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僵局,宋老师,同学们,甚至包括许加刚和刘龙刚都不懂赵鹏要干嘛。
尤其是“二刚”组合,他们想着整人呢,现在人整不到已经懒得继续演戏,可他们发现上车容易下车难。
赵鹏把车门已焊死。
赵鹏看着他们的窘相,冷笑道:“既然查,那当然都要查。总不能我们都查过,反而留下你这个最想查书包的人。还是查查看吧,虽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毕竟……”
“查就查,我还害怕你们查不成。”许家刚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将书包带子解开,拉起书包哗啦啦将所有书本全部倒在书桌上。
“你们看有……啊,这是什么!!”
所有人定睛一看,齐齐傻眼。
只见在诸多书本里,有个棕红色的东西,不是钱包是什么。
“咦,这里有个钱包,刘龙刚同学,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钱包。”赵鹏站在许家刚的桌前,神情万分惊讶和震撼。
刘龙刚比先前还要懵逼,许家刚则已经不能用懵逼来形容,他的表情几乎僵在脸上,苦涩地宛如吃了死苍蝇。
这不合理啊。
他塞进赵鹏书包的钱包,为什么就没在赵鹏的书包里呢?不在就不在吧,咋还跑到自己的书包里。
这事整得,大清早咋咋呼呼喊半天,真正的“贼”原来成了他自己。
看着刘龙刚迷惑的眼神,他真想抱头痛哭一场。
这踏马也太魔幻,太尴尬了吧。
“是不是你的钱包,刘龙刚同学?”赵鹏可不给他们反思的时间,继续关心地询问个不停。
“是啊,刘龙刚,这是你的钱包吗?”
“是是,是,这是我的钱包。”刘龙刚将钱包拿起来,准备装进口袋,宋建设又提醒道:“看看里面的钱还在不?”
刘龙刚又机械地打开钱包,数了数里面一两百元的纸币,点点头:“钱没有少,都在呢。”
“这么说起来,你们一定是忘记了吧。你是不是将钱包让许家刚帮你拿着,然后忘记要,而许家刚也忘记还,所以才闹个乌龙出来。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自己藏着钱包,然后到处诬陷好人吧?”
赵鹏“善解人意”地推测。
刘龙刚能说什么呢,他啥也说不出来。
许家刚也是如此。
“以后你们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再这样健忘。幸亏我没有报警,否则这事情可不小。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啊。”赵鹏笑着向自己座位走回去,经过胡丽的桌子时,给她做个鬼脸。
可回到自己座位上,他突然转身问:“刘龙刚同学,许家刚同学应该不是偷你钱包的人吧?”
刘龙刚和许家刚面面相觑,银牙咬碎。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曹德庆和宋建设一起走出教室。
路上,曹德庆沉默许久,突然说道:“宋老师,你们班那个赵鹏同学,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曹主任的意思是?”
“我记得他以前好像挺老实沉默一个同学,但最近各种表现,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曹德庆这样说,宋建设心里也是这样想。
作为赵鹏的班主任,班级里的每个同学是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
他一直很关心赵鹏的学习和生活,知道赵鹏以前确实不是这样子,学习成绩不说吧,至少性格没有这么外向。
但自从一个月前他交了封退学申请书,自己没有理睬后,他就突然洗心革面,变成一个很积极上进,活泼开朗的少年。
先是总分成绩进入班组前十,然后是代表学校参加竞赛获得名次,更不说日常的行事作风,都完全得到蜕变。
要不是他对赵鹏实在太熟悉,他会认为这孩子完全是变了个人。
想来想去,只能说男孩子的成长,真的就是一朝一夕之间。
“宋老师?”
“哦,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宋建设笑着对曹德庆说。
……
第一门物理考完后,胡丽从后面绕过来,在赵鹏桌上敲敲,自己率先离开教室。
赵鹏在纶霜卅好奇的眼神中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操场东南角,这里是个沙坑,平日里没有体育课时,机会没有任何人来这里玩。
“你早上是不是很害怕,我看你就要冲过来,当时吓我一跳。若是你真的过来,事情反而不好解决。”
赵鹏蹲在沙坑边上,用一根树枝拨动着沙子。
胡丽也跟着蹲下来,却是垂着脑袋,长发将脸遮住,半晌没有说话。
赵鹏等了一分钟,还是静默着,转头看她,发现她的肩膀轻轻在发抖,好像是哭了。
赵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两世为人,他还是摸不透女生的想法,也没有处理女生流泪的经验。
他知道胡丽就是为了他而流泪。
男人一生中能遇到几个为自己真心流泪的女人呢,赵鹏不想去想,他只知道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孩流泪。
如果再世为人,还是要心爱的女生流泪,那他就是个混蛋。
他四周看看,没有同学过来,轻轻用手揉揉胡丽的脑袋,温柔地说:“你要是继续哭的话,那我就将脑袋埋进沙子里。”
胡丽没有理他。
赵鹏见玩笑没起作用,尴尬地坐在她身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很感激。你放心吧,这种事情以后将会越来越少。我保证,以后我尽量让别人不会威胁到我,更不会威胁到你。”
胡丽慢悠悠抬起脸,果然是满脸梨花泪,她幽怨地看着赵鹏:“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总被人这样带进陷阱,你知道我会担心你还这样,真是气死人了。”
“嗯,都是我不好。”
胡丽看赵鹏认错态度极为端正,这才慢慢恢复正常神情,轻声说:“那个钱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又跑进许家刚的书包里?”
赵鹏笑了笑,将事情原委告诉了胡丽。
事情还是要从昨晚他们吃夜宵开始。
当时两人正吃着,赵鹏无意间发现刘龙刚和许家刚站在暗处,似乎一直在看着他们。
他当时就猜想,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鬼主意。
恰好今天是他做值日生,他突然想到,对于学生来说,要陷害人无非就是诬陷偷个东西,那会不会对方也这么做。
因此,他一边做卫生,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许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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