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演难得做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开口道,“未来无论我在不在,叶曦都一定要幸福。”
很不满意他的答案,“泽演,生日愿望要许一个和自己相关的,你还有两次机会,再来,快点,快点。”
泽演握住我的手,“我不要其他机会了,还有和我相关的所有事就是你,小曦。”
昏昏暗暗的环境,感动的鼻头发酸,“可是你这个愿望怪怪的,泽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刮了刮我的鼻子,“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过于自信了,以为天底下只有我能给你完美的幸福,小曦,这么多年,一直强留你在身边,你怪过我吗?”
眼泪爬满脸颊,紧握他的手,“怎么会怪你,泽演,要是没有你一直陪着我,没有你给我的这些幸福,叶曦早就不知道自暴自弃成什么样了,也许都已经不存在了。”
毫无预料的,被他抱了起来,惊慌出声,“干嘛?”
很稳重的声音,“小曦,我要到法国出差两天。”
心慢慢回温,很没事干的,挠着他的手心,“嗯,所以呢。”
“所以今晚好好陪我…”
挡住他倾覆而下的气息,“泽演,我还没洗澡。”
泽演嗤嗤的笑,笑的特别开怀,“没说不让你洗澡,我们一起。”
我急的气喘吁吁,“你开玩笑的吧!”
他一脸严肃,“没有。”
浴室的门被他踢开,我的惊叫声也随之响起,
“泽演,你还没吃生日蛋糕?”
“泽演,你害不害臊?”
“泽演,你是不是男人?”
把我轻轻放到浴缸里,俯身将我困住,气息扑面而来,“你说我是不是。”
被他的气势吓到,“是,泽演你是个好男人,所以快点出去啦!”
泽演笑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转身,然而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又突然回头,眉目完全舒展开来,“还不开始,是要我帮你脱/衣服么?”
我满脸悲愤,随即又很没骨气的,转化为春风般的和煦神情,“不需要的,我的手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你只要高抬抬脚出去就行了。”
利落的关门声响起,我就知道泽演是开玩笑的,所以我一个人在浴缸里洗的特别畅快。
洗完澡,走到客厅去,刚刚坐在沙发上,泽演立刻就横过来一只电吹风,“把头发吹干。”
我笑着接过来,“好啊,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泽演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走到浴室去了。
我把ipad固定好位置,一边吹头发,一边看樱桃小丸子,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只是我刚刚好想不是看到这一集,难道我去洗澡的时候,泽演也看这个,真是不可思议,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觉得乐呵。
樱桃小丸子能把泽演打败吗?貌似还得修炼几年。
泽演很快就出来了,我忍不住歪头问他,“你刚刚看樱桃小丸子了?”
坐到我身边来,揽着我,很随意的回答道,“是啊,让你如此着迷的东西,不看一看,实在说不过去。”
看到他湿湿的头发,和不断淌下的水滴,我的强迫症顿时兴起,我站在沙发上,重新拿起电吹风,帮他吹头发,“泽演,你不觉得小丸子很幼稚?”
泽演握住我的手,然后猛的用力,我因为毫无防备,险些直直的栽到地板上,幸好泽演及时扯我入怀,不对诶,是他害我摔倒的。
泽演拨开我挡住眼睛的头发,回答着我刚刚的问题,“比她更幼稚的,我也见过,所以有免疫了。”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有些热,很难受的感觉,我无心跟他继续讨论幼稚的问题,“那个…那个你的头发还没干。”
泽演俯下头来,轻轻啄一下我的唇,“无所谓。”
我慌乱不已,“可是还在滴水啊!都滴到我的脸上了,你不难受啊!”
泽演笑了,笑的阳光灿烂,星光璀璨,“小曦,你不想知道谁比小丸子还要幼稚了?”
我掰掰手指,“是大耳朵图图,蜡笔小新,美少女战士,还是神奇宝贝里的武藏小次郎……”
泽演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
“这个我们回房间慢慢研究。”
泽演抱我起来,我抓着他硬实的背,“等…等一下,把ipad带上,我要看一看小丸子,才睡得着。”
泽演俯身去拿ipad,“真拿你没办法。”
然后的然后,我们就一起躺在床上看樱桃小丸子了,看的哈气连天的,泽演摸摸我的头发,“困了?”
眨了眨眼睛,“嗯,挺困的,对了,你明天真的要去法国?”
泽演把ipad关机,“难道还能是假的?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我把头枕到他胸膛上去,“不去了,你快去快回,等你回来,陪我去回家吧。”
“好,没问题,我也该去提亲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泽演的声线忽明忽暗的,“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要睡觉了。”
泽演揽紧我,“小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一次我很识相的吻了上去,“晚安吻,晚安。”
一吻长情,泽演满意的放开我,“晚安。”
泽演有你在身边,就像心里住着最强大的港湾一样,我什么都不怕了。”
……
晨曦倾洒窗沿,迷蒙的睁开眼睛,天亮了,身边空落落的,泽演已经走了,他昨晚跟我说,是今天最早的航班。
嗯,伸伸懒腰,我也该起床了,上班去,把工作完成,和泽演一起回西城,然后回来结婚,就此一生一世。
可是我不知道所谓生命的转折,既是当你下定决心抛下一切,命运的车轮自会还给你一些失去的,未知的过往。
知道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你无可选择的再次陷入举步维艰的状态,然后除了泪流满面的拾起那段被深深误会着的曾经,再无他法。
这一次泽演出差的时间比预期的两天长多了,足足去了半个月,也没有回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在电话里问他,他也只是说法国的酒庄出了问题,一时离不开他,要待久一点。
每天晚上,固定的时间,泽演都会给我打电话,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我从来都不知道泽演也有那么多话的时候。
他会跟我聊家常,聊34,聊我们在巴黎未来的家,甚至还会聊樱桃小丸子,这样的泽演就像孩子一样,笑的很灿烂,没有了紧密的愁绪。
这样的他虽然不常见,但也不陌生,仔细想了想,作为警察世家出生的孩子,他本就比一般人,失了许多快乐。
要不然,为何第一次见他,就会觉得他身上有着不属于孩童的深沉,以至于我永远忘不了初见的那一眼。
时光颤颤巍巍的走到今日,他从来都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或许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因为特殊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样一个人。
被这样约束着的人,究竟会流失掉多少快乐,这是作为局外人的我们永远都体会不到的,也无权妄加评论的。
那刻骨铭心的痛,你若不曾亲身经历,并失了发言的资格。
不过他也太久了,离开的这一天晚上,我气呼呼的,“泽演,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追到巴黎去了。”
泽演的笑声透过电波缓缓传到心间,“怎么了,那么想我?”
我一边喝着水,一边抱怨,“是啊,可想你了。”
泽演的声线畅快舒心,“想我也没用,我在赚奶粉钱。”
我被他逗笑,“泽总,奶粉的价格暂时不会比黄金高的,你可以悠着点。”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再倒一杯水,却因为脚滑,把手上的玻璃杯摔倒了地上,砰地一声,震耳欲聋。
他担忧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怎么了?如果是杯子摔碎了,你站在那别动,我打电话让家政公司的吴阿姨过来收拾。”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泽演,是你自己说的,我已经到了晚婚晚育的年纪啦,这一点小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泽演的声音一下就变得强硬,“不行,你迷迷糊糊的,肯定会踩到地上的玻璃渣。”
我无声叹气,“泽演,我不会穿鞋吗?你当我傻啊。”
“叶曦。”
“嗯?”
“你把自己的拖鞋拿起来看看,里面有没有玻璃渣?”
怎么可能嘛,我一边抱怨一边拿起鞋子,然后惊呆了,因为上面确实有玻璃渣,想想要不是此刻在跟泽演打电话,我肯定已经直接穿上鞋子,去找扫把了。
想到这样的细碎玻璃扎到脚里面,我一定会疼的哇哇叫。
泽演见着我突然沉默,心里也了然,“有的话,就坐在沙发上别动,吴阿姨很快就过来了。”
这种情况,不答应也得答应,“知道了,我保证一动不动。”
泽演的速度不是盖的,家政阿姨简直就是用飞过来的,因为我的电话才挂掉,她就来了,拿着泽演给她配的专属钥匙。
吴阿姨笑眯眯的走进来,其实我和她也算熟络,因为我本来就不爱下厨,再加上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和一只臭泰迪,所以我的懒病复发,好久没进过厨房。
泽演似乎早有预料,交代好了以前不常来的吴阿姨,所以这些日子都是吴阿姨给我做的饭。
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吴阿姨,不好意思啊,这么一点小事还要你特意过来一趟。”
吴阿姨笑道,“叶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泽总安排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很方便的,不过泽总对叶小姐真是体贴的没话说啊!”
我满足的笑笑,“是啊,这一辈子我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泽演了。”
十几分钟后,吴阿姨就把玻璃整理干净了,而且还特意给我换了一双拖鞋。
说来吴阿姨的孙女小甜那是超可爱的,只是这会怎么没跟过来呢!
虽然刚刚吃晚饭的时候,才见过她,不过现在又有些想她了。
我问吴阿姨,“小甜呢?”
吴阿姨笑呵呵的,“那个臭丫头数学考了50分,老师打电话到家里告状,被她妈妈揍了一顿,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大哭呢!”
“揍?这么严重?”
吴阿姨慈眉善目的,脸上永远都是笑容,“叶小姐,你别担心,小甜妈妈也就是吓吓她。”
“哦!这样就好。”
吴阿姨继续道,“不过她倒是哭着要换妈妈,说要小曦姐姐当她的妈妈。”
小曦姐姐,不是我吗?
想到小甜挨揍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哈哈,那我就收了这个女儿好了。”
吴阿姨又说,“叶小姐这么喜欢小孩,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
我指指自己,“哎,还没这么早呢。”
想想我和泽演的前两次,仅有的两次,泽演都没有忘记做措施,他应该是不喜欢小孩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