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天睁开眼睛,便看到三四个汉子很莽撞地走上船头,为首一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锦袍中年人,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他似乎有点目中无人,还没进门便便趾高气扬地开口大声喝道。
“夜灵仙可在,让她快点出来见我!”
看到来人,不禁那两位少年人很惊讶,就连楚妃萱和那位黄衣少女都很吃惊,就连身为宁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宇文家的家主宇文剑南都很意外,很惊讶,忍不住站了起来,匆忙迎了出去恭敬地抱拳说道。
“竟然是独孤兄,真是稀客,想不到数年不见,独孤兄依然风采依旧,不知现在在哪里高就?”
那位盛气凌人的中年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宇文剑南的存在,便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宇文家主,高就谈不上,在下只不过在白家讨碗饭吃而已。”
宇文剑南闻言瞪大了眼睛显的十分震惊。
“什么?这么说独孤兄竟然入幕白家,做了白家的客卿?”
在两人闲话的时候,萧雅忍不住低声,好奇地问旁边的楚妃萱。
“楚小姐,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宇文剑南都对他如此恭敬?”
旁边的楚妃萱还没开口,那位黄衣少女便一脸惊讶地问了。
“怎么?你连名震泗水郡的‘霸刀狂歌’独孤太远都没听说过么?”
见萧雅摇头,黄衣少女头痛似的揉了揉额头。
“看来那更不知道白家了!”
只见萧雅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好奇地问道。
“这白家难道比宁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宇文家还有名么?”
那一刻不止那位黄衣少女,更不用说那两位少年人,就连楚妃萱都看傻子似的望着萧雅。
似乎为萧雅的无知感到了震惊。
触到别人的目光,萧雅更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道。
“好吧,我猜白家应该很有名!”
只见那位穿着白衣金丝藕纹锦袍的少年笑了,一脸好笑地说道。
“白家,是宁海四大家族之首,就连宁海城城主都出自于白家,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大大的有名,这‘霸刀狂歌’独孤太远据说为人一向自负高傲,
想不到竟然被白家给招募了,这也难怪,恐怕也只有白家这个实力跟资格令独孤太远乖乖入幕了?”
另外一位蓝衣公子哥也开口了,扇着花鸟山水扇,笑眯眯地压低声音私下对萧雅说道。
“你不要看都是宁海四大家族,其实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就拿白家和宇文家来说,就总体实力而言,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连白家的小小客卿都是四星武圣的修为,而宇文家能算的上是武圣的也不过是宇文家主而已,就连大名鼎鼎的唐门都比不上白家更不用说在四大家族中垫底的宇文家了!”
“没错,可以这么说吧,为了争取白家一个小小客卿的位置,不知多少武修界的高手都争破了头,其实能做白家的客卿,这独孤太远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很多高手挤破脑袋,都还挤不进去呐。”
听到这里季天总算明白为何宇文剑南对白家一个小小的客卿都这么尊敬了,对方的个人实力是一方面,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对方有着无可比拟的强大靠山,那就是白家!
看来这白家才算是宁海城真正的实力雄厚的第一家族,就算不是第一恐怕也距离第一不远。
没有那个家族能像白家这么大手笔,随便派出个客卿就是四星武圣。
在那家伙进来的时候,难怪,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像这独孤太远示好,不止那两位公子哥,就连那位黄衣少女,连那位抚琴少女甚至楚妃萱都像那家伙躬身问好,可惜人家仅仅只是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甚至连瞅都没瞅他们一眼。
在场众人中唯一没向独孤太远行礼的便只有季天和萧雅两人了,这令他们显得很突兀,季天是不屑于行礼,他堂堂一代魔帝自然不会向一个凡人行礼,而萧雅是不知道该不该行礼,因为季天没吩咐。
这倒引起了独孤太远的注意,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令他有点不悦,毕竟他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对别人的恭敬习以为常。
不过他显然没兴趣去跟一个在他眼中杂鱼般的小角色较劲,所以便打量了四周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想不到这夜灵画舫也越来越俗气了,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宇文剑南老狐狸一般的人物,那还听不出独孤太远的言外之意,瞅了季天一眼似乎有点尴尬,有点左右为难,说实话,两边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只好岔开话题,问道。
“独孤兄,你这次来,不知所谓何事啊?
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吗?”
只见独孤太远皮笑肉不笑地瞅了宇文剑南,一眼,冷淡地说道。
“那倒不用,这世上还有白家办不成的事么?还没到需要仰仗你宇文家的地步?
我不过是是奉命请夜灵仙去白府为家老弹几支曲子解解闷而已。”
闻言就连宇文剑南似乎有点惊讶。
“怎么这是家老的吩咐吗?
不知是哪位家老?难道是白无忌白老前辈?”
只见独孤太远一脸傲然。
“能被称为家老的除了大爷和二爷之外还能有谁?
大爷公务繁忙自然是没那个闲情雅致,就只能是二爷了。”
宇文剑南闻言陪着笑脸说道。
“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然而独孤太远并没有再理会宇文剑南,似乎有点不悦地对那位抚琴少女冷漠地说道。
“我们的话想必你都听到了,还愣在哪里干什么?快去将夜灵仙叫出来,跟我到白府走一趟。”
那毋庸置疑的命令式口吻,令萧雅感到有点不忿,就连季天也不禁挑了挑眉头。
那抚琴少女似乎有点无奈,有点惶恐,冲独孤太远深深一躬,解释道。
“前辈有所不知,我家姑娘最近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恐怕.....。”
“身体不适?”独孤太远笑了,一脸不屑的笑。
“一个卖唱的贱婢而已,还在老子面前摆什么臭架子么?
你去告诉她,白老请她是看得起她,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名气就自以为了不起,别给脸不要脸,莫说病了,就算死了,抬我们也要给她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