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为难:“轩皇,我需要时间。”
齐皓轩自顾自说:“我已派崔胜荣将军率领八万大军驻守镜玉边境,防止玉珀国骤起进攻。镜东边 境由昊玉率领二万兵士和云霄阁弟子维持安定,西岚国近日蠢蠢欲动,而我手中缺银少将,恐边境居民难安啊!”
沈寒月冷声问:“轩皇掌管镜月国,一呼百应,怎会缺银少将?”
“我登基至今未收赋税,未征兵士,镜月国库早已日不敷出,整顿朝纲清除余孽后,发现兵部无将士可用。”
“云霄阁各国皆有,何须用寒月宫出手?”沈寒月不为所动。
冷飞云拱手插言:“不瞒两位,上月东苍、西岚二国的云霄阁突遭变故,坛主、弟子几乎损失殆尽。”
寒月宫亦曾发生内乱,清理出许多奸细,看来是有人蓄意为之,想端掉寒月宫和云霄阁在各国的据点。若想长治久安,齐皓轩这个忙不能不帮。
“后日给轩皇答复,告辞。”雨燕急回寒月宫了解各国近况,轩皇唤人相送。
坐进车厢沈寒月问:“娘子为了齐皓轩打算更改宫规?”
雨燕瞅他醋意十足,笑答:“若对寒月宫有利,改又何妨?”他面沉似水,气呼呼不语。“相公今天喝了几瓶醋?”
“没,娘子敢取笑为夫?说,为何助他登基时,你不肯让寒月宫相助,如今他江山坐稳,你却还要 多管闲事?”反应过来的沈寒月伸手拉她入怀,用双臂禁锢。
雨燕盈盈秋水仰望,举手指在他鼻尖唇廓描画。他张几下口没含住,她乐得咯咯直笑。他索性不寻手指印上她红唇,胳膊加力。
“啊!”趁她惊呼时,舌头卷缠上她的舌头吮吸、搅拌起来…
直到车厢外响起侍卫的喊到声,沈寒月才意犹未尽松开她,眸光闪亮问:“娘子,是否满意?”雨燕双颊爬上红云白他眼整衣下车,他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殷勤扶娘子。
府中等候的姬长老一本正经迎上前讲:“尊主、宫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姬长老请说。”雨燕让他进大厅,锦娘、孟知青欲退出大厅,雨燕阻止:“爹爹、娘亲听听无妨。”两人重新落座。
“雨护法、钱堂主报,东苍国主、西岚国主皆要求寒月宫弟子一月内撤出各国领地,否则格杀勿论。”
沈寒月拍桌暴怒:“欺人太甚。”
雨燕问:“其他各国呢?”
姬长老答:“尚未有此言。”
“东苍国主不长心,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没有我们斩杀松木,西岚国主能这么快上位?恩将仇报真小人。”沈寒月愤愤不平。
“相公、姬长老我想让寒月宫帮助轩皇统一四国。”雨燕察言观色。
姬长老覃思片刻道:“好,寒月宫沉寂太久,不发威让人以为变病猫啦!”老头捋须,沈寒月星露利芒点头。
次日大早,三人召集长老护法开会,得到大家一致赞同。传令所有弟子严阵以待,随时配合镜月士兵攻敌无备,出其不意。
雨燕、沈寒月进宫商议从东苍国入手,冷昊玉在明,寒月宫在暗,先一举拿下苍穹城,挟天子以令诸侯,收服东苍国。
“燕儿的计划虽好,可苍穹城离边境甚远,镜月兵将鞭长莫及,打不到那里。”东苍国本是镜月国曾经的王爷封地独立而成,齐皓轩不是不想收服,但耗时费资,心有余力不足。
“轩皇给我五千兵士,我帮你夺取苍穹城。”雨燕莞尔。
齐皓轩看她自信满满的表情心惊:“寒月宫莫非强大到能轻易颠覆一个国家?”
“五千兵士夺取东苍国都,咋可能?况且山高路远,这五千兵士怎样到达目的地?”冷飞云难以置信。
“不劳冷阁主操心,我家娘子自有妙法,需通知冷昊玉在镜东边境挑些事端,牵制东苍国主注意,云霄阁在东苍国的余部跟寒月宫一起搅混局势即可。”沈寒月力挺媳妇。
冷飞云愕然:“就这么简单?”
沈寒月不屑:“能有多复杂?”两人大眼瞪小眼。
齐皓轩选择相信雨燕,传兵部侍郎赵国栋点五千精兵给雨燕掌管。雨燕手拿兵符,发出的第一道命令是:“练习蒙眼听声音指示走路。”士兵们虽觉奇怪,但军令难违照做。
午膳时,齐皓轩忍不住问:“燕儿此令何意?”
“我想试试他们听不听我的话。呵呵。”雨燕搪塞,他人不好多言。约定三日后冷昊玉那边起事,寒月宫行动,两夫妻回沈孟居。
瞧雷护法在院中踱步,沈寒月问:“雷,何事?”
雷护法单膝跪地请求:“请尊主、宫主准我为寒月宫略尽绵薄之力。”
“小翠可同意?”雨燕怕小翠埋怨。
“我是寒月宫的护法,多年来寸功未立,高居此位心中有愧,请尊主成全。”
沈寒月拍他肩膀讲:“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支持你。”
“你的心情我理解,最好跟小翠明说。明晚去落霞山总部集合。”
“多谢尊主、宫主。”雷护法欣喜若狂回府准备。
晚膳时,雨燕向爹娘简单诉说儿女情况,拿出在织绵、云顶城购买的物品,请两人抽空分发给大家,饭桌上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娘子,快醒醒,我们去查看兵士训练效果。”沈寒月早上去寒月宫与姬长老研究方案到日上三竿回府,见雨燕仍赖床不起,无奈推她。
雨燕不满撅嘴:“相公独去即可,何用拉我受罪?”
沈寒月酸溜溜讲:“轩皇委你重任,我去无用。”
“相公莫拈酸吃醋,我今天便去给兵士们传令,将兵符交给你。”
“你我不分彼此,谁管都一样,还是娘子掌管好。”
“顺利的话用不了几日,要是火灵、双儿在更好成事。”雨燕想念俩小鬼。
沈寒月为她披上衣衫说:“有弟子传信曾在益都城见过它俩,后来踪影全无。”
“不管身在何处平安开心就好。”雨燕穿鞋去梳洗。
由于孟知青夫妇昨日就派人挨家嘱咐别来沈孟居打扰,今晨又亲自往各府送礼物,所以午膳只有两人清静。坐马车到兵营,士兵们尚在饭点,孙兴豪将军迎接他俩进大厅。
寒暄几句,雨燕瞅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讲:“孙将军请继续用膳,我们去营里四处走走。”
孙兴豪爽快道:“我唤人带路。”
“不必。”沈寒月起身,孙兴豪不坚持,恭送。
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刚才艳阳高挂,此时阴云密布。蛙鸣蝉噪里,柳絮在风中翻飞,河水波光粼粼,平坦的教场上尘土轻扬。
“皇上为何让我们听一女子的调遣?”
“听说她是寒月宫的尊主。”
“怪不得寒月宫日益衰败,原来是女子掌管的缘故。莫名其妙让我们操练蒙眼听指令走路,难道与敌人对战要闭着双目?”
“也许是沈夫人怕我们晕血吧!呵呵。”
“那个沈宫主娶个尊主当娘子,在床上谁听谁的?”
“谁厉害听谁的呗!”……几人越说越不堪入耳,沈寒月抬脚要进屋。
雨燕用力扯住他传音:“军营多寂寞,他们无非过过嘴瘾,相公何必介怀?”
“我为娘子不平,你倒宰相肚里能撑船,大肚的很。”集合的号角吹响,沈寒月和雨燕闪身藏到屋后,看士兵们整理盔甲跑去站队。
从另面绕到孙兴豪身边,听他给大家训话:“沈宫主和夫人来我军营检查大家操练,谁让女子看了笑话,二十军棍绝不轻饶。”不见士兵回应,他提高嗓门怒吼:“听到没有?”
“听到。”有人指他身后,他猛回头瞅雨燕尴尬挠头。
雨燕缓步上前声音不高不低问:“你们中间哪个武功最强?”
前排中心位置,一男子跨步上前答:“回夫人,是在下。”
“你叫什么名字?我向你挑战,可敢应战?”
“小人罗通,拳脚无眼恐误伤夫人。”
“你若能碰到我衣角便算你胜。”雨燕想起演义中虚构的罗通,眼前之人会不会像他那般英勇神武?
“如此,得罪。”瞥见她的笑痕,罗通认为她藐视自己,毫不客气出手,雨燕在他手到袖边时后退躲过。
罗通一抓未中,紧跟步伐,再次伸手,雨燕宛如一只灵巧的燕子,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绕得他眼花缭乱,连连出手失败。
“夫人总转来转去,无趣,在下认输。”他停下大口喘气。
雨燕见他憨直,倏升惜才之心,戏谑道:“我出手,你一招必败。”
“如果夫人能一招击败在下,小人甘愿听您差遣。”罗通不服。
“这样算不算?”雨燕念力出,抬脚作势,踹在他大腿上,罗通扑通坐地。
“偷袭怎算,夫人等我喊开始。”他爬起来揉揉屁股,摇头晃脑,俄然呼开始。雨燕笑他自作聪明,念力锁定他,脚上亦加力,扑通声他趴地难起。
“这样还不算?”
“算、算,小人甘愿听夫人差遣。”罗通识时务跪地叩头,众士兵瞠目结舌觉得雨燕踢出的那脚诡异。
“可还有不服者?同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