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以有着凌厉棱角的石头和竹尖,将戎狄所有骑兵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而林玧琰也是当之无愧的被鞠信授予了【参军】的职位,此职位有大有小,实权的参军不弱于直接领兵的将领,但是大多数还是一类虚职。
林玧琰化名为韩岩,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韩乃是取自韩悝的姓氏,至于岩则是自己名字的同音。
仅仅是第二日,林玧琰简单看了一下军营之后,便是直接“闯”进了鞠信的帅帐之中,要求配备一支百人的队伍。
若是寻常百人,鞠信必然是不会在意,甚至连考虑都不会,直接甩给林玧琰百人的队伍,但鞠信此次却是瞻前顾后,因为公子琰所要的百人队伍绝不是寻常的百人士卒,而是军中最为重要的斥候营。
这……鞠信以及申屠虎也是在担忧,会不会战前动摇军中实力,故此才是几番犹豫。
不过这些犹豫也是相对于鞠信自己平时的表现,不过是半日的功夫,林玧琰送过来书信的名单上士卒,便是一一被鞠信派遣的亲信挑选出来,送到了公子琰的营帐。
而在林玧琰的营帐之外,聚集了百余人,正是武关守军之中为数不多的斥候营,为首的一位百夫长,林玧琰也认识,还有着一段并不算愉快的交往,正是昨日将它以“戎狄细作”绑到武关的黄列。
黄列见自己的斥候营,也是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林玧琰营帐,似乎是有意在晾着他们,这才向着另外一位身边的将领问道:“莒罕将军,莫不是昨日冲突了这位韩参军,故此今日是来寻麻烦的?”
莒罕,乃是莒氏族人,也是营帐之中为数不多在北境一战中认识林玧琰的将领,黄列的斥候营乃是武关守军,鞠信的意思是要派遣一位协助林玧琰掌管斥候营的偏将,申屠虎的意思原本将自己的部将申屠步派遣过来,却是被鞠信否了,而是直接将莒罕派了过来。
莒罕作为知晓内情的人,虽然也是不明白公子琰究竟是怎么样的意思,但闹到了鞠信将军的面前,绝非是简单的公报私仇,故此莒罕才是板着脸说道:“胡说什么,静静的候着便是!”
黄列也是略有所闻南阳新军的军纪,虽然近日来和这位莒罕将军熟识,也并非可以随意妄言,随即黄列也就是悻悻了脸色,继续安抚着身后的士卒,勿要急躁。
荆翊旁观着这些人的动静,身后的林玧琰也是似乎刚起来的模样。
听着屋外的嘈杂,也是皱起了眉头,南阳新军乃是韩悝亲自动手裁剪的,军纪方面,自然是不用林玧琰担心,只是这武关守军,典型的老秦人做派,从上至下,林玧琰接连两日便是很少见到遵守军纪的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林玧琰十分在意这件事,他之所以将斥候营归拢在自己的麾下,便是试探着改变武关守军的军纪,不得不说,武关守军的重要组成部分乃是老秦人的血脉,老秦人的血腥和勇力自然是不必说,但是不遵守军纪方面的确是诟病,一支没有军纪的军队只能算是善战的散兵游勇,绝不可能成为一支百战雄师,因为他们的战斗方式不可能让他们活过很多次战争。
不可否认武关守军的战力,年年征伐陇东戎狄,获得大量的战马牛羊,但是其中的伤亡也是不可估计,只是武关周围的老秦人对死亡之事看得很淡,甚至是接到了家中子弟的噩耗,大多司空见惯!
这便是老秦人!
但是在林玧琰看来,那么多的伤亡有很大一部分是可以避免的!
因此,这武关守军的斥候营自然是林玧琰塑造老秦人知晓军纪的试点。
至于外面的嘈杂,林玧琰也是没有多加理会,出去接见斥候营的乃是荆翊等宗卫,荆翊传递林玧琰的命令:“传参军的军令,斥候营全体现在跑向武关内的荒山上,一人搬回来数十斤的石头,限一个时辰,若是超越限期,每人领而是军棍!”
“这……”黄列惊叹,实在是没有想到接到如此的军令,搬石头?黄列早就知晓武关秦军不知为何前往关内的荒山上搬石头,一个时辰,时间也算是宽限,并不算为难人,不过,从始至终,那位韩岩参军却是从未露面,让黄列有些奇怪罢了。
既然是军令,武关之中也是不乏有人去搬石头,自然是接下了,当下便是纷纷前往关内的荒山上跑过去。
“莒罕将军,韩参军的意思,你也得去!”眼见着莒罕静立不动,荆翊也是提醒道,看着莒罕,荆翊也是眼熟,旋即想到了才北境的庆功宴之上碰过面,正是因为如此,荆翊倒是不拘谨了。
“某也得去?”作为将领,他不似黄列等人,自然是知晓武关之内搬石头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没有想到那位公子琰殿下居然要自己也前去。
“韩参军的军令乃是斥候营全部,莒罕将军作为鞠将军点派过来的偏将,理应在内!”荆翊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话已经是说到了这里,莒罕也是摸不准营帐之内的公子琰究竟是什么用意,当下自然是跟随着斥候营士卒前往荒山。
就是在莒罕和黄列两人率领着斥候营兵马在前方小趋着行军的时候,却是突兀的发现,身后居然是跟随着韩岩参军身边几名家兵,方才传递韩岩参军要他们前往荒山捡拾石头的荆翊也是在内!
已经是做到了这一步,莒罕和黄列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之前黄列还是在怀疑那位参军韩岩是在公报私仇,见着莒罕和参军身边的护卫皆是随从,自然是抛下来这些心思。
至于知晓参军韩岩以及这些随从护卫真正身份的莒罕,自然更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说法。
这一趟来回的时间的极快,似乎是只半个时辰,便是有着士卒抱着石头返回了参军韩岩的营帐前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