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撇嘴道:“如果你俩能不在问天里捣乱,我便感谢你们。”
火灵举着那根与双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下的锦鸡毛说:“我们那是活跃气氛好不好?不过同样是鸟毛,为啥锦鸡的不能飞呢?”
雨燕拽着沈寒月默默同它俩保持距离,心想:“我不认识它们。”
竹公子、沁香还有蕊儿在塔中过得非常开心,蕊儿天天腻着紫滕,令问天心里不爽,又不好明说,甚为郁闷,向雨燕控诉。
她邀请沁香一家去镜月城玩,小丫头欢呼雀跃游说紫滕同去,竹公子瞅问天脸色难看,及时阻止女儿,雨燕以府中人多嘈杂影响紫滕修炼为由,带上所有碍问天眼的人、灵、怪匆匆归家。
姬长老守在沈孟居,要夫妻俩履行寒月宫尊主、宫主职责。莫离、丁宁被苏安泰夫妻拉去串门,沈寒月和雨燕只好把竹公子三**给晚晴、小翠招待。
纤柔甜美的蕊儿受到孩子们的一致喜爱,随大家各府乱蹿讨要红包。小翠、晚晴、影九、雷护法陪竹公子和沁香围坐靖翠园,饮酒聊天惬意悠闲。
齐皓轩收到玉珀国的喜报,派人送来丰厚的赏赐,宣沈寒月、雨燕年初三进宫同乐,冷夕颜、冷飞霜、冷飞云、冷昊玉、月妍居然全部在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冷飞霜命人唤太子来拜见雨燕,她才第一次见到齐皓轩与冷夕颜的儿子,小家伙文质彬彬,明眸皓齿,谈吐不俗,名叫齐延昕。
冷飞霜,当今太后和颜悦色问:“雨燕,让昕儿认你做干娘可好?”
齐延昕乖巧,跪地叩头道:“昕儿拜见干娘。”
雨燕瞅殿中人,除了沈寒月,皆波澜不惊,应是早商量好的事情,无奈说:“昕儿请起。”送他块输有 灵气的玉佩当见面礼。
宴会结束时,月妍上前挽她胳膊同车出皇宫,路上讲述冷飞云、冷飞霜怕雨燕有异心,扶持自己儿 子抢夺延昕太子之位,齐皓轩、冷夕颜、冷昊玉和月妍四人反对无效,冷昊玉提议让昕儿认她做义母, 实则安抚两位老人的惴惴不安。
听完前因后果,雨燕表示理解,但心中开始筹划帮助齐皓轩收服玉珀国后,与沈寒月辞去寒月宫职位,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到老。
齐皓轩专门送书信解释,才打消沈寒月的愤愤不平。雨燕回信:“玉珀国重归镜月国后,吾会归隐山林,从此前世今生两不相欠。”
冷夕颜将信拿给冷飞霜与冷飞云看,两人惭愧,暗悔自己小人之心,令齐皓轩即将失去最强大的助力,盘算要如何拉拢雨燕。
正月十九,雨燕、沈寒月率领镜月国新召集的三万大军,与崔荣胜联手,历时两月以锐不可挡之势,长驱直入攻到玉珀国都城下。
一夜白头的玉珀国主站在城头上声音沙哑高声斥责:“寒月宫为何破坏规矩,插手我们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沈寒月冷笑反问:“玉珀国主因何挑唆东苍、澜岚二国致寒月宫于危境?”
“寡人没有。”他的错愕回答,让城下的寒月宫弟子一片哗然。
雨燕观他不像说谎,蹙眉凝思。跟来凑热闹的姬长老义愤填膺喊:“原东苍国主所言,岂会有假?”
玉珀国主傲然俯视道:“信不信由你们。寡人请寒月宫尊主孟雨燕赴宴,可敢?”
“白日做梦。双方大战在即,你请我们尊主赴宴,脑子没毛病吧?”姬长老一蹦三尺高拒绝。
玉珀国主微微一笑,手捋银须盯着城下的雨燕说:“我有要事与你商量,孟尊主若不敢前来,别怪寡人心狠手辣。”
他抬手扔下一物,雷护法跃起接住,交给雨燕。她攥紧那方丝帕仰头怒视问:“时间、地点报来,我必亲临。”
“申时,玉泉宫,恭候大驾。你只需进城,有人迎接。”玉珀国主拂袖下城墙,雨燕转身传令,原地安营扎寨。
刚进营帐姬长老便迫不及待问:“雨燕为何答应去玉泉宫赴宴?玉珀国主扔下的丝帕是何意?”
雨燕瞧帐中无外人,低声讲:“丝帕是吟香之物,她与镜月国先皇齐永祥应该在玉珀国主手中。”
沈寒月知道她顾念吟香旧情说:“为夫陪娘子同赴宴。”
火灵、双儿,莫离、丁宁携手讲:“我们也陪你去。”
“属下愿为尊主护驾。”雷、电护法拱手。
姬长老也嚷嚷:“大家一起去,早灭了玉珀国早心静。”
雨燕欣慰展颜劝大家:“玉珀国主声明请我一人,不会放你们进城。”
“不许我们进城,你也别去。”沈寒月霸道地拉住她手。
雨燕含笑轻拍他手背讲:“火灵、双儿和宁姐姐隐藏暗处,伺机增援。你们送我到城下,让进就进,不让进返回大营等候。”
申时将至,双儿、火灵、丁宁躲入玉镯,沈寒月几人簇拥她到城下。城头卫士喊:“玉珀国主有令,只准孟尊主一人入城,其他人止步。”
沈寒月暴怒,雨燕摇头,姬长老与雷、电护法、莫离退后。
“我乃寒月宫宫主沈寒月,倘有人伤我妻子孟雨燕,当如此墙。”他青天剑出鞘,挥手朝城墙上划过,厚重的青石上顿时裂开一道深长的剑痕,阴森森的语气配上闪烁银光的面具,令城上士兵胆颤心惊。
雨燕莲步轻移,穿过那道窄小的门缝,坐上华丽的马车,奔向皇宫。风吹起帘角,见街道两旁关门闭户,杳无人踪,使车轮滚动的吱呀声格外刺耳。
宫门口护卫略做检查放行,车子七拐八绕在一座古朴的宫殿前停下,有宫女挑车帘,搀扶她下马车,玉泉宫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映入她双眸。
“请孟尊主去大殿见国主。”宫主又一番细致检查,在前边引路,雨燕后边跟随,走过一段青石路,登上几节高台,听见两人对话。
“多谢玉国主盛情款待,叨扰多时,明日别过,再会不知何年。来,干一杯。”这是齐永祥的声音。
“难道他与玉珀国主合谋骗我入宫?”雨燕狐疑。
“齐国主客气。来,干杯。”玉珀国主的声音。
“我早已不是什么国主,玉国主以后唤我齐永祥就好。”
“永祥兄可否想过要重当国主?”
“前半生争权夺利,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此时方明白,人生不过百年一梦,功名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闲云野鹤更自在,有香儿陪我天南地北,快活几年是几年。”
“永祥兄好气魄。来,我先干为敬。”
“同饮杯中酒。”
宫女通报:“启禀国主,孟尊主殿外候见。”
“有请。”门边的小太监忙开门放入。
大殿上,玉珀国主坐在中上位,齐永祥、吟香并坐左首位,右首位上端坐一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看清果真是雨燕,吟香满脸惊喜起身,挽住她胳膊问:“雨燕,你来玉珀国何事?”
雨燕不动声色反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和永祥途经玉珀城,玉国主留他叙旧,我们打算明日起程去织锦看望姐姐、安坤和婉儿一家。”
“玉国主有话直说,无话我们告辞。”确定吟香不知情,雨燕扯她向殿外走。
她一头雾水低声询因:“雨燕,为何才来就走?”
雨燕回她三个字:“出去谈。”
“且慢。孟尊主女中豪杰,胆色过人,齐皓轩许你多少好处,我翻倍如何?”玉珀国主饮下杯中酒,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雨燕回头瞧殿门的花格间隐约有刀光剑影晃动。
齐永祥察觉气氛不对,健步如飞挡在吟香身前问:“玉文韬,你此举意欲何为?”
“齐永祥,你和吟香已无利用价值,识时务少管闲事,寡人慈悲为怀,放你俩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玉珀城便是你们埋骨之地。”玉珀国主横眉冷对。
齐永祥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原来你花言巧语留我夫妻,目的是为了引孟雨燕过来,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卑鄙无耻,也比你夺位弑兄好。”玉文韬甩他个不屑的眼神,转头看雨燕:“孟尊主,我在等你的回答。”
雨燕不紧不慢问:“你不仅限期寒月宫撤玉珀国,还怂恿东苍、西岚二国驱赶寒月宫弟子,你的诚意何在?”
旁边的白衣年轻人气呼呼接话:“我父皇问齐皓轩许你什么好处,你不要答非所问。”
玉文韬扫他一眼道:“禅儿稍安勿躁,孟尊主担忧无错。”
“父皇圣明,孩儿受教。”禅儿俯首帖耳,点头哈腰,眸中闪现的一丝狠戾,落入雨燕眼中。
“孟尊主,寡人从未下令驱逐寒月宫弟子,更别说指使东苍与西岚国,是不是东苍国主挑拨离间?”
“或许你身边有人假传旨意,也未可知。”雨燕相信东苍国主所说属实。
“假传旨意?”玉文韬若有所思看儿子问:“禅儿是你吗?”
禅儿立马面色发白跪地叩头道:“孩儿鬼迷心窍,请父皇恕罪。”
玉珀国主平静地问:“禅儿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