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张海澜惊愕的看着一路跑到他们身旁的人,微微有些错愕。
衾执忠见他这模样,眼底有些不悦,却还是忍着,“五王爷来此,所谓何事。”
喘息了几口气,墨忧抬眸看着两人,“张丞相,国舅爷。”
又将目光看向抓着的墨念沉,“三哥,南宫系来找本王了,好可怕。”
墨念沉疑惑,“南宫系?”
“对啊,三哥,你忘了,就是那个……以前小时候见到的那个整人的人,你忘了,他今日来找我了,说是要见皇姐,不然就要收拾本王。”
“所以,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墨念沉无语,他找他,他跑到丞相府来有什么用。
“对啊,本王为什么来这里。”
墨念沉看他这反应,直接无语,转身对着身后的人道,“若无事,本王便先走了,丞相,国舅爷。”
“等一下,王爷。”衾执忠想起了什么,急忙出言喊住。
“什么事情,国舅爷。”
“殿下,十三早些回来了,你可知道。”
“知道。”
墨忧惊愕,“十三回来了,他不是当和尚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得。”
张海澜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病毒一般又快速移开了,“五王爷,他好歹是你的兄弟。”
哪有自家兄长说自家弟弟是和尚的,而且皇宫本来就是他的家,现在回来也实属正常,怎么这厮好像很惊讶似的。
“不错,五弟,以后莫要乱说,现在十三回来,你就得注意一些了,今日我听人来报,他今天一早便去见了皇姐,恐怕现在皇姐正是与他在一起,他从小也说过,向往山野,自由自在,如今回来!恐怕有所求得,不得不防。”
“是,三哥。”
衾执忠内心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便是皇家,有好有坏,要想得逞所愿,要想活下去!就得戒备森严,将自己所有敞开的地方能够筑起城墙的都得全部筑起。
“如此,最好。”
“三哥,告诉你一件事。”墨忧突然一脸严肃,看着墨念沉的侧脸。
众人见状,心不由得提起,目光落到他身上纷纷等待着她的下一句,仿佛一种宣判。
“何事。”
“你恐怕还不知道,今天南宫系来以后,说了南宫雪月被打,他很不满意皇姐的做法!我原先以为他在说谎,不过据我调查回来的人报,皇姐昨晚去了牢房,当着父皇的面,狠狠的甩了南宫雪月一耳刮子,那声音整个牢房都可以传很远,到现在脸上的痕迹都没有消退。”
众人惊讶,尤其是衾执忠,没想到现在的衾浅离和他之前所见的人有些不同,却也能够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自古以来,太子气到亲自跑到牢房里揍人的,在归墨的历史上,或许他们的皇姐是第一个人。
“南宫系又是如何知道的,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父皇早先就有旨意,凡是有损皇亲的人,都不得探视。”
张海澜突然笑出声,又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又立马收起了声音,无奈的说道,“恐怕王爷不明白,这南宫系乃是先皇的兄弟,也相当于是皇家之人,所以他去见过南宫雪月也实属正常。”
“那要如何才能阻止,毕竟这样的情况恐怕不太合适,再则,我归墨威严何在。”
“如果王爷不想让他去,如今只有一个人可以阻止,那就是殿下,以殿下现在这隐忍却想收拾南宫雪月的心情,你让她去了,南宫系只有冒出火的程度。”
“那好,墨忧你去告诉皇姐,有人闯入牢房,悄悄的告诉她。”
众人脸上一阵无语,额头挂着一圈的黑线,还有这种操作,他们这么多年的见识真是少了啊。
衾执忠在一旁捂嘴轻咳了一声,打量了张海澜一眼,走到墨念沉的左手旁道,“王爷,你真的想清楚了,这样走出一步,那么,离丫头那个丫头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国舅爷,本王已经想清楚了,不论是这个事情,还有之前我们讨论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本王一直觉得皇姐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知道?”墨忧惊呼。
张海澜摇了摇头,拍着墨忧的肩膀,“别小看殿下,殿下心思玲珑剔透,这些不过是她早就预料中的事情。”
“好了,墨忧,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如何阐述了,本王还有事情,就不和国舅和丞相多聊了。”
“恭送王爷。”后面张海澜和衾执忠异口同声道。
“恩。”墨念沉踏着一滴的湿润,走慢慢的远去,在众人沉着的视线中,越走越远。
等墨忧回过神时,身后的两人也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微微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墨忧有些方了,看了看周围之后也轻功离开了。
……
销魂楼。
衾浅离坐在二楼的某一间屋子,手中端着一杯酒,闻了闻之后,放在红唇旁边轻轻的喝了一口,屋中点燃了熏香,清香环绕,面前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子弹着琴。
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如梦端着一壶茶进来,“殿下,还是不要喝了,你要是喝醉在我们这里,恐怕夫人是不会同意的吧。”
衾浅离转眸,邪魅一笑,“如梦姑娘,怎么有兴致来管我的事情了。”
“哪里,殿下可是如梦的主子,如梦哪里敢管你啊,只是不知道今天殿下怎么会来这里,我们都知道昨晚太子妃受伤了,殿下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不怕被人说吗?”
“这个吗?很快你不就知道了,再说了,如梦姑娘可不像会是出去说三道四的人。”
“哎呀……殿下真是的,好了,这壶茶就就给殿下解酒,我就不打扰殿下在这里的兴致了。”
衾浅离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淡然,眼神看向门口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了。
如梦款款的走出,这时旁边屋子出现了关门的声音,如梦也同时将这屋子的门关上,脚步声远去之后,隔壁再次响起开门声,脚步声愈来愈近。
屋子久久没有被打开,喝了几杯之后,衾浅离发出一声清冷的哂笑,声音不弱不高,却含着别有的深意,“墙角数枝梅,心怯未敢生。”
这话一落不久,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衾浅离放在唇边的酒杯一怔,嘴角轻扬,快速的恢复自然,将唇边的酒喝了进去。
衾浅离拿起酒壶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门口的人已经走进来了,屋内原本弹琴的人见状吓了一跳,琴声也没有在响起。
“阁下如此,可不太好啊。”
“太子殿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衾浅离抬眸,看到熟人,微微惊讶,“呀,哈撒齐,你也有如此兴致?身旁这位老者是你的朋友?”
哈撒齐拱手,“殿下说笑了,本相哪里有什么朋友,这位是随着本相一起进来的。”
“一起?那阁下可否报上名字?”
“老夫南宫系,没想到墨渊那小子找的太子是如此模样。”南宫系甩袖轻哼,目光看也不看她,那一脸要不得的眼神仿佛谁欠了了他一样。
衾浅离没有回答他,转而对着哈撒齐道,“不知道桑塔丞相找本殿所谓何事?本殿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你不是应该协助三王爷吗?”
“殿下记性不错,确实应该如此,不过听闻殿下在此,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放肆,你居然无视老夫。”就连墨渊都要对他毕恭毕敬,这后生居然敢这么对待她。
哈撒齐惊愕,欲言又止,“南宫系,这不就是那个刺客的……”
“哎呀~哈撒丞相不要如此说,南宫家主是先皇的兄弟,他此番来肯定是想让本殿下秉公处理,决计不会偏私的。”
“如此说来,还是本相误会了。”
“那是自然。”衾浅离笑着站起身,端着一杯刚倒好没有喝过的酒杯递给哈撒齐,又将另一杯递给南宫系,“南宫老家主,本殿下在这里等候顿时了,虽说其他地方也可以,可是本殿觉得既然谈事情,那不如来一个热闹的地方,您没有意见吧。”
南宫系双手背于身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眸轻哼,“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雪月一案,不知道殿下如何处理。”
“处理吗?好说,不知道南宫家主想如何处理?”
南宫系见对方在询问自己,心底有些狐疑,看向旁边的哈撒齐,有些怀疑的转眸落到衾浅离身上,“即是归墨内部的事情,不知道殿下可否让外人退下。”
衾浅离听了他的话,对着弹琴的妹子挥了挥手,原本吓着的人立马就抱着琴跑开了。
“这下可以了。”
“殿下,哈撒丞相可是桑塔之人,留下他恐怕不好吧。”
哈撒齐出言笑道,“南宫先生可能不知,这次行刺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据今天归墨牢里传给本相的讯息,那人可是说有你的女儿南宫雪月的参与,不然那些人也不敢对归墨帝京里的百姓下手,即是如此,本相又遵循我国陛下和归墨陛下的旨意,尽全力协助殿下,虽说殿下在桑塔事情挂名,可终究她也是有权利的,不知道本相如此解释,南宫先生可还满意。”
暗暗的衾浅离嘴角一抽,看着一脸为你好的某人,无语的给他点了一个赞,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