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钱,我的钱呢?我的钱不见了!”
一声惨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这一声惨嚎以后,所有人都下意思的摸向了身上的某个地方。
当发现自己的钱袋还在的时候,都是送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看向惨嚎传来的地方。
“走,去看看。”
今天才发的钱,有人钱就丢了,唐平当然得去看看。
这次惨叫的是旁边一个棚户里面的,唐平带着人过来,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跪在地上哭得捶胸顿足。
旁边还围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这是怎么了?”
“周大嫂,快别哭了,平国公来,你给说说怎么了。”李光弼上去问道。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本事,这几万人一路下来,他起码认识了一半。
“小……小李子,我……我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呢?是不是你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
“没,就……我记得很清楚,我是放在这被角的!”周大嫂把手上拽着的被角给李光弼还有唐平看:“今天我领了钱以后,咱家娘三两大一小一共是2500元,我想着只要先用一百的,就把剩下的2400元都缝在这被角里面了。”
“刚才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想着能不能帮上忙,就叫两个孩子在这里守着,然后过去了,结果这死孩子也跑过去看热闹……”
唐平他们看见她手上拽着的被角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切口整齐很明显不是无意间划开的。
而且既然这周大嫂是把钱缝在了里面,这显然是被人给偷了。
周大嫂说着从身边抽过一根木条就要抽自己的大儿子,那男孩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只是蜷缩着,却连躲闪都不敢。
啪的一身,这一棍子还是被李光弼接住了,然后李光弼有些为难的看着唐平。
这些都是他的乡亲,周大嫂这一家子男人死在了战场上,就剩下他们娘三来到了大唐,那2500元要是丢了,真和要了他们的命一样。“这必定是有人偷的,平哥儿,你怎么看?”
唐平白了苟少群一眼,然后问道:“刚才这一会,这棚户区里面有多少人?”
“平国公!”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说道:“刚才不少人去看热闹了,但是差不多还有二十来个人没有出去。”
“有别的棚户的人过来吗?”
“没有,老头子的铺位就在门口,所以出去的人我都看见了,但是没有别的棚户的人过来。”
这种棚户三面是用油布挡起来的,只有一边开了个大门供人出入,就和现代那种大的行军帐篷一样。
唐平叫薛仁贵还有李光弼去巡视了一圈,两人回来表示棚户那三面都好好的,没有人破坏过的痕迹。
这么短的时间,没有外人进来,那么肯定就是这个棚户之中有人干的了。
唐平没有想到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心中也是有些来气了。
黑着一张脸,看了一遍这棚户之中的人。
那些人遇见唐平威严的眼神,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这么看,唐平也看不出来谁是犯人,就在这时苟少群说道:“平哥儿,不如这事儿就教给我吧,看我把贼人给你揪出来。”
“先等等!”唐平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这棚户里面的人说道:“我不管是谁拿的,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现在把灯熄掉,那个拿了钱的人把钱丢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样的棚户之中如果不点灯,自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唐平叫薛仁贵和李光弼把挂在柱子上的煤油灯取了下来,然后吹灭。
整个棚户变得漆黑一片,只能听见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好了,点灯!”
随着唐平再次下令,油灯被点燃,但是棚户之中什么都没有。
唐平黑着脸说道:“第一次犯错我可以当你是一时糊涂,但是第二次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他问苟少群:“你真的有办法找出谁是犯人?”苟少群鬼点子多他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苟少群找不到,那么就算是把这个棚户搜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出那2400元钱。
“交给我吧!”苟少群在李白耳边说了两句,然后李白就蹿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又跑了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盒子。
“咳咳!”苟少群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带来的计算器吧?”
不少人都点头,要知道好多人第一次听见那么一个小黑块里面发出女人的声音,都以为是有鬼呢。
“其实除了计算器那个东西以外,我还有一个贼人识别器,就是这个盒子!”
说着他举了举手上的盒子。
见众人都看着他手上的盒子才继续说道:“这盒子呢,只要是无辜之人摸到盒子底部,那么他的手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若是贼人,呵呵,必定手黑如墨。”
唐平一阵暴汗,他以为苟少群这号称看了一千集柯南的家伙有什么特别的法子,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小时候从故事书上面看到的故事里面的办法。
不过这个时候好像这个法子有用也说不定。
苟少群叫这个棚户里所有人都背在背后,然后端着盒子来到他们身后,叫每个人用手摸一摸盒底,然后继续把手背在身后。
不过几十个人,片刻他就弄完了。
回到最前面,他放下盒子拍了拍手说道:“行了,把手都伸出来吧。”
那些居民也不知道苟少群这什么贼人识别器到底准不准,都忐忑的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前面。
结果一片片漆黑的手里面出现了一只明显不同的。
“喏!”苟少群扬了扬下巴,然后得意的对唐平说道:“你看,抓到贼人了吧!”
那个本来还有些镇定的中年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边之人的手,脸色大变。
“仁贵,拿下!”
随着唐平一声利喝,薛仁贵一个健步上前,拿住那人伸出来的手,一个反绞就给他按着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