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个看起来文弱安静的女孩儿,能把那些腰大膀粗的黑道分子给解决了,可是一下秒,他就再一次听到看到了让他无比惊讶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瀞忧反倒冷静下来,没有不知所措的模样。拿着枪,“咔嚓”一声,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手枪转轮移出,六颗子弹全都在,看了看前面的六个人,深呼吸了两口气。
“左轮手枪,枪还不错,只是能够再多上两发子弹就更好了!”瀞忧一边念着,枪在她的手心里飞快的转着圈,却没有跌落下去的趋势,遂即被她稳稳的握在手中。
瀞忧盯着愣愣看着她的云飞扬,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心里在说:“让你小看我!”嘴上却问道:“现在有些力气了吧!”
云飞扬动动身子,还真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流动,不由对眼前这个阴差阳错来到自己身边,与自己有着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女孩儿更感好奇,她扎的那针应该就是被称为“东方神针”的针灸之术吧,而且看她玩枪的样子,像个老手。可是她脸上的神情,总给人一种要去怜惜、保护的感觉。
见云飞扬还是如在梦中一般点点头,瀞忧继续冷静的说道:“呆会儿我阻挡住后面的人,你就跑吧,那力量应该能够支持五分钟!”
“我云飞扬什么时候竟沦落到靠一个女人来保护的地步……”
“女人,女人怎么了?”瀞忧的语气里竟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我大男子主义也罢,呆会你先走,五分钟,我还是能够留住他们!”
听着他带着些霸道的自信,瀞忧道:“你知道五分钟之后是什么结果吗?”
云飞扬摇了摇头。
“你之所以能有五分钟的力量,是因为刚才扎的几个穴位,激发了你身体的潜能,五分钟之后,你便会力竭,再加上你身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不能够及时医治,就算最后你能够保住一条命,你也差不多成了个植物人!”
“可是……”
“可是什么,我又不傻,我留下来当然是有信心能够拦得住他们,要不然你我素不相识,我就要那么伟大的去送死不成!”瀞忧现在很是庆幸,自己从小对医术和玩枪比较感兴趣,要不然今天这种局势,自己就只能祈祷奇迹发生了。
“可是……我……担心你。”云飞扬试了几下才说出这句话来,看他那样子,说这句话怕是比杀一个人还要难。
瀞忧听着他还说“可是”,本想骂上一句“孺子不可教矣”的话,但听他说“担心你”三字,表情一缓,心里一暖,声音和她一般安静的飘了出来,“你跑出去后,去找一个叫林邪的人,到时报上我钟瀞忧的名号,他就会知道怎么做,那样兴许你还能够活蹦乱跳的。”
“林邪?”云飞扬开心的笑了起来,兄弟认识的人果真没有一个是弱的,就连这个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也是身怀绝技。怪不得刚才听她说语嫣,自己貌似在哪儿听到过,原来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兄弟现在怎样了?脱险了吗?
瀞忧看着他先是心喜,后又是满脸愁容,以为他在想林邪会不搭理他,便安慰道:“不用担心,只要你报上我的名字,他肯定会出来见你的!”
云飞扬听到这话,又笑了,在林邪面前,云飞扬三个字绝对不比钟瀞忧三个字差吧。
“有什么好笑的?”
“林邪是我兄弟!”
“啊?”瀞忧脸上腾地一红,这可糗大了,怎么随便碰上个人,都是他的兄弟,可这人受伤这么严重,难道他也出了事?
“你说的是真的?”瀞忧还是有些不相信。
“瀞忧小姐,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云飞扬已经从称呼她为“钟小姐”到了“瀞忧小姐”,看着她脸上闪过好几种表情,真是娇羞可爱,心里更觉得舒服。
“既然你是他兄弟,这件事我还真的不能不管了,好了,记住,拼命的跑,时间只有五分钟!”说完瀞忧如兔子一般蹦了出去,人还未落地,已经开出两枪,两枪皆打中大腿,那两人一声惊呼,倒在地上开始了凄惨的呻吟。
措不及防,史正响的人吃了个暗亏,可他立马回过神来,手里的枪往瀞忧落地的方向射去,很难想象,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速度居然这么快,而且在移动的时候,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射在右胸膛上,开了三枪,三枪都没有打在致命要害处,却又让他人失去了战斗力。
云飞扬呢,并没按照瀞忧说的逃走,而是笑看着瀞忧的表演。
“你怎么还不走?”瀞忧不顾危险朝他吼出一句,立刻有子弹朝她打来,堪堪避过,又给了云飞扬第三个白眼。
瀞忧当真身手了得,抓住三次机会,开了三枪,这三枪全打在他们握枪的手腕处,枪落。她正要说句“打完收工”,先前从车顶上飞出去的那人手中的枪瞄准了瀞忧,开出了枪,而趴在地上一人也手握匕首朝瀞忧刺去。
此种情况,瀞忧避得过子弹就躲不过匕首,两都只能先其一,她选择让开子弹,紧接着好像被人抱住,身体却没感觉到疼痛感,睁眼一看,只见那把匕首正插在云飞扬腰间,嘴里还说道:“女人,就是应该被保护的!”
“真傻!让你逃你怎么不逃?”
“陪着你一起!”说着,云飞扬捡起地上一把刀,蹒跚着步子朝那人走去,那人心慌,想逃却是站都站不起来,眼睁睁看着砍刀砍在大腿上。
本来这一刀是要砍在他头颅上的,可云飞扬想到瀞忧开了六枪均不是致命处,这才换了地方。
对面那人又开了枪,云飞扬猛地抢身,义无反顾的挡在瀞忧面前,随后朝那人追去,那人转身就跑,云飞扬追不上,却是把手中的刀扔了出去,那人感觉到危险,矮了下身子,闪过刀,刚站起来,又是一声枪响,他倒了下去,再没爬起来。
原来是瀞忧捡过一边掉在地上的枪,就等着他站起来。
云飞扬转过身子,盯着瀞忧一笑。
“这笑,挺男人,有阳刚的味道,配上他酷酷的脸,还……”没等瀞忧评头论足完,五分钟时间就到了,云飞扬准时的倒在地上。瀞忧赶忙向他奔去,心儿竟有些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