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团长、张营长我们炮兵团早已准备好,大炮也都牵引好了,就等着命令了”李广文应道。
“那我们这就赶紧出发”说着冯沾海翻身上马就准备出发。李广文也跟着上马,挥手示意炮兵团开拔。
张廷言这次看到炮兵团的真真家底,全团36门十四年式77毫米野炮,最远射程1万米,每门火炮重1350公斤,由六匹马牵引,在当下的中国可以说是最先进的野炮。
炮兵的作用不仅在于提供火力支援,还能给对方心理上产生威慑,提升己方士气。
张廷言并没有选择与冯沾海等人一起出发,而是借口要去看望辎重营伤员,稍晚出发,众人也都没好说什么,只有冯沾海大概猜到了张廷言留下的原因,但他只是轻叹着摇了摇头。
等大部队出发不久,卫队团骑兵营就带着十几个日军俘虏回来了,只有几个日军完好无伤,大部分都是缺胳膊少腿,小山善就在俘虏中,他失去了一只胳膊。
骑兵营营长李忠清和张廷言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将俘虏交给辎重营留守部队后,就带领骑兵营追赶主力去了。
张廷言看着这十几个或站或被担架抬着的日军,指着军衔最高的小山善用日语喊道:“那个大尉军衔的,你过来”。上一世张廷言在大学学过三年日语,会基本的交流,只不过好久没说,突然说出来,还有点走音。
小山善听到对面军官嘴里突然说出日语,但却太听清楚对面说什么,就与张廷言四眼相对傻站着。
张廷言见小山善没有动静,冲身边警卫说道:“把他给我拽出来”。两名警卫上去就将还在发愣的小山善带了出来。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介意这地上多一具尸体”张廷言借着对小山善用日语说道。
小山善连忙点头。
“你们这次进攻长春动用了多少兵力,由谁指挥,有没有援军?”张廷言厉声问道。
“皇军这次进攻长春的主力为第二师团第四联队主力,大岛陆太郎联队长指挥联队主力进攻宽城子,平井浩太少佐指挥两个中队袭击南岭,有没有援军,我也不清楚”小山善赶忙答道,骑兵营的冲锋已经把他的胆子吓破了都,现在生怕张廷言把他一枪崩了。
“你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及职位?”
“小山善,第四联队第二大队小队长”。
张廷言知道小山善职务太低了,许多军事情报,恐怕他也不知道,于是就让警卫带他下去,让王虎带着一名日军军曹往驻地后面走去。
到了驻地后面一处把守森严的营房前,守卫的卫兵都是张廷言警卫排官兵,张廷言、王虎带着这名日军军曹进入屋内。
屋内绑着两人,正是熙洽和穆纯昌,两人看见张廷言进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怕两人出声王虎用毛巾堵住两人的嘴。
张廷言示意王虎把两人嘴里毛巾取掉,刚把毛巾拿下,熙洽就张口大骂;“张廷言,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松绑,放我出去,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然我一定要去辅帅那讨个说法”。
张廷言冷笑着说道:“熙洽你刚才应该听到外面的枪炮声了吧,日军兵分两路,一路袭击南岭,一路进攻宽城子,南岭方向两个中队的日军已经被我们全部歼灭,熙洽你是怕我们把你的日本爹打疼了吗?”
熙洽又惊又怒;“张廷言,你闯大祸了,你竟然私自挑起中日战争,少帅、辅帅不会饶了你”。
“熙洽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熙参谋长审讯日军战俘时,被日军战俘行刺,不幸身亡,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张廷言轻笑着问道。
“张廷言,你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杀了我,总会有人知道真相的,少帅、辅帅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熙洽颤抖着声音吼道。
“哈哈,有人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还会为你这个狗贼伸冤不成。再说我张廷言连日本人都不怕,还会害怕鬼吗?”张廷言嘲讽道。
“熙洽你就安心上路吧”张廷言实在是不愿意再和他废话,掏出那只勃朗宁手枪,对准熙洽胸口开了一枪,而后迅速将枪口对着日军军曹又开了一枪,将手枪扔到倒地的日军军曹身边。
屋外的警卫排官兵听到枪声赶忙推门而入,张廷言冲着王虎喊道:“快去叫军医,这名日军战俘身上藏的有枪,趁我们不备,行刺了熙参谋长”。
王虎顿时明白张廷言的意思,对警卫排的官兵吩咐道:“把这个日军战俘的尸体拖出去,快去叫军医过来”。
警卫排的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日军的尸体抬出去,又有人赶忙飞奔着去找军医,屋内只剩下不知死活的熙洽和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的穆纯昌。
张廷言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枪,走到穆纯昌身边,冷笑着说:“穆团长,你是在场的证人,应该能证明日军俘虏行刺熙参谋长的事实吧”。
穆纯昌看着张廷言脸上冰冷的微笑和手中的枪,咽了咽口水赶忙开口说:“我能作证,张营长我亲眼看见那名日军战俘拿出手枪袭击了熙参谋长,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幸好张营长你反应快,将他一枪击毙,不然我们在场的人都有危险”。
“那就请穆团长替我作证了,不过前线还是太危险了,穆团长还是留在这里,静候消息就行,我可对穆团长的安全十分担心”张廷言紧盯着穆纯昌的眼睛说道。
穆纯昌被张廷言盯得发毛,又听到他这么说,差点都吓尿,哀求着说道:“张营长,我完全听从你的安排,你让我去哪都可以,留我这条贱命就行”。
张廷言看着眼前如同哈巴狗一样摇尾祈活的穆纯昌,心中顿生厌恶,这种人没有一点骨气,难怪最后会投降日本人,简直是军人之耻。
这时军医才匆匆赶来,蹲下摸了摸熙洽的脉搏,转过头对张廷言说:“营长,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