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个赌厅彻底开始骚动了起来,震惊的言语不绝于耳。
多半都是在讨论楼下那个男人什么来头之类。
27号那个叫祜蓝布的老头见状微微惊讶,随后朝着身后的经理招了招手。
经理见状迎了上来,祜蓝布对他说着什么,随后经理鞠躬出去了。
两分钟后,经理拿着一个更大的托盘走了进来。
里面堆满了500万和1000万面额的筹码。
江洋大概扫了一眼,里面10亿泰铢肯定是有的。
祜蓝布仔细数了数里面的筹码,然后挑了25个放在桌子上。
“27号老板,跟注2亿5千万,白灯!”
全场寂静。
如果赌局有级别,那么今天这场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场超级豪赌。
终于,在第七轮到来的时候,所有赌客的灯改成了黑色。
有的是不想跟,有的已经没钱跟下去了。
整个厅的赌桌上,28个席位只有两盏等还亮着。
22号红灯,27号白灯。
楼上人注意到,一个是来自华夏的年轻老板,一个是闻名整个东南亚的泰国富豪祜蓝布。
发牌员按照抽牌顺序,把桌子上其他序号的牌花分别放在了江洋和祜蓝布的面前。
也就是说赌到现在,江洋与祜蓝布面前各放着14张牌花。
江洋与那个泰国富豪,硬生生的把头彩几率从二十八分之一砸到了二分之一。
“22号,27号两位老板,请问第八轮还要不要继续。”
主持人神情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看着台下的二人道。
江洋点燃一支烟,淡淡的看着对面那个叫祜蓝布的泰国老头。
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黑中带白,项中有玉,刻的是佛。
麻布衣衫,右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扳指,看起来价值不菲。
坐在那里淡定如初,不急不躁。
跟其他赌客不同,他好像很享受今天的场子以及这个玩法。
祜蓝布对主持人说了段泰语。
主持人听后看向江洋:“祜蓝布先生说,这位老板继续跟,他就继续跟。”
江洋听后微微一笑,看向祜蓝布:“目前,我们两个面前每人都有14张牌。”
“也就是说,咱们两个每人都有50%的几率拿走桌子上所有的筹码。”
江洋站起身,负手而立:“一半对一半的概率,我相信运气在我这边。”
“所以……”
江洋两手一推,把面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进了桌子中央。
呼啦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躁动和惊呼,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桌子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江洋随手一推,少说八亿筹码!
赌厅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所有人的眼球都被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巨额筹码吸引住。
七轮跟注下来,桌子上的赌资已经来到了30多亿!
如果祜蓝布继续跟,那么赌资将突破40亿大关!
放眼整个赌厅,富豪们全部为之心动。
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
有人把江洋的话翻译给了祜蓝布听。
祜蓝布听后竟是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双手捧在面前的所有筹码平行推进了桌子里。
也梭哈了!
祜蓝布按下白灯,看向江洋。
这一次,江洋不再追加,也按下了白灯。
两人同意开牌。
最紧张的时刻终于来了。
“22号老板,同意开牌!”
“27号老板,同意开牌!”
主持人喉咙发干,激动的道:“请发牌员开牌,准备启动大满贯转盘!”
话音落,两个发牌员迅速上前,分别开始用夹子依次翻开江洋和祜蓝布面前的黑色牌花。
很快,牌花被掀开。
江洋面前的数字分别是:02,03,04,07,08,11,15,17,19,22,23,26,27,28。
祜蓝布面前的数字分别是:01,05,06,09,10,12,13,14,16,18,20,21,24,25。
相当于把前面几轮,在场28位所有赌客的牌花,全部收集到了他们两人面前。
大满贯玩法自从创立以来,这是第一回做到这种局面上,可谓是夸张到了极点。
思思看着江洋面前的牌花,紧张的吞下口水,双手握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巨大的水晶轮盘。
随着主持人一声号令,大厅中央的轮盘轰隆隆的转动了起来。
纯金打造的指针在琉璃吊灯下散发着贵气十足的光芒。
轮盘上二十八个数字开始疯狂的滚动。
轰隆隆……
轰隆隆……
速度越来越慢。
整个大厅从上到下,桌子上,以及楼上的围观赌客们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
指针上的数字不停的变换着,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终于,那轮盘的速度已经缓慢到了极点。
24,没有停下。
25,没有停下。
但轮盘的力道显然已经用光了。
江洋脸上露出了笑容,祜蓝布无奈摇头,苦笑一声。
指针在27的数字上稳稳停下。
女人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大厅,随后那个叫思思的女人竟是如同猿猴一样扑在江洋的身上,两腿夹住男人的腰,朝着脸上就是一口。
“大满贯!”
“大满贯我卧槽!!”
思思兴奋至极:“头彩!!头彩!!!”
一边尖叫,一边骑在江洋身上,右手手指指向大转盘。
“美女,有话好好说。”
江洋被摇晃的头昏,尖叫声让耳朵轰鸣。
回头看向那个女人,轻声道:“你的声音有点大,我的耳朵吃不消。”
思思挥着右拳,从江洋身上滑了下来。
她兴奋的道:“老板,我是你的福星,你要好好奖励我。”
两人说话间,满厅已经炸开了锅。
此时江洋如同万众瞩目,所有视线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里。
眼神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恨意。
因为在有些大佬们看来,这个江洋就是来搅局的。
明明是一个几率游戏,活生生的让他破坏了平衡,用砸钱的方法把别人赶出去,抬高自己的博彩几率。
这是可耻的。
有人想要发作,但碍于徐奎的威望,还是强行忍住了。
“收钱。”
江洋豪情万丈,对身旁的女子道。
思思欢呼,兴奋的手舞足蹈,带着几个小姑娘开始用扫把一样的东西,把桌子上的所有筹码往江洋的方向集中过来。
呼啦啦的声音格外动听,似乎敲打在所有赌徒们的心脏上。
而厅外观望的徐奎,此时脸上已经变了好几种颜色,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