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的赤焰麒麟丹,在仙丹之中,也是颇为不错的丹药,不仅是这个丹药比较难以炼制,主要材料麒麟血,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诸天万界,真龙、凤凰和麒麟等圣兽,都是一个比较强大的族群,想要得到麒麟血,等于挑战麒麟一族。
而赤焰麒麟丹的效果又极好,对于修炼阳刚性功法的仙人来说,可以有助于增加修为和突破境界的,许多人都十分关注。
弱版的赤焰麒麟丹,虽只是绝品宝丹,背后隐藏的东西却令人思量,拥有此丹之人,可能会炼制赤焰麒麟丹,可能会有麒麟血。
因之而延伸出来的利益,十分动人,上道商行若因此将自己出卖,夏天一点不奇怪。
“看来,今后,我要更加小心一些了。”
夏天的神情凝重。
正当此时,虚空之上,一道流光骤然落下,在仙人眼中都不可见的流光,竟然被夏天模模糊糊察觉了。
见到流光直向着自己落下来,夏天心中一惊,一下站了起来,正准备躲开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道流光落下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夏天都避让不及的地步,一闪之下,就将夏天笼罩在内了。
一道光芒,莫名其妙的落在了身上,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吧,夏天也同样以为。
而且,在光芒落下,将自己笼罩而起的那一刻,夏天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心跳变得更加剧烈了。
“不好。”
如此种种,让夏天十足肯定,自己定是面临了极为危险的局面,这种流光必须要斩断,否则,真是危险了。
于是,识海之中,阴神一个动作之下,元屠剑大放光芒,浓郁的杀气、煞气和血气,即将冲天而起。
元屠剑的威力,不用多说,连一级妖仙在此剑气之下,都不敢妄动,可见此剑威能之强。
但,这一回,夏天催发元屠剑,剑气尚未发出,就感觉到流光之中,传来了一股十分强横的气势,这股气势向下一镇,当即把夏天镇住了。
元屠剑的剑气尚未发出,被那气势一镇之下,竟然立即缩了回去,任夏天怎么催发,也不动弹一下。
达到了鸿蒙灵宝级别的宝物,宝物之中,具有了初步的灵智,不一定具有多高的智慧,却足有一些小动物的灵智。
气势之强,让元屠剑中的灵智都感觉到了危险,竟不敢再动弹分毫,反应出了那出手之人的强大。
在这一瞬间,夏天的身形冉冉升起,向着空中投去,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到了高空之上。
身体上升的速度极快,夏天念头转动的速度更快,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出手的定是大罗金仙一级的存在。
感觉那道流光之中的威势,强大到了极点,夏天只能感觉到浑厚和无边无际,出手那人的具体修为,确实难以判断的,只可大体推断为真仙以上的存在。
但,当元屠剑都被压制了之时,夏天知道事情不对了,尤其,在那气势之中,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大罗金仙所独有的亘古、永久的气息。
“大事不好,竟是大罗金仙,这回可惨了。”
猜到了是大罗金仙出手,夏天彻底傻了,心中慌张不已。
有元屠剑和阿鼻剑在手,即使面对真仙,夏天也未必惧了,有几分的把握逃跑,但,在大罗金仙的手底下,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曾经登临过大罗金仙之位,夏天知道的很清楚,大罗金仙的强大,不是区区一两件宝物可以抵挡的,也不是以下级别的存在可以争锋的。
想要与大罗金仙一战,唯有同级的存在才行,所以,当知道是一名大罗金仙对自己出手之后,夏天基本上死心了,只能任人宰割。
那一道光芒,包裹着夏天,以极快的速度向空中升去,一闪之下,就到了一张棋盘的上空。
万丈高空之上,一张巨大的棋盘摆放在了白云之间,棋盘达到了方圆百丈之广,而在棋盘的两边,有两人相对而坐,一是一名老者,一是一名威严、霸气的中年男子。
“元华老祖,昊天上帝。”
一见二人,夏天的瞳孔微微收缩,接着猛然睁大,眼中全是惊讶、骇人和意外之色。
知道出手对付自己的是大罗金仙,也想过会是元华老祖,毕竟,这是在元华大世界。
当猜测成为了事实,还加上一个昊天上帝之时,夏天感觉是晴天一个霹雳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元华老祖和昊天上帝,可是最顶尖的大罗金仙,在他们的手上,真是一点都不要想逃跑了,尽管在一般的大罗金仙手里,同样逃不了。
才刚刚看清二人的容颜,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夏天的身形已经向下一落,注入到了一个棋子之内。
那一个棋子,是一只卒子,在天河、地界的棋盘之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也最容易死亡。
一入到棋子之内,夏天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一动也不能动,不过,对外界的感觉并没有缺失,棋盘上的景象,清晰显现在了脑海之中。
元华老祖和昊天上帝下棋,让昊天上帝走第一手,这一步棋十分的平淡,规规矩矩的拱卒。
轮到元华老祖,却不是同样的拱卒,将一个棋子往中间一放,一道清脆的敲击之声响起。
“神雷悬空!”
昊天上帝和元华老祖你来我往,开始的几步,是各自的布局,并没有进入到激烈的厮杀之中。
到了五六步的时候,第一次正面的交锋终于来了,是由昊天上帝主动攻击的,跑的最前面的一只卒子,已经过了天河、地界,一下向元华老祖的一只卒子杀去。
在昊天上帝的手指一点之下,一只卒子向前一推,那普普通通的一个移动和靠近,在夏天的眼中,却仿佛是一柄锐利的刀锋,直击而来。
宁从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当那一个卒子直直杀过来之时,夏天在感觉到一股庞然大势袭来之时,眼前的天地一阵变幻,瞬间换了新颜。
在夏天眼中的天地,本是一张棋盘,可,在一阵风云变幻之下,棋盘须臾之间消失不见了,新生成了一片天地。
这是一片虚无的天地,没有天,没有地,天高万丈,地陷千尺,目之所及,根本没有尽头。
虚空之中,有两道人影悬空而立,一人是夏天,另外一人是一名青年男子,长相显得颇为普通。
双脚踩在虚空之中,根本没怎么借力,却像脚踩实地一样,根本不会掉落下去,仿佛双脚之下,是虚无不可见的大地。
夏天的扮相,与以往也大不相同了,身上套着一件盔甲,造型精致,金光闪闪,手中还握着一杆长枪,枪尖之上,寒光闪烁,好似天兵天将的装备。
与夏天对立而战的那名青年男子,装扮与夏天几乎一模一样,金色的盔甲和一杆长枪,如果不看他的长相的话,几乎与夏天一模一样了。
相隔千丈,相对而立,还未待夏天详细打量对面的青年男子,空中陡然降下了一阵莫名的波动,打在了夏天的身上。
于是,夏天身不由己的向前冲去,而对面的那名青年男子,也一样向着夏天冲来了,气势汹汹的样子。
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二人的身形若利箭一般,向着对方冲去,夏天想要动用自己的诸般神通,一试之下,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经过了赤焰麒麟丹的清除,夏天体内的阴煞血气已经没有了,元婴的力量全部恢复了过来,尽管仍然有点虚弱,却不妨碍出手。
在阴煞血气净化之后转化的阴气补充之下,阴神的实力也恢复了许多,虽没有达到全盛时的状态,返虚境巅峰的实力,应该还是有的。
法力与神魂之力,都算是极强了,若一起调动,力量必定惊人,可惜,不知怎么回事,竟一点力量都动用不了。
法力和神魂之力动用不了,夏天无奈,只能再尝试肉身之力,一扬起手中的长枪,当作棍子砸出。
作为正儿八经的修炼者,夏天根本没有修炼过枪术,对于长枪的使用,可以说生疏得很。
尽管不会使用,但,当长枪一砸而下之时,枪上的力量,却极为不弱,有呼呼的风声响起。
青年男子想来也经过了尝试,觉察到了修为被禁,无奈之下,只有同样一震手中的长枪,杀了过来。
看青年男子使枪的手法,虽不算熟练,但,也应该修炼过一些枪法,当施展而出之时,章法很好。
枪如毒龙,向前一钻,以极快的速度,直来直去的杀至,可以感觉得出,枪尖上的力量不弱。
青年男子的枪法虽强,又颇有章法,夏天的感觉却极为敏锐,手中的长枪只向下那么一砸,便对方的长枪刺中自己之前,砸在了枪杆上。
“砰!”
一声闷响之后,夏天的身形稳稳站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青年男子却被一股蛮力击中,身形踉跄退出了几步。
用出了这一枪,夏天基本上明白了,在这个空间之内,练气、炼神和炼体三方面的力量都不能动用,不过,肉身之上的万斤之力,却保留了下来。
可以禁止法力、魂力和血气之力的方法有很多,但,一个人真真正正的肉身之力,是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够被禁止的。
作为炼体士,修炼到了霸体境的炼体士,夏天的身体经过了许多次的洗礼,具有的力量庞大无比,非常人可比。
青年男子明显不是炼体士,至于到底是炼神者还是练气士,倒不好说,在这种力量都被禁止的情况之下,实在太难以辨别了。
不是炼体士,肉身的力量自然不强,差了夏天太多,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每一次长枪交锋之时,在力量的较量上,青年男子都落于了下风。
几次之后,青年男子学聪明了,再不和夏天硬碰硬,而是利用娴熟和犀利的枪法,和夏天进行起了持久战。
力量虽强,在技巧上不过关,夏天虽可以略微占据一些上风,想要胜过对方,却真的不容易。
尤其,随着战斗的进行,夏天可以觉察到,青年男子的力量正在一步步的放开,长枪竟然开始轻颤而起,一点点锋芒,延伸而出。
“不行,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他恢复了力量,我就惨了。”
这样想着,夏天不敢怠慢,手中的长枪一转之下,竟开始变得有章法了起来,一招一式,凌厉而玄妙。
不过,如果细细观察的话,当可以看出,夏天使用的根本不是枪法,而是将枪当成了剑来使用。
前世,夏天所学甚为驳杂,对于剑修的本事,也有一些涉猎,飞剑之术与武技上的剑术虽有不同,但,也有共通之处,特别是一些运剑的方法。
将长枪当成长剑来使用,初时,夏天还有些不习惯,但,当施展了几招之后,剑术越发熟练了起来。
剑法越来越熟,变得圆转、如意,一点不顺畅的地方,在三招两式之后,也被掩盖了去。
一剑挑开了青年男子刺来的一枪,夏天将手中之枪一震,一股强劲的震荡之力发出,竟将青年男子手中之枪挑飞了。
长枪打着旋的飞出,一丝愕然,显露在了青年男子的眼中,夏天乘势追击,长枪向前一递,刺穿了青年男子的胸膛。
如此,夏天还不罢休,将手中之枪一阵搅动,将青年男子的身体开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从肚子到胸膛的部位,开出了长长的一条缝隙,青年男子身上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反而身体开始风化了开来。
片刻之间,一名强大的修炼者,化为了一粒粒尘埃,自然消散而去,甚至,眼尖的夏天看见了,青年男子体内有一个婴儿同样随风散去了。
看着对手随风化去,一时之间,夏天竟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心情反而有了几分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