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上皆覆上一层涌动不息的灵力,汪文迪如风驰云卷一般冲向了那怪物,他速度极快,利落的手起刀下,大有要把一切都劈开的气势。
见此阵势,怪物仍是原地不动,只是将身后的四翼振起而前,形成了一个两两叠起的盾牌,竟硬生生的架住了汪文迪的这一招,它虽然没有脸,但想来现在的心态该是十分从容,完全感觉不到费力。
“你别跟它硬碰硬,它的肉身很硬的!”后头的瞿星言一面出声提醒,一面将手中金轮投来,趁机攻击它的脚下,想叫它应对不暇。
“阴阳神轮?你乃……”
怪物没有更多说话的时间,只得率先做出反应,翅膀凝力扫开汪文迪,随后在他不备之际卷走了两把宝剑,又以宝剑击退瞿星言的金轮,后退几步后稳住了身形,正要继续开口,却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吼。
“呃——!”
原来是汪文迪的宝剑在被它握住时忽然射出强烈的黑光,直直穿透了它两个手掌!
它忙将两把宝剑丢开,两人的武器各归其主。
“能握住吾之双剑剑柄的,世仅本尊一人!!”
汪文迪冷笑一声,瞬间再度出手,只在半空中双剑又催出无数道剑气,几乎将怪物包了个水泄不通。
“你这小子……!”
怪物不服,震出一圈紫气与剑气对抗,虽然暂时防住了那些剑气的攻击,却没能防住灵活而迅速的汪文迪,只见他凝神破开紫气,眼见一剑就要刺入它模糊的脸庞。
千钧一发之际,那怪物竟然倏忽之间便消失了。
汪文迪扑了个空,下一秒便听见后头的瞿星言处传来了兵刃相接的动静,回头看时,那怪物不知怎的居然到了瞿星言身后,抬起双足就从空中落下,似乎想把瞿星言踩扁。
瞿星言反应迅速,举手抵抗时身上就燃起那道银光,与怪物对上。
汪文迪回身飞来,陡然之间,怪物再度凭空消失。
两人背与背靠在一起,聚精会神的感知着周围最细微的变化,汪文迪沉了沉声音
,道,“我怎么觉得这招有点眼熟?”
“看起来像是空间转移,也与空间有关,但让咱们吃亏的那位‘月宫’却不简单的是自己能进行空间转移,而是能在别人身上进行空间对调。”
“换言之,月宫可以同时操纵好几个物体进行空间转移。”
瞿星言同样沉声分析了几句。
“来了!”
怪物再度骤然出现,伴随着一道将两人强行分开的灵光。
两人不动声色,纷纷躲开,正当瞿星言落地的一瞬间,怪物同时落到了他身后,手中已然握拳,离他不过半米的距离!
谁知瞿星言竟毫不慌乱,顺势趴倒在地!
噗!
眨眼之间,汪文迪的一把宝剑已经刺入了怪物的手臂!
趁怪物吃痛后退,瞿星言应而翻身,掷出金轮,将其翅膀划伤后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起身落到了汪文迪身边。
“我俩猜得没错,它果然想先解决你。”汪文迪点头笑道,“没想到咱们预判成了!”
怪物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慢了,瞿星言提醒道,“速战速决吧,说不定它知道一些关于这里机关的线索。”
“好!”
汪文迪再度甩出九道寒光阵阵的剑气,其中四道贯穿了怪物的四翼,两道贯穿了它两只前足,两道贯穿它硕大的身体,最后一道将它震出十数米远,重重砸在地上。
它身上的伤口这才开始淌血,气势也大不如方才。
“你若知晓有关姑洗山谜团之线索,就告诉……”
嘭!!
不等汪文迪耐着性子问完,又听怪物一声仰天怒吼,周身蒸腾出深紫的雾气,巨大的力量忽然暴动起来,气势恍若山崩地裂一般,更见一道紫红色的暗光将其围绕,随后向周围猛地炸开。
那股力量仿佛要吞噬一切,在即将碰到汪文迪时,怪物不依不饶的又嘶吼了一声,喷出三道罡风,与这力量杂糅在一起,压缩成一片夹带着紫雷而极其绵密的……
飓风!!
要是被这
阵飓风挨着了,恐怕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快走!!”
听到瞿星言大喊一声的时候,汪文迪皱了皱眉,但没理他,只是收了双剑,闭了双眼,喃喃道,“躲我是躲不过去了,正好试试宝贝……”
“汪文迪!!”
及时躲避的瞿星言回身才发现那家伙好像根本没想躲,等他想要以银光保护汪文迪的时候,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飓风已经将人吞没了。
瞿星言略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紧紧的盯着汪文迪所在的那处。
撕裂感侵蚀了汪文迪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深入皮肤、渗入血液细胞骨骼,直达心脏。
他在那感觉贯穿心脏之前动了动手指,随后另一股灵力自内而外散开,与这飓风进行不停地碰撞。
“真是……好宝贝。”
动静完全停止之后,汪文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身上覆满金光,仿佛每一处都是新生。
瞿星言这才松了口气,“命好玩吗?”
“还不错。”汪文迪的语气又不正经起来,他扬了扬手中的宝贝,金光全数归于其中,正是那两块河图洛书的碎片。
紧接着,他抬起手掌,自掌心蔓延出一根锋利的冰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怪物的身体。
“这不可能!”怪物大叫一声。
汪文迪到它跟前,冷声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安静的空气让那从未停止的歌声更加突出起来。
“祭台后那方凤凰雕塑,”思索半晌,怪物才慢慢开口,“乃是一只凰……”
它吞吞吐吐,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又示意二人靠近。
只等两人靠近的一刹那,它便拼尽全力,凝力撞向那方巨大的玉柱,在它接触到玉柱的霎时之间,它便完全消失了踪迹。
“妈的!让它跑了!”汪文迪骂了一句。
“它知晓你实力强劲,必然不会再与你硬碰硬了,”瞿星言微微摇头,但很快给出了新的希望,“不过我已掌握了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