦一擦,一脸的猪哥相。”
“我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谢兰找了个无人关注的角落,吃醋地说道。
林怀乐将手里的空酒杯放下,靠在装饰的罗马柱上,笑着说道:“好事?这倒没有,要是你晚来一步,我就快被拉走见她父亲了。”
“我想,她父亲一定不会放弃我这个金龟婿。”
“好了,不说笑了,情况打听的怎么样?”
“现场都是熟面孔,都是电视里面的常客,议员,大亨,你我应该是这里面最滥竽充数的,你确定这是工业署该有的影响力?”。
谢兰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圈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开口将打探来的消息讲出:“这是布政司官长夫人举办的慈善晚宴。”
“筹款的目的,是盖一间公共图书馆。”
“情报有误,我们来错场子了!”。
来错场子了?
林怀乐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向门口的服务生。
如果来错了地方,请柬不可能有效,门口的安保也不会放自己二人进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支票还在身上吗?”
林怀乐低头看向谢兰,低声问道。
“在这里。”
闻听此言,虽然不知道林怀乐是什么意思,谢兰还是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将里面用信封装好的支票掏了出来,在林怀乐的眼前晃了一圈。
“还在就好。”
“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建立新的关系,副署长和布政司官长的区别不大。”
“都是给钱,我们为什么不给一位地位更高,能量更大的呐?”
“主人家都放咱们进来,就说明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
“留下看戏了!”。
林怀乐挽着谢兰的手,重新回到舞会当中,欣赏着会场中央曼妙的舞姿。
李察德坐在椅子上,身边是汇丰大班沉碧,两人正在谈论着明天的马赛,看那匹马,会赢得头奖。
李察德今年才三十八岁,上个月刚从澳洲领事馆返回本土,四年外交官的经历,让他结识了不少白厅要员。
本来他是要到白厅担任行政秘书,但恰好香江缺人,白厅的首席秘书征求了他的意见后,就将他派遣到香江,担任布政司官长。
年轻有为放在他的身上,并不为过,可以说是恰当无比。
只要在香江不犯大错,一等管学生的身份是跑不了的,回到伦敦,立马就会成为白厅炙手可热的新贵。
“亲爱的,这里的香槟不错,你想要尝尝嘛?”
一位美艳的英伦玫瑰,走到了李察德的身边,将一杯斟好的香槟,放到了他的面前,而后将手伸到他的后面,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李察德感受着妻子的小动作,脸上露出微笑,手很自然地环在了她的腰间,手伸进裙子,狠狠地抓了一把。
两人的小动作,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沉碧的眼前。
枪林弹雨中走过的他,自然不会对这样的小场面表示惊讶。
再者说,伦敦城内的糜烂并不少,就算是被揭露出来,大家也是一笑了之。
“温宁夫人,今天的晚宴非常的成功。”
“汇丰银行一直服务于香江,对于您的善举,表示欢迎,董事会准备赞助一百万,帮助您在这片艺术气息贫瘠的土地上,种出艺术的果实。”
见李察德夫妇的小动作搞完,沉碧适时地提出汇丰对艺术事业支持。
“沉碧先生,您真是一位高贵的绅士。”
“如果世界上多一些像您这样康慨的绅士,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
“我替香江的市民,感谢您!”
温宁离开李察德的身边,由衷地向沉碧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笔款项,我会捐给温宁夫人的基金会,这样香江的广大市民,也知道该感谢谁了。”
沉碧端起自己面前的香槟,敬了温宁一杯。
李察德也适时端起酒杯,同沉碧碰了一下,一想到自己账户上多了一百万,换做谁,都会高兴一晚上。
“先生们,女士们,温宁艺术基金会组织的募捐会,现在正式开始。”
“众所周知,香江开港多年,并没有属于公众地图书馆。”
“温宁艺术基金会,为广大市民解决这一难题,特地举办今晚的慈善义卖。”
“有请第一件拍品,产自维多利亚时期的茶具....”
“起拍价三千块,现在开始竞拍...”
“三千。”
“三千五。”
“五千。”
“......”
林怀乐听着拍卖师的喊价,又看向舞台正中央的那套茶具,牙疼地直摇头。
这套茶具,一看就是从荷里活街拿来的赝品,而且还是做工最次,湖弄游客的残次品。
自己就有手下专门做这行生意,自己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找他们聊过,都是从大陆进的货,湖弄不懂行的鬼老。
不过来参加慈善晚会的人,都是来拍马屁的,当然不在意拍品的真伪。
“一万块!”
“恭喜这位先生,拍得这套维多利亚时期的茶具,恭喜先生。”
“在此也替香江的广大市民,谢谢先生的善举。”
经过多番叫价,这套茶具被人拍走。
服务人员将茶具抬到后面包好,方便客人离开的时候带走。
“一万块,够买一车这样的烂茶具,真是扑街。”
谢兰看着茶具被抬走,低着头,同林怀乐骂道。
林怀乐摇摇头,让她别说下去,省得让旁人听见。
拍品一件接着一件地拿了上来,拍卖的价格也是持续走高。
其中温宁夫人亲手画的一幅油画,引起了大家的关注,画的内容并不重要,但它却以三万块的价格,被一位水利科的鬼老拍得。
温宁夫人见自己的画作有人欣赏,便亲自下台,亲手将画送到竞拍成功者的面前。
拍卖继续进行,很快就来到了最后的拍品。
展台上空无一物,并没有出现拍品。
拍卖员从旁边的礼宾小姐手中,接过一个信封,笑着对台下疑惑不解的众人说道:“最后一件拍品,十分的神秘,想必各位观众也十分的好奇。”
“我宣布,最后一件拍品就是,同温宁夫人共进晚餐。”
“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三万块。”
竞拍共进晚餐,有新意!
林怀乐忍不住在心中为这位温宁夫人点赞。
“还是鬼老会玩。”
“三万块,她是用金子做的咩?现在睡个港姐,也用不了三万块!”
“痴线!”
谢兰满脸的笑容,嘴里面骂了一通,而后举起自己的号码牌,大声地说道:‘五万块!’。
“五万块!这位小姐出价五万块,还有没有超过五万块的!”
“五万块一次....”
'十万块!'
慈善晚宴上不少人,都打着同李察德建立关系的想法,自然知道这顿晚饭的价值。
“十二万!”
“十三万五..”
坐在场边的温宁,脸上笑容越来越盛,虽然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的为了同她吃饭,而是要讨好自己的丈夫。
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出风头的机会。
明天早上的报纸头条,一定会有她详细的报道,和美艳绝伦的脸,同时也会向整个香江宣布,有多少男人再为她疯狂。
“怎么办,看这个情况,二十万是不够了!”
“十五万!”
谢兰见价格很快就抬到了十四万,立马给了个十五万的价格,而后询问起身边鼻涕虫的想法。
上了赌桌,横竖都是一搏。
拍成了,极大欢喜,拍不成,也不需要给钱。
不如帮助温宁夫人把价格往上抬一抬,争取点好印象。
“五十万!”
想到这里,林怀乐也没有犹豫,直接叫出了五十万的高价。
在场的众人,齐齐将目光都投向到林怀乐的身上,想要看看一掷千金的凯子,到底长什么样!
林怀乐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拿起酒杯,举了起来,算是给众人致意。
温宁也站了起来,看向打扮帅气的林怀乐,美目中都是惊讶。
现在港纸对英镑的汇率是一比十,五十万港纸,就是五万英镑。
这可不是小数字,要知道,温宁的老家切尔西,现在一间七十平方米新公寓的价格,价格也就是三到四万英镑。
切尔西大学的资深教授的年金,也就达到这个水平。
“温宁夫人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
“以后要珍惜跟夫人共进晚餐的机会,毕竟出场费太高了。”
“据我所知,罗马的侯爵们,出场费还不及夫人的百分之一。”
(当年参加过一场高端宴席,请了一位正经的意大利撒丁王朝的侯爵,侯爵大人给的出场费,是三千欧元,还得报销来回出租车费。)
(谢绝讲价!)
(后来我跟侯爵闲聊才知道,从他爹开始,他家就靠出席宴会活着。)
(这还是正经有城堡的,有宫殿的侯爵。)
(有部意大利电影,叫绝美之城,就说到过这种事。)
(原来客户是美国人,中间是日本人,现在是中国人。)
(感谢前女友,要不然我一辈子都去不了怎么高端的宴会。)
沉碧将杯中的香槟喝干净,递给了一旁服务的服务员,感叹不远处年轻人的大手笔,对李察德说道。
李察德也是耸耸肩,感叹着妻子的独特魅力。
“五十万,这位先生出价五十万。”
“有没有高于五十万的?”
“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三次....”
“成交!”
“恭喜这位先生,您获得了同温宁夫人共进晚餐的殊荣。”
“同时也感谢这位先生,对香江文艺事业,做出的贡献,感谢您的善举。”
“现在有请温宁夫人,给这位先生颁发温宁艺术基金会终身会员的勋章。”
“有请夫人!”
林怀乐拍了拍手,而后一把牵住谢兰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两人一起走到了拍卖师的身旁。
拍卖师将主位让给了温宁夫人,顺便将麦克风递给了她。
温宁没有接麦克风,她满眼笑意地看着林怀乐,从一旁的首饰盒中,取出一枚勋章,亲手戴在了林怀乐的身上。
而后是谢兰,因为都是女士,两人闲聊了两句,夸赞了一下彼此的晚礼服。
三人并排站在了一起,拍了几张照片,才从台上离开。
拍卖会结束了,现在的乐团,又开始演奏时下流行的乐曲。
“二位,我还没有请教你们的姓名,真是失礼。”
温宁走下台之后,便同林怀乐二人闲聊起来。
“鄙人姓林,林怀乐。”
林怀乐是哑巴英语,会看不会说,最流利的,也就是介绍自己是谁了。
蹩脚的美式发音,让温宁愣了一下,而后抿嘴偷笑。
优等生的谢兰,当然不会像林怀乐一样闹出笑话,只见她用一口流利的英式发音,将他们两的身份,介绍了一通,并将二人的名片递了过去。
温宁原以为两人是跟着父母过来瞎胡闹的少爷小姐,没想到二人年纪轻轻,就是一家保险公司的董事,不由对二人大感兴趣。
来香江的鬼老,心里都清楚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在殖民地搵钱。
李察德在认购完香江会的债券之后,腰包小了至少三圈,缩水不少。
总督府给的薪水虽然不菲,但也不够两人奢靡的生活。
要不然也不会不顾吃相,上任还没到一个月,就搞什么慈善晚宴。
现在有送上门的肥羊,没道理不结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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