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列举了下。
“就比如说你那座四合院,最初购买的时候什么样,而现在呢?”
这倒也是,毕竟一百多年历史的东西,经历过百多年的使用,在怎么精心保养也不可能跟新的一样,若想弄好的话必须修复。
事实就是如此,古董嘛,怎么看也不可能跟新的一样,就比如那些青铜器之类的,年岁日久,早已不知什么模样,根本不可能跟后来的相比。
青铜器经历两三千年的岁月侵蚀,早就破坏的不成样子,说不定一个铜鼎,早已破碎成无数块。
在常人眼中不过是一些残破的青铜器碎片。
然而到了最后经过妙手修复,却能还原他本来面目,成为一个非常漂亮的青铜器,吸引众多参观者的目光。
不禁将目光看向张远,询问“你确定修复好以后没问题。”
“保证跟新的一样,你想看出问题都不可能。”
见他这么保证,杜云便放下心,转头询问“宋三叔,这件拔步床你打算多少钱出售?”
宋三叔看看两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吧多少钱,既然打算出售,总得有个价格?”
“两百。”
这价格,杜云皱眉。
“想什么呢,你这种破床,除了我们谁还想会要,还想两百。”
好说歹说,就给了他们五十块钱。
见张远语气坚定,宋三叔犹豫半天,最终点头同意。
杜云眉头微挑,深感张远不错,至少人家肯帮忙,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能买到这拔步床,两百块钱不亏。
别的不说,体型在那里呢,如此巨大的体型,那得多少木料,带回去车珠子都能回本。
结果直接给你砍了个二点五折。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你先收拾一下,过两天我会派人前来带走。”
离开靠山村,杜云就准备回去。
走在路上,杜云思考这个该怎么修复。
这是个问题,张远擅长鉴定不擅长修复,拔步床毁坏的不轻,不能随便找个木匠让他去修复。
那样人家非得给你弄的乱七八糟不可,必须要其中能手才有可能,将拔步床修复完毕进行使用。
要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留着这个破烂的床。
“你认识修复拔步床的高手吗?”
“放心,你忘记我是在哪干活了,那里有的是能修复拔步床的高手。”
也对,信托商店这是干什么的地方,当铺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二手车行没有太大区别,都是收二手货进行售卖。
而想让这二手货能卖个好价钱,当然得修复了,修修补补看着跟一个新车一样,这才能让顾客选择购买。
至少在表面上,你得看起来跟一个新的一样,没有一点问题才行。
至于真正的机械毛病,那就等以后再说。
不是他们没能力修复,来个大检修,修复整车的车况毛病,而是他们没兴趣。
反正汽车又不是他们的,只要能卖出去,其他的一切好说。
信托商店的师傅同样如此手艺,绝不会差。
让他们帮忙修复这个绝对能够修好。
“那这就请你帮忙。”
“放心,绝不会出问题,只要有我在,这个一定给你弄好,若是不合适不收一分钱。”
杜云看了他一眼,这么有信心,既然人家对自己的手艺如此有信心,他当然不会说什么。
只是表示全都交给你,希望能尽快处理好此事,顺便询问他那些家具的事。
“这个你放心,绝对给你弄好,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
“很困难?”
“困难倒是不至于,主要是想好想坏,好的话咱们慢慢干,慢慢找,一点点的填补,总能给你弄到好的,毕竟你要求的是配套。
想要凑齐一套三进四合院的家具,不是那么容易。”
“至于其他的……”
“其他的只要有合适的也不用放过,全都收过来,我要收藏。”
张远都不知说什么好,不过想想杜云能弄那么大一个四合院,人家对这个的确不怎么在乎,就表示一定好好办。
人家都这样了,他哪能不好好宰他一笔。
一想到他借助这次的机会,不知能从中得到多少好东西,他就不禁脸上乐开了花。
自己贫困了一辈子,没想到临老临老,竟然能从杜云这里一下子获得这么多。
果然想要靠鉴定古董发家,还得是靠杜云这种富裕人家。
杜云看在眼中忽然出声询问道“你不会是想着该如何宰我一笔吧?”
“怎么会。”
张远吓了一跳,赶紧否认。
哪怕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不能承认。
“那就好,毕竟咱们这是长期合作,哪能把我当冤大头。”
张远勉强笑了下,却也息了把杜云当冤大头宰的兴趣。
杜云现在靠他那只是没有人,以后呢,帮他收集古董的绝不会只有自己。
到那时,他就得想办法弄好,绝不可能只是跟他一起。
你可以从他这里获得合适的报酬,贪婪一点多点报酬人家也不会在意。
但前提是必须合理,敢把他当冤大头,一旦被人发现,就等着面对他的报复。
人家不会饶了他。
他更会失去这个跟杜云在一起的机会。
想到杜云以前的身份,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直下,知道他有些飘了,以为杜云不在乎,就能不将他当回事。
却忘记了人家是干什么的,真惹急了他,倒霉的便是自己。
能够成为扎钢厂的第一副厂长,说句不好听的,人家说他手底下有几条人命,他都相信。
能混到这个地步,不是他能忽悠的。
勉强跟他笑了下,保证绝不会如此。
杜云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返回,等待着他的消息。
这更让他冷汗直流,知道人家早已看穿他的打算,这就是个警告,老老实实一切好说,不老实,真当我的刀不利。
杜云能混到第一副厂长的位置上,已然说明他的能力,想对付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
幸好自己还没到那个地步,现在没有什么,并没有将事情弄到无可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