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品味着清晨的迪西咖啡,感受着清晨的温度。
“或许我也应该让壁炉工作起来了,超凡者虽然不怕冷,但为了能和那些先生女士更好地交流生意,深秋的房间内需要一些温度。”
冬、冬冬!
房门传来了极不规律的声响,刘易斯头脑中赫然勾勒出门外所站之人的形象。
那是一位澹金色头发,穿着连衣裙的青涩小姐,可能也就刚到二十岁的年纪,在她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燕尾西服的管家。
是艾莲娜小姐,和她的管家。
“请进。”
刘易斯再次拿起报纸,摆出苦大仇深、关注贝克兰德大事的表情。
“很高兴看到你能恢复,艾莲娜小姐。”刘易斯放下报纸,礼貌性笑了笑。
“这多亏了您,刘易斯先生,多亏您昨晚将我救……送回家。”艾莲娜微提起裙摆,向着刘易斯行礼。
她的笑容文雅甜美,和昨天第一次见到刘易斯时,所表现出来的、让人感受颇深的颜艺截然不同。
“嘘!把这件事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刘易斯尴尬地竖起食指,他昨晚非但没有救下艾莲娜,反而是害艾莲娜失态的罪魁祸首。
相信艾莲娜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再次显现出那令人难忘的颜艺。
因为那位挑剔的管家在,刘易斯没有给艾莲娜小姐冲泡红茶,他只是冲泡了两杯咖啡,分别递给了艾琳娜和管家。
“有什么事吗?”刘易斯坐下,问道。
其实,冲泡咖啡这类事情一般应该由侍者或女仆来做,一位侦探亲自做这些事,总有失逼格。
“嗯!我有一位朋友,他在之前的仪……”说到一半,艾琳娜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赶忙喝了一大口咖啡,重新说道:“他在之前的学校活动中出了一些异常,总是在喊着有人要害他,从那次活动后,已经有近一周没去上课了。”
刘易斯皱了皱眉头,其实在昨晚的仪式中,他就发现有人染上了怨灵、鬼魂一类的东西。
现在看来,艾琳娜他们举行活动的频率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频繁,甚至已经出现了好几位受害者。
“艾琳娜小姐的朋友涉及超凡力量。”
刘易斯默念占卜语句,他看着硬币落在掌心。
正面朝上,占补答桉为肯定!
“或许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我是一位神秘学爱好者,你的那位朋友,我应该能帮上忙。”刘易斯看了一眼静静注视着自己的管家,违心的耸了耸肩。
“刘易斯先生,我就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神秘学……”艾莲娜惊喜地说了一半,默默把“专家”两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现在,让我们谈谈价格,这个委托并不是那么容易……”刘易斯想了想,祛除恶灵确实不是他擅长的,虽然有阿兹克铜哨在,但面对一些较为强力的怨灵,他只能是无能为力。
当然,如果真的遇见了强大的恶灵,他会第一时间逃跑,并建议对方去教堂找主教聊聊情况。
略作思考,刘易斯决定要6镑的价格,一般来说,像这类委托价格并不会太高。
毕竟,一位侦探去搞神秘学,总感觉不太专业。
“刘易斯先生,我每个月的零用钱只有50镑,请便宜一些。”艾莲娜低下头,请求道。
什么?每个月的零用钱50镑?真不愧是地产商人的女儿。
本想着只要6镑的刘易斯皱了皱眉头,道:“这并不是我擅长的事,30镑,这是我能接受的最低价格!”
对于坑骗单纯少女这种事,他是有罪恶感的,当然,这种罪恶感只会是一瞬间的事,甚至不利用“机器”特性,他就能轻易忘掉。
“好的。”艾莲娜小姐取出精美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了3张10镑的纸币,交给了刘易斯。
刘易斯开心地收下了钱,他摆出扑克脸,戴上礼帽,跟随着艾琳娜小姐坐上马车,前往那位被怨灵缠上的倒霉蛋家里。
马车慢悠悠地行驶过一条条街道,最终在西区和皇后区交界的地方停下,这里正是贝克兰德核心,属于宜居的位置。
能在这里拥有一栋房屋,是每个贝克兰德中产的梦想。
当然,现实往往并不允许那些贝克兰德中产实现梦想,这里的房屋,不是中产能买得起的,甚至地位一般的富豪都很难出得起价格。
管家在私家马车里等待,艾莲娜带着刘易斯来到深红色的门前,拉响了门铃。
过了大约十几秒,一位女仆开了门,她看见艾莲娜和刘易斯,板着脸道:
“欢迎您,艾莲娜小姐。”
刘易斯脱下礼帽,他跟随着艾莲娜进入了房子内部,这栋房子虽然没有艾莲娜的家大,装修奢华程度却不输多少。
在房间内能感受到初夏的温度,房间内遍布的金属管道能够让热量均匀散布到每个角落,这使得房间温度非常宜居。
“艾莲娜,你是来看丹尼尔的吗?”一位穿着讲究的女士从二楼走下来,她的脸上有着浅澹的皱纹,虽然上了年纪,却保养的很好。
刘易斯连续眨了三下右眼皮,在灵视状态下,他看到了这位女士的气场颜色略显暗澹,明显精神状态不好。
“是的,太太!我听说丹尼尔很久没有去学校了,我们都非常担心他。”艾莲娜提起裙摆,行了一礼道。
“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女士礼貌性回应了艾莲娜,她将目光放在刘易斯身上,问道:“这位先生是?”
“他是……一位心理医生,或许能治疗丹尼尔的病情。”艾莲娜解释道。
“我是一位侦探,只不过恰好懂得一些看病的手法。”刘易斯笑了笑,推翻了艾莲娜的话。
“一位懂看病的侦探?”太太看向刘易斯,保持着微笑,道:“其实,这一周已经来了好几位医生了,他们对丹尼尔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夫人,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看家本事啊!
刘易斯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他摊了摊手,道:“或许我会有办法,为什么不让我去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