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吕竹秋摆脸子,杨花朝便从电梯里三两步跑了出来,脚上还穿着拖鞋,显然一副没准备的样子。
她人还没过来就先摆手拒绝开了,“吕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昨晚跟你说的很明白了……”
但吕竹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大有一副‘爷现在就是主角’的气势,更是无视了周围所有人,一个跨步把花捧到了杨花朝跟前,深情道,“花朝,跟我在一起吧!我一直被你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你就是我这辈子的真命天女!”
意料之中的杨花朝当然不会接东西,面露难色道,“吕哥,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清和……”
“可是他已经拒绝你了啊花朝!我哪点比不上他?”吕竹秋打断道,继续高谈阔论,“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难道就想不明白吗?”
“吕哥,我这人拗,只认感情,只认心意,我这辈子唯有跟清和在一起,才叫婚姻,要是嫁给了别人……迟早会成为坟墓的。”杨花朝后退了一步,拒绝道。
“花朝,感情这东西咱们可以培养的,我这么爱你,你也能感觉得到,”吕竹秋不依不饶,讲事实摆道理,“我已经给了你和清和这么长时间的机会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吗?”
他不想听到杨花朝继续拒绝的话,随后立马又道,“你们两人之间出了问题,你为了他放弃了工作只身来到阳翟,可是他呢?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你,花朝,你爱他没错,但你也该擦亮眼睛了,他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感情的!”
闻声杨花朝便哽咽起来,“我、我不相信清和突然会变成这样,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他不是这样……”
“花朝,清和也是个男人,外面的诱惑太多了。”吕竹秋定定的看着她,“正因为你们俩和我关系这么好,我之前才一直压住自己的心意,我也想成全你们的啊,但是花朝你清醒点,结果呢?”
“结果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跟着他是不会有未来的,你在他后面这样穷追猛打,他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你一眼啊!”
“你别说了!”杨花朝低吼出声,瘦小的她整个颤抖起来,哭道,“不要再说了,吕哥,不要说了!”
这时吕竹秋才堪堪上前,语气又恢复了深情,“花朝,所以……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的,好不好?”
好半天,杨花朝嘴里才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吕哥……对不起……在、在没有见到……清和之前……我、我是不会放手的……对不起……”
吕竹秋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眼神很快暗了下去,捧着花的手也无力的垂下,“为什么?”
“吕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一直只把你当清和的好兄弟、帮助我的恩人来看……对不起吕哥,我真的没办法与除了清和以外的人……培养爱情……”
即便再不甘心,吕竹秋也似乎不得不接受眼前被拒绝的事实,他将呆板的目光移到杨花朝的玉镯子上,忽而道,“花朝,你给我个机会,我们赌最后一次。”
杨花朝一边抹泪一边应道,“吕大哥,你说。”
“你那对镯子是清和送你的定情信物对吧,”吕竹秋平静道,“我拿着你这对镯子再替你传一次话,如果他还是不肯见你,你就……起码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吧,你看怎么样?”
稍加思索,杨花朝吸了吸鼻子,把镯子从手腕上退了下来,笃定道,“好,吕大哥,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清和!”
吕竹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过了杨花朝的镯子又带着他那声势浩大的牌面黯然退场了。
他这前脚刚走,后脚汪文迪和瞿星言便悠悠闲闲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三人都在大厅站着,尤其陈月歆更是不知为什么一见着汪文迪就笑的乐开了花,他便上前问道,“啥事儿这么开心?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喜当爹。”
陈月歆吐出三个字。
“你当爹了?”
后头的瞿星言轻咳出声,明示道,“看来应该是赢了咱们的赌约了。”
汪文迪瞬间懂了,黑着脸挣扎道,“凭什么她说她赢了她就赢了?”
一边的张霏霏也笑道,“文迪,没跑了,我和巍哥都能证明,刚才吕竹秋来向那位杨小姐表白,话里挑明了原本杨小姐和那乐清和是一对。”
“那这就水落石出了,”瞿星言轻松道,“咱们上去再说吧。”
“哎,等会,我还有事儿没听老板说完……”张霏霏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重要的事,回身时老板早就不见了踪影,“人呢?”
“刚刚还在这的啊!”熊巍也纳闷道。
“看样子咱们两边都有些进展,不着急,先上去捋捋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汪文迪决定道。
几人前后便上了电梯。
“月歆,你想好给咱们出什么题了吗?”张霏霏问道。
“哎呀,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陈月歆装腔作势道,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汪文迪觉得她有些欠揍,没好气道,“过时不候!”
“嘿,阿迪,你这人怎么输了还这么狂?”陈月歆叉腰道,“那我想好了,你大冒险,冲窗户外头喊三声‘陈月歆是我爹’,去吧!”
终究还是汪文迪服软,调整了语气,道,“换一个行不?”
陈月歆心情大好,连蹦带跳的头一个进了房间,哼哼道,“一个一个来哈,先从阿巍起,你把咱们接下来两周的一日三餐带零食都包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熊巍憨厚的笑了笑。
“爽快!下一个到霏霏了,那我就问你个问题吧,要真心回答哦!”
“好。”张霏霏配合的笑道。
陈月歆贼笑了两声,一把拉过张霏霏,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张霏霏的脸蓦地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