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拍了拍林云肩膀,“林云,这里就是未来几天的战场,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很好,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里解决了,不过,我如何同英国那边实时沟通?”
炒汇率期货和炒股票差不多,交易常常刻刻都在进行上一秒买进,下一秒卖出,一个搞不好账户里的钱就被扣没了,现在又没互联网,即时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王涛在旁笑道:“林云你放心,在伦敦证券交易所有我们分公司的操盘手来进行,你们之间可以随时通话,他会向你汇报一切你想知道的消息,还有,国信集团的交易账号也全部开通,就等你来操盘了。”
“好,你们的准备工作很充足嘛,嗯…………现在是晚上八点,港城期货市场的交易时间是什么时候?”
期货市场与股票市场交易时间不同,股票市场属于本土市场,早九点开盘到下午三点半封盘,但期货市场一般是针对全球交易,各地时差不同,当然不能跟股票市场一样,所以有早盘和晚盘之分,像港城这样的金融中心城市,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进行交易,堪称金融不夜城。
现在国信集团要进行的是英镑汇率期货交易,时间上一切以欧洲金融市场为准,而在欧洲,汇率期货交易还有五个小时开始。
“还有五个小时,大家先去休息吧,五个小时后开始战斗!”
林云双眼冒光,这里的一切都那么亲切,此时的他仿佛又成了前世那个在金融市场上曾令诸多上市公司闻风色变的空头大师,在这个市场上,林云赚了上亿身价,也得罪了太多的人,甚至有些人对他下了通缉令,不是要将他绳之以法,而是要直接干掉。
在前世,林云卖空的手段有很多,比如散播不实消息,联合多个空头大肆卖出,总之用过很多方式。
这些自然都不是什么光彩手段,监管部门一旦发现可以直接抓人,只是因为他的手段很隐秘,再加上这些企业自身经营和管理也有问题,即便监管部门怀疑他,可他总是能逃脱法律的惩罚。
当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于林云这套被人发现,于是只能跑路国外,最后客死他乡。
其实做空的手法都大差不差,首先是有做空的机会,比如现在,因为英国实力衰弱,英镑的实际价值比现在汇率要低,汇率市场有下跌的可能,这是天时。
天时有了,地利呢?地利就是人们对德国马克的认可,觉得马克才能成为欧洲货币的标杆,英镑不行。
至于说人和,自然就是以索罗斯为首的一帮空头,他们通过不断散播谣言,放出看衰英镑的消息,同时投入大笔资金做空英镑,这些人就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旦倒下,后面就形成了连锁反应,结果越滚越大,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个过程中,英国政府也做了抵抗,你卖出,我就不断吞下,让市场上的英镑保持稳定,只是英国政府没顶住,当然,想顶也顶不住,因为天时不在他那一方。
在九月十三日这段时间,多空双方正在激烈较量,局势还未显露,但宋健已经投了一百万米元进去做空,交割时间是在九月十六日。
做空过程其实很简单,比如此时一马克能兑换一英镑,交易者就可以从券商那里或借或换来一百万英镑,然后兑换成一百万马克,等到英镑贬值,一百万马克就可以兑换更多的英镑,比如兑换一百一十万英镑,此时只要还给对方一百万就可以了,剩下的十万就是赚到的钱。
由此可以看出,做空具体能赚多少就看跌英镑跌多少,跌的越多赚的越多,而这次英镑实际上是贬值了百分之十一左右,也就是说一百万能赚十一万。
百分之十左右的收益率,这实在是有点低,对林云来说根本不入眼,毕竟他的本钱少,索罗斯那帮人在这次狙击英镑的“战斗”中可是调动了近百亿米元的资金,百分之十的收益就是十亿米元,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当然,这帮人赚了十亿米元,英国政府可是赔了几百亿米元,双方收益和损失根本不成比例,经此一战后,英国政府也就断了再次称王称霸的念头,宣布英镑从固定汇率制变为浮动汇率制,由此放弃了汇率主导权。
林云当然不是为了这百分之十的收益率跑到港城来的,这点收益率还不够他的“油钱”呢,他玩的是汇率期指。
如果说买多卖空是赌大小,那期指就是赌点数,双方的收益率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之前林云在岛国玩过一次期股指,两天时间赚了一百五十万,这次是期汇率值,两者大同小异。
期汇率值并非拿钱直接买点数那么简单,这里面是要加杠杆。
比如林云预计一小时后的汇率是一比一,这个几率由券商按照当时多空双方的交易频率来判断,如果是二分之一几率,这就是二倍收益,此种情况下林云拿出十万元投入,这些钱就是交易总额二分之一的保证金,如果过程中没有变故,那交割时会得到二十万。
可在等待交割的过程中,几率突然变小了,变成了三分之一,这代表收益更多,二分之一的保证金不够了,需要增加保证金,即便交割时间到会再次回落到二分之一几率也不行,因为券商不能为你承担风险,此时你要么加钱,要么等券商给你平仓出局。
这就增加了期指的难度,你即使能够预测收盘时的汇率值,可在过程中,多空双方激烈交锋所带来的市场波动会让你不断的注入保证金,如果没有及时跟进,那你就损失惨重,所以这么玩不仅仅得有技巧,还得有充足的资金保证。
当然,林云已经算好了,一切过程尽在掌握。
林云睡了一觉,五个小时后准时醒来,这屋子给了林云和林芳怡两个人住,反正他们是姐弟,没人会说闲话。
林芳怡比林云还要早起一会儿,其实她兴奋的没怎么睡,这可是做空英镑呀,还是期指,一旦输了,赔个几百万上千万都有可能,这么大的风险她哪里有心情睡,反倒是林云,躺床上就呼呼睡着,心再大也不能这样吧!
“姐,你醒了?”
林云揉了揉眼睛,此时已经是港城的十四日的凌晨一点,英国那边是十三日的早上八点,再过半个小时期货市场正式开始。
“嗯,你这心太大了,这么大的压力下还能睡着,我可做不到!”林芳怡真是想不出林云这心是怎么长的。
“不睡觉哪里有精力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