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明先生怎么样了?”
医院的走廊上,陈医生刚从病房里出来,汪曼春便立刻迎了上去,一脸焦急地问道。
“汪处长放心,多亏抢救及时,虽然明长官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陈主任!”
然而话音未落,一旁的南造云子便继续问道:“陈主任,是我们的解药起作用了吗?”
“我想应该是的,说起来还真多亏了南造课长您,找来那么志愿者试药,我们这才有足够的把握对明长官用药。”
“别这么说,陈主任。你为皇军做事,我理当尽可能地为你创造一切条件。而你也没有辜负我的厚望,成功研制出了‘五毒散’的解药,我说话算话,一定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那陈医生立刻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多谢南造课长!”
说完,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南造课长,我进去看看我师哥。”陈医生前脚刚走,汪曼春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对南造云子说道。
南造云子则点了点头,“去吧,正好我还有话要跟阿诚先生说。”
见南造云子点头,汪曼春便二话不说,飞也似地冲进了病房。
这下整个医院的走廊上就只剩下南造云子和阿诚两个人了。
“听说阿诚先生最近的开销很大,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两人四目相对,南造云子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阿诚则笑了笑,“南造课长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不过很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
“好吧,阿诚先生,我尊重你的隐私,但还是要提醒你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要把你跟明楼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就好比刚刚在‘汤姆号’上,明先生遇刺,可你的反应竟然比周围的那些看客还要冷漠,这要是日后传到明先生的耳朵里,还不被气得当场把你赶出明家?”
“那又怎样?反正再过不久,我就能大赚一笔,到那时候,就算是离开明家,对我来说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想话音未落,南造云子便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所谓的‘大赚一笔’,该不会就是你跟梁仲春两个人暗地里偷偷摸摸搞出来的那点小动作吧?”
此话一出,阿诚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
而南造云子却似乎对阿诚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高高在上地说道:“我说过,不要妄图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你是跃也好,飞也罢,都逃不出我的掌控,所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乖乖地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抓你!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听到这,阿诚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事到如今,我还有的选吗?只希望南造课长您能如实相告,我身世是不是您伪造的?”
“当然。”南造云子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地说道。
“就为了让我跟明家产生嫌隙,好转而为您做事?”
“不错!”
“那您为什么突然改变原本的计划了?”
“此一时,彼一时。”
听到这阿诚的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所以,我的新任务是?”
“想尽一切办法修复你和明家的关系,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至于下一步,待时机成熟,你自然就会知道。”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以您的情报能力,相信也应该知道明家的阿强少爷正在派人暗中调查我,如果真的被他查出点什么,恐怕我就没办法继续待在明家,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了。”
尽管南造云子心里清楚得很,阿诚此举是摆明了要敲自己的竹杠,但是为了完成中岛成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却还是不得不把心一横,对他说道:“说吧,多少钱才能帮你堵上那个窟窿?”
“不多,也就十五根黄鱼。”
“也就十五根?”南造云子不听还好,听阿诚这么一说便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知不知道就凭你贪污挪用的这些黄鱼,就足够枪毙你十回八回的了?”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才那么急着需要一大笔钱啊!”
“你!”看着阿诚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南造云子便当场被他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只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用不着别人来查,我直接就开枪毙了你,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不等阿诚开口,汪曼春便从病房里面退了出来,向南造云子报告道:“南造课长,我师……明长官醒了。”
南造云子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喜,随即便连忙走了进去,阿诚和汪曼春两人也紧跟其后。
“明先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一进门,南造云子便立刻嘘寒问暖地说道。
明楼则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我没事,不过就是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罢了,离死还远着呢!还请南造课长放心。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南造课长带人及时赶到,我这条小命恐怕真就交代在‘汤姆号’上了。”
“没事就好,陈主任说了,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身体却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这几天你就安心地静养好了,工作上的事,我想阿诚先生和汪处长自会替你分忧的。”
不想明楼听了却连连摇头,“南造课长的好意,明楼心领了,不过即便是调养,也不能待在医院里。实不相瞒,前两天我们明家在苏州的老宅刚刚失了火,我大姐就立刻赶了过去,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如果知道我遇刺入院了的话,肯定会受不了的,所以还请南造课长多多体谅我一下。阿诚,去把车准备一下,送我回家……”
尽管明楼的声音十分地虚弱,但却隐隐地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于是阿诚先是请示一般地看了南造云子一眼,见她点头之后,这才离开病房,跑去备车了。
时间不大,明楼便在汪曼春的搀扶下上了车。
可就在汽车离开医院之后,原本还病恹恹的明楼竟然勐地从后座上坐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对阿诚问道:“刚刚那个南造云子在走廊上都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