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秦姐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陈晓峰远远的对着窗户应了一句,但丝毫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翻遍记忆,也想不出这秦淮茹和他有过什么交集,平日里二人也就是见了面点个头打个招呼的关系,谈不上有多熟络。
而且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总是不好,许大茂这会,十有八九是在想着办法报复自己呢,可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晓峰啊,没睡呢吧?没睡就把门开开呗,秦姐跟你说点事!”
秦淮茹那略带娇媚的声音,轻柔的传来,听的陈晓峰也有些心猿意马。
谁让他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呢,有些反应也是正常。
“那。。。那什么秦姐,就这么说了吧,有啥事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老贾一家人什么德行,陈晓峰也不是不知道。
冷不丁的上演这么一出,陈晓峰还真怕她是来搞仙人跳的呢!
“嗨,瞧你这没劲的样子,怎么?我还能把你吃了啊?”
秦淮茹娇嗔的说道,隔着窗户纸,陈晓峰都能感受到她的白眼翻的有多高。
“来了来了,哪的话呀,我这就是纯粹懒的起来嘛!”
陈晓峰说着起身开了门,望着门外的秦淮茹腼腆一笑,随即将人迎了进来。
“秦姐你坐。”
陈晓峰关上门,来到桌前,替她倒上茶水。
“晓峰啊,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一进门,秦淮茹便不像方才那般扭捏,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对此,陈晓峰倒是没觉得意外,毕竟俗话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而这三更半夜来敲门的,不是闹事的鬼,那肯定就是办事的人了。
“都是街坊领居的,说这就见外了,秦姐你只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
陈晓峰也一同坐下,顺嘴先客套了几句,当然了,他也留了点心眼。
能办到的一定帮嘛!
那办不到的呢?
他前世一普通大学生,今生一工厂学徒工,家徒四壁,平日里兜比脸干净。
作为邻居,要是让他出点力,那他义不容辞,但要是打他其他的算盘,那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真的嘛?是这样子,我那婆婆啊,这几天病了,一直没好,看了大夫说是身体虚,得补补!”
“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家那口子,也就是个二级工,挣不了几个钱不说,还爱乱花钱,家里担子实在是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秦淮茹情绪开始激动,一把抓住了陈晓峰的双手,竟然开始呜咽了起来。
一阵温润柔软的触感从手背传来。
这会儿正值夏季,秦淮茹身着的轻薄透气的大褂,完全掩盖不住她的阵阵体香,加上她那泪眼婆娑的样子,真可谓是我见犹怜。
“帮帮我好嘛,晓峰你帮帮姐吧,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淮茹那双勾人的大眼睛泛着点点泪光,看到两世为人的陈晓峰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架势,也不怪傻柱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哎哟,秦姐,你们家情况我是知道,但我们家什么样你也了解啊!这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帮不上了。”
“一来我也不是医生,这二来,我家穷的。。。哦,你是知道许大茂赔我钱了是吧?”
陈晓峰连忙将手从秦淮茹那柔若无骨的手中抽出,这温柔乡是英雄冢还真不假。
要换了前世那个内向自卑的陈晓峰,这会儿肯定被勾的五迷三道的了。
但两世为人的他,哪能受不起这点诱惑?这一百块钱这还没捂热呢,说啥也不能借出去!
“是啊!我都听说了,你小子现在变厉害了,许大茂都被你整趴下了!”
“听说是赔了你一百五十块钱吧?你就发发善心,帮帮你秦姐吧!”
秦淮茹一屁股坐到陈晓峰身旁,双手抓住陈晓峰的衣角,撒娇般的说道。
秦怀如的婆家,老贾一家最近的确是不怎么太平。
他老公贾东旭呢,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根本没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前段时间赌博,把家里那点薄底输的个精光。
她婆婆贾张氏得知这事之后,直接气的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好在一大爷向来对她是康慨大方,主动垫付了医药费,不然这会他们家,那怕是天都塌了。
但羊毛也不能就盯着一只薅呀,这一大爷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秦淮茹也不好再找他开口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院里的人谈论起了陈晓峰和许大茂的事,说是这许大茂赔了陈晓峰足足一百五十块钱!
陈晓峰小光棍一个,姨夫死后,那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夫妻二人一商量,便是深夜上门来借钱了!
“秦姐,那许大茂的确是赔了我一点钱,可你也知道哈,我家原来就欠着院里的人一屁股的债呢!”
“东家十块,西家十五的,这一圈还完,我估计啊,也就剩个几十块钱,另外我也得生活不是?”
陈晓峰立刻摆出比他老贾家还困难的样子,想让秦淮茹知难而退。
“呜呜,姐知道你的难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找你借啊,我找别人,他们都想欺负姐,占姐的便宜!”
“也就是晓峰你为人正直,要不然姐哪敢这么半夜到你这来啊,你就行行好,帮姐这一次吧!”
欺负你?那可别吧!这满大院的人,有几个能是你秦淮如的对手?
别的不说,傻柱不差点被她弄成绝户了嘛!
陈晓峰叹息这摇了摇头,不想再与她有什么过多的纠缠。
“秦姐,这实在不好意思,您看啊,这钱呢,我是都拿去还我姨夫的债了!”
“这忙我是真帮不上您家的,您去找别人去吧,就那许大茂,他们家可有钱了!”
“还有一大爷,再不然就傻柱!他们都是正式职工,收入可比我这学徒强多了。”
陈晓峰说着便站起身,欲开门送客。
要说自己跟这秦淮茹一家也没有多熟,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真以为是个男的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