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岚国的男女皆有好酒量,雨燕要跟我斗酒?”澜澜兴致勃勃两眼发光。
“金桂园中无聊,叫上阿冰、晚晴,我们痛饮几杯如何?”雨燕借酒消愁。
“好,看是你们镜月国女儿厉害还是我们西岚国女子豪迈。”憋闷多日的澜澜亦想放松。
“阿冰,拿酒来。”澜澜喊。
“晚晴,取杯满上。”雨燕叫。
阿冰、晚晴各望各主一眼,同去寻杯、找酒。然后在两个心烦之人的拖拽下,坐到桌前参加斗酒。
“澜澜,远来是客,你说今天的酒该怎么喝?”雨燕问。
“客随主便,你说。”澜澜推脱。
“公主,我们行酒令慢慢喝。”阿冰插话。
“做首诗词或猜谜也不错。”晚晴接腔。
“就咱四个人,行什么酒令赋什么诗词?猜谜更没劲。干脆玩石头、剪刀、布,速战速决。”澜澜瞪俩丫鬟。雨燕想知道此游戏究竟缘于哪里?中国还是外国?
“这个方法好。”雨燕拍手附和。俩丫鬟反对无效,倒酒开战。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雨燕、澜澜同时吆喝。
“澜澜,你输了,喝酒。”雨燕笑着说。
“我正渴的慌。”澜澜仰头饮下。“再来。”放下酒杯道。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澜澜你又输了,喝酒。”雨燕喊。
“再来。”澜澜不服。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依然她输。
“公主,我替您喝吧?”阿冰阻止她。
“闪开,大家开心。哪有替喝的理?我没事。”澜澜抢过酒杯训斥阿冰。
“澜澜,吃点菜压压酒。”雨燕本意自己喝酒,她们凑趣,不想一杯没喝着,郁闷。
“雨燕是怕一会儿自己输拳,喝酒辛苦吗?不如你叫我声姐姐,我让让你。呵呵。”澜澜戏谑她。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会怕你这个小丫头?”雨燕不屑白她。
“年纪比我小,说话老气横秋,过桥比我走路多,你是千年老妖?”澜澜觉得她有病。
“你…我就是千年老妖,你怕不怕?”雨燕负气逗弄。
“你是千年老妖?我还是万年老怪那!别扯远耽误时间,来,继续划拳。”澜澜撇撇嘴,丢下筷子催促。
“开始。”雨燕叫完想:“怎样我这个奔四的主,都比她个黄毛丫头强。”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
澜澜喝过第六杯,形势急转直下,雨燕连输三把,澜澜跳起来欢呼:“孟雨燕,风水轮流转,你的好运气到头了。哈哈。”
“澜澜,你别高兴太早,看我此局胜你。”雨燕闭上眼在心里盘算她的出拳规律。“来,开始。”胸有成竹伸手。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瞧,说赢咱就赢,且有你输得。呵呵。”雨燕得瑟。
“雨燕刚才闭眼睛干啥?”澜澜问。
“我求苍天、求大地保佑。”雨燕信口开河。
“那我也求求。”澜澜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好了,开始。”她信心十足睁眼道。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哈哈。雨燕的办法真灵验,我赢了。”澜澜精神抖擞,雨燕深表无奈。
“瞎猫碰上死耗子,接着划拳。”好盛心被澜澜点燃,雨燕摩拳擦掌。
………
一个满腹心事无从寄,一个凄风苦雨夜难寐。结果两人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乱语发泄一通,被阿冰、晚晴送入各自房间休息。至于输赢,早已不再重要。
嘀嗒、嘀嗒的响声,将酣睡中的雨燕吵醒,眯着眼见窗外漆黑一片。口干舌燥、昏昏沉沉的她光脚下床倒茶,咣当声撞翻了凳子。
“小姐口渴怎么不叫我?”晚晴点蜡烛进来,扶雨燕靠坐在床上,快速倒茶递给她。
“不想麻烦你,还是吵到你。”雨燕揉搓着微痛的头抱歉道。
“小姐如此客气,我倒不自在啦!”晚晴浅笑扶起凳子,接过茶杯放好。
“天还早,我身子乏的很,你也再去睡吧!”雨燕打个哈欠,躺下寻梦,晚晴举蜡出屋。
嘀嗒声渐大,终于变成无条理的噼噼啪啪。披衣踱到窗边,看淅淅沥沥的雨重重地敲击在金桂树叶上,再滑落地面转眼不见。
孤独的寒意浸入心头,觉得暗夜中的一切都只是个昙花梦,也许某一天自己会突然回归故里。那么与沈寒月的感情岂不要幻灭成空?
静静地赏雨、听雨,任寂寞笼罩全身,融入骨缝,冷透全身。感受这雨水对心灵的洗涤,感受这如雨飘忽的思念…
灰蒙蒙的天空浮现一丝亮光,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清晰。在金桂树冠里躲雨的小鸟钻出来洗脸捋毛,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嬉戏一阵后,飞入廊下欢快地唱歌。
“小姐不是说乏,怎不多睡会儿?”晚晴踮脚进门,见她立在窗前问。
“头好痛睡不着。”雨燕萎靡不振答。
“昨晚您与公主醉的不省人事,还在此处吹风,不头痛才怪。快去床上躺着,我去厨房端碗醒酒汤喝下会好些。”晚晴拉她上床,等她端来醒酒汤,雨燕却困倦的沉沉睡去。
“梦罗,我许子煜愿娶你为妻,你可愿嫁我?”
“梦罗,我今生只爱雪儿,只会娶她为妻。”
“对不起,梦罗,我骗了你,子煜只爱你一人,别丢下我。”
“子煜哥哥,能死在你怀中,我好幸福。”
“没有你,我要这江山何用?梦罗,你等等我。”
“子煜哥哥不要,子煜哥哥不要,不要。”
“小姐,小姐,你醒醒。”晚晴推她。
“晚晴,我的头好痛,好痛。”雨燕在抱头在床上翻腾。
“小姐,您的头好烫,我去请太医。”晚晴惊慌失措朝外跑。
“谁是许子煜?谁是梦罗?我不是绮萝的转世吗?”雨燕头痛欲裂,用手狠狠捶头。
“雨燕,你怎么了?晚晴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澜澜瞅她脸颊通红,双眼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心惊。
“谁是许子煜?谁是梦罗?谁是许子煜?谁是梦罗?…”雨燕不停低吼。
“阿冰,你快来瞧雨燕,她的样子好吓人。”澜澜大声叫。
“孟小姐发热,神志不清,我去打盆凉水给她降温。”阿冰拿条冷布巾搭在雨燕额头,骤然的凉爽让雨燕缓缓安稳。见效果显著,阿冰为她反复更换布巾。
“蒋太医,孟小姐的病可要紧?”澜澜焦急问。
“孟小姐因醉酒又风邪入体,导致发热,多喂她喝点白水,老夫开几幅药,服下便好。”蒋太医行礼。
“阿冰,你随太医去取药。顺便给我捎碗醒酒汤。”澜澜将雨燕交给晚晴,回房休息。
晚晴谢过澜澜送走太医,守在雨燕床前喂她喝水,嗓子冒烟的雨燕大口吞咽。“咳、咳咳。”呛得咳嗽,睁开眼睛。
“小姐,您歇歇再喝。”晚晴放下水碗给她擦嘴。
“晚晴,我睡了多久?”雨燕哑着嗓子问。
“已过午时。我去端药。”晚晴出门。
“能不喝吗?”眼望黑乎乎的中药,雨燕皱眉。
“生病不喝药怎行?”晚晴把药递给她,雨燕不接。
“我还以为孟雨燕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喝药。呵呵。”澜澜看她的纠结样打趣。
“谁说我怕吃药?晚晴,把牛肉干给我拿来。”雨燕不愿让个小丫头看扁,勉为其难。
“牛肉干不错,哪买的?我喜欢。”澜澜坐她床边。
“你想吃我管够。”雨燕屏住呼吸,一口气灌下汤药,抓把牛肉干填入口中猛嚼咽下,又抓把塞进嘴里。
“品美食要细嚼慢咽,你这样好浪费。”澜澜抓几粒给她做示范。
“甭管怎么吃,吃到肚里都是本。”精神大好的雨燕依然故我。
“看你平时生龙活虎,喝顿大酒便生病,弱不禁风啊!以后在本公主面前别再提酒字。”澜澜一脸鄙视,雨燕老脸升温,幸亏发烧,腮红未退,否则更糗。
入夜,雨燕嗅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沈寒月,沈寒月。”忍不住叫出声。
“小燕的鼻子好灵敏。睡着竟能闻出是我?”耳边传来沈寒月的痞子腔。
“一定在做梦。沈寒月不可能来金桂殿。”雨燕紧闭双目嘟囔。
“小燕梦中有我,我好感动。”沈寒月侧身躺在床边,伸手搂住她。
“梦好真实。”雨燕缩进他怀中,聆听他的心跳。
“小燕可有想我?”沈寒月低下头,亲吻她颤抖的睫毛。
“想。”雨燕身子一僵复展开,沈寒月吻吻她的鼻尖,雨燕舔下半干的嘴唇,他立马像得到召唤,印上她的唇瓣,雨燕环住他的腰甜蜜地回吻...
黄昏稍停的细雨,又开始叮叮咚咚弹奏新的乐章,落在院中的水洼处,飞溅起一颗颗闪亮的珍珠,花草树木越发娇艳翠绿、细柔妩媚。
“这是姬长老特制的补气药丸,小燕吃下病会好的快点。”沈寒月将药丸用舌头抵入雨燕口中,感觉她咽下,离开她的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