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椅子回家,丁秋月看到他当时就惊了,纳闷询问“你干什么呢,出去一天弄回两把椅子,咱家又不缺,你弄椅子干什么。”
“别提了,这两把椅子是别人抵给我的,拿了我两桶海鲜,结果没有钱付账,只能将这两把椅子给我。”
丁秋月看看这两把椅子,感觉很是不错。
这种椅子很少见。
她也只在老爸的学校内见校长坐过,没想到家里会弄这么大的两把椅子,不错,至少可以留着自己坐。
高兴的帮他将椅子放到旁边,随后忽然想起一事,询问“你说是用什么换的?”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海参鲍鱼,常见的海鲜。”
“你是从哪弄的?”
“哦,这是人家好不容易给我留着的,这不是给陈老送点,有他在后面撑腰,没人敢找咱们的麻烦。”
“你对我真好。”
“更好的还在后面。”
杜云拿出一个小篮子,“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大虾。”
丁秋月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是活蹦乱跳的对虾,馋的她差点口水没流下来。
但想到家里一个月才挣几十,她哪里舍得吃这么贵的东西,用那钱,买两斤猪肉不好吗。
大不了少留下一点,尝尝鲜即可。
以莫大毅力将篮子还给他说“你弄这个干什么,太贵了。”
“行,我给一大爷送去,他应该会买。”
“算了,我们还是自己吃吧。”
你给我装什么呢,刚才口水都差点流下来,还好意思说不想吃。
也没有说什么,笑呵呵的让她将虾放锅里煮,自己弄点蒜泥跟她一起剥大虾。
知道她很喜欢吃海鲜,还专门放了几个田螺,以及扇贝之类的。
喝上点酒,吃着海鲜,那味道简直不要太爽。
最热的几天过去,虽然天气依旧很热,但相比伏天三伏天最热的时候白天黑夜一样热,热的人睡不着觉。
伏天过去之后,至少晚上凉快。
忙碌一天完活后,人们都会躲在树荫底下纳凉。
一个个拿着折扇,坐着马扎,明明是在树荫底下,也被热的一句话不想说。
就跟非洲大草原下被热的受不了,躲在树荫底下的动物一样。
人们也变得较为轻松,在外面开始活动,不会完全躲藏在树荫底下躲避炽热的阳光。
杜云闲着没事,下班后同样坐在那里跟人聊天吹牛,吹嘘自己的见识。
比如说海边,别看四九城距离海边不是太远,但没去过海边的大有人在。
还不是他想怎么吹怎么吹,我去海边能抓到龙虾捡到鲍鱼,也没人能反驳。
别说龙虾鲍鱼,我说能捡到几米长的大章鱼,也没人能反驳,谁让他们不知道呢。
还不是他想怎么吹怎么吹。
一群人在旁边听的羡慕不已,特别是当他拿出海螺的时候,更让人羡慕。
哗啦啦几辆自行车过来,为首的正是钟跃民。
本来正在跟人打听情况,看到杜云在这边,哗啦啦全都骑着车过来,一下子将他围在中间。
原本聊天打屁的人瞬间紧张起来,不知出现什么情况,若非不明对方来意,说不定已经开始摇人准备动手。
这伙兔崽子,一看就不怀好意,你们大院子弟虽牛,可也不能随意找人麻烦。
杜云倒是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不用说是来找自己的,起身笑呵呵询问“你们干什么?”
“当然是请你吃饭,上次不小心冲撞了你,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请客,以表歉意。”
“算了,咱们没那么好的交情。”
“只是请你吃顿饭,你怕什么?”
“对啊,我们真的是请你吃饭。”
“行我去看看。”
见他们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杜云点头答应。
这些人坏是坏,但也讲究道亦有道,不是混乱不堪一点道理不讲的人。
这家伙巴巴请自己吃饭,恐怕更大的目的是想从他手中得到便宜的海鲜。
对,就是便宜的海鲜。
我们是朋友,买东西总得少赚我们一点,不说一分钱不赚,少赚一点没问题吧,只是少赚多少当然他们自己谈。
骑着车跟他们一起过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群人领着他左拐右拐,等到停下的时候,竟然是来到了老莫。
看着那金碧辉煌耀眼无比的老莫,杜云惊叹道“行啊,你们怎么想到请我来这里吃饭?”
“这里不好吗,这可是老莫西餐厅,平时想来我都不带他们来。”
这个杜云到是相信,毕竟老莫是最顶级的餐厅,一般只是用来招待外国人。
他们这些大院的子弟虽然也能进来,只不过嘛,一次消费几十,哪怕他们也不敢天天跑这里来吃。
老莫就是莫斯科餐厅,位于四九城西的展览馆西侧,五六十年代颇为红火。
民间称其为“老莫”———就像把苏联喊作老大哥一样,很亲昵。
这时候的高干子弟把去“老莫”吃西餐视若充满荣耀感的活动,仿佛这不是一次饭局,而接近于礼仪式的朝拜。
能够在这里吃一餐饭,是极有面子的事情了。
不亏是最为顶尖的餐厅,现在的老莫用的就是旋转门。
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在那些精致的雕饰上,隐约流露着布尔乔维亚式的品味。
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这四个青铜大柱,当初是金黄色的,只是由于氧化变的如此。
钟跃民用一种炫耀般的语气询问“这老莫如何,你以前没见过吧?”
“不错,四十年后,也不过时。”
杜云一副随意品评的模样,让他顿时愣住,他本以为这是土包子进城,能惊掉下巴,结果人家只是随意品评,根本没当回事。
几人轻车熟路找了个角落坐下,显然不是第一次前来。
只是看看餐厅里的那些椅子,杜云总感觉眼熟,这不跟家里那两个一样的。
“你家里的椅子,是不是你从这里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