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你去楼下找老崔,今天的鞭炮还有剩的,叫他给你一挂。”
“喏!”李泰收好自己的笔记本,兴高采烈地跑下去找老崔去了。
“程处默,你去下面找王铁牛,装修用的铁管还有剩下的。”
“喏!”程处默虽然不知道实验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定很有趣。
“李白,找你小萝姐要两瓶可乐,要拉罐的。”
“好嘞!”李白咻的一下也跑了下去。
本来被安排好的开业庆典,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直接就中断了。
好多被那鞭炮声吸引来的路人都议论纷纷。
“这是一家新酒楼吗?”这属于纯纯的吃瓜群众。
“看样子是了,嘿,这名字还叫羲和楼,有点意思啊!”这是有点文化,知道羲和和望舒是什么意思的。
“可这到底开不开门啊?我还说尝尝鲜呢!”这是属于潜在客户了。
“掌柜的,你说他们这搞什么呢?”本来被对面盛大的开业动静吓了一跳的望舒楼的跑堂也都聚集在了一起。
“我怎么知道?”王掌柜白了一眼身边的几个跑堂:“都闲着干什么?人家开业,我们就不用做生意了?今天还想不想吃饭了?想吃饭还不赶紧给我去拉客人去?”
几个跑堂赶紧跑了出去,有几个脑子灵活的更是吆喝了起来:“嘿,各位大爷,这酒楼酒楼,先是喝酒再是用饭,整别的都是虚的,今天我们望舒楼九折大酬宾,还有从淮扬请来的淮扬名厨,他做得菜啊,就是东越的皇帝和郑王吃了都说好!”
经营酒楼,店面外的人流量本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这个路口平时就人多,今天更是被羲和楼的鞭炮吸引了不少人。
本来这个时候要是羲和楼能顺势开门营业,人群里不少人估计都会想要进去尝尝鲜。
但是现在羲和楼里面突然变的安安静静,那些本来想吃饭的人只能转头进了望舒楼。
王掌柜看着脸都笑的要裂开了,本来还备羲和楼搞这么大阵仗给吓住了,现在看来,也不过
是给自己做嫁衣罢了。
另一边安静的羲和楼里面,唐平指挥着王铁牛和李泰几人。
“把这根铁管再割短一点,对,就这么长就差不多了。然后这一头封死,一定封死了。”
“李泰,你这样把鞭炮掰开,看到没有,这些黑灰的就是火药,都小心的收集到一起。”
然后唐平把喝完的可乐易拉罐拿出来:“还有,谁能用这个锤出来几颗小弹丸,就是弄成小圆球就行了。”
“让某来!”尉迟敬德站了出来,铁塔一样的身子,一手接过唐平递给他的易拉罐,另一手则是挡住了唐平递给他的锤子。
咔叽咔叽两声,那易拉罐就被他给捏扁了。
然后直接上手扯一下一块,和搓橡皮泥一样在手里揉搓起来。
眨眼功夫刚才的易拉罐就变成了几个银色蓝色夹杂的小弹丸了。
然后王铁牛那边很快一根一头被封死只留了一个小孔的铁管也做了出来,王铁牛还用废木头给它做了个架子,固定了起来。
李泰和程处默几个也弄出了一小堆的火药。
这东西其实小时候的唐平就和李杉还有苟少群他们一起做过,就是用鞭炮里面的火药来做个小炮。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是用的竹筒,但是这里既然有铁管,当然是铁管更好。
把一根引线插进预留的那个小孔里,然后用纸做了个漏斗,把火药粉都抖了进去。
再比着铁管的口径,把李白找来的软泥给塞进去,用一根筷子捅了捅,直到感觉里面所有的火药都已经压实了为止。
从尉迟敬德捏出来的小弹丸里面选了几粒到进去。
这一整个过程,所有人都看着他操作没有出声,只有李泰又摸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用一支圆珠笔在刷刷刷的不知道记录着什么。
到现在,一整个小土炮就做好了,但是能不能响,威力如何,唐平也不是很清楚。
这四楼边上,收着遮阳的帘子,太阳大的时候放下来,坐在窗边的人也不会觉得热。
这个时候唐平已经叫人把帘子放了下来,把他才做的小土炮炮口对着那片帘子,不然那放个空炮怎么能看出效果?
想了想以后他又叫李白去楼下拿了瓶酒上来,放在四楼的围栏上,然后闭起一只眼睛装模作样的瞄准了一下。
其实这个标准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这个临时做出来的土炮,几乎没有进度可言,里面的弹丸还是霰弹,只能祈祷大概方向对了以后能够有那么一粒瞎猫碰见死耗子的撞在那酒瓶上。
“唐小子,好了没有?”尉迟敬德抹了把额头的汗,他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唐平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到自己后面,这大唐的第一炮,谁知道是什么结果?
要是把这里某个人给弄伤了,那可就麻烦了。
小心的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根露出来的引线。
引线冒着火星子滋滋啦啦的小声响着,越来越短,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小火花在移动。
终于,露在铁管外面的引线全部烧完。
“怎么没反应呢?就是屁还能听个响啊!”尉迟敬德小声嘀咕了一声。
然后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一声,可比刚才楼下的鞭炮要响多了,加上几人离的比较近,现在耳朵都是嗡嗡的。
然后所有人看见放在围栏上的瓶子一下变得四分五裂,之所以他们没有听见声音,不过是因为刚才这小土炮的声音太响了,掩盖了瓶子碎裂的声音。
然后那幕布也被打出好几个孔洞来。
这边桌面上的小土炮因为只有一块废木头架子,现在已经翻到在桌子上了。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几个人跑到围栏边上,认真看了看以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因那实木的围栏上,被打出来一颗指头大小的窟窿,仔细看冒着烟的窟窿里面还有一粒焦黑的扁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