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楚王急促咳嗽,好一会才把自己的气顺好。
“长筠竟然放过了你?”
楚王撑着腿,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身体刚刚被未来复活,还使不上劲。
刚站起身,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郭腾陆地半仙,刚才长筠说过。
可为什么长筠把郭腾摔倒在地?
按道理来说,捏死郭腾,再和未来一番死斗,把未来赶出世界才对。
这是历史的原本走向。
可现在,这历史的走向,竟然错了!
“那是因为,我还有用。”
“咳。”
郭腾被未来搀扶起来,走到楚王面前,将他扶起。
“你还有用?”
楚王沉思两下,顿时明白什么意思。
看向郭腾,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你从地上武神之境,跌落了?”
“没?”
“只是初窥地上武神境界。”
“要想地上武神,还差的很远。”
郭腾实话实话。
福地的太阳。
或者说,恒星。
并不是完整宇宙的一个存在个体。
因为福地就不是完整个体。
郭腾观到极限以后,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刚好未来也已经准备完成,索性让未来吞了福地,以后带着他,飞到梁国星球外的地方观日。
“你能两年左右,窥得地上武神,已经是难得可贵。”
“说的严重一点,可以说的上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人。”
“难怪你刚才一拳挥出,长筠还能忍得下你。”
郭腾这般解释,楚王也明白长筠为何能再次忍住自己怒火,不杀了郭腾。
对于长筠这种女人而言。
如果不是对郭腾期盼极大,她断然不会忍耐到这种程度。
“岳父大人,为何长筠对地上武神这么执着。”
“她应该知道,我若地上武神,肯定不会放过她。”
郭腾当着楚王的面,把这话说出来。
又何尝不是在长筠面前说出来。
可他的确好奇,为什么长筠会这样。
地上武神,长筠这么重要?
“王爷!”
“父亲!”
楚王刚想解释时,祁若云和嬴城敢来。
站在楚王身旁,看着楚王,后怕流泪。
刚才长筠过来事情,母子二人已经知晓。
楚王被长筠掐断喉咙之时,祁若云险些晕过去。
夫妻近四十年,二人感情极深。
若是楚王有什么意外,她也难以独活世上。
“莫哭莫哭。”
楚王把祁若云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我这有北齐移命石,你把这移命石放到他诡地心核内,他也能再度复活。”
“去吧。”
妻儿也需要安慰。
楚王先把郭腾支开,等下再给郭腾讲述一些隐秘。
“是。”
郭腾点头,让未来抓着自己,带着寻找北齐诡地。
刚才长筠一哼,已经将北齐震死。
北齐落于万米之外,畏势消失,坚持不住,最终身死。
看着北齐方圆十几里诡地。
再看看诡地内那些意外身死的百姓。
郭腾不禁摇摇头叹气。
实力啊。
自己当年不曾走上武学道路,是否也会像这些百姓一样,死于非命?
“有我。”
未来和郭腾一心两体。
郭腾所想,未来定能感知。
察觉郭腾想法,未来握住郭腾的手,向他安慰。
“嗯。”
不再多想,郭腾在诡地内找到北齐诡地心核。
不论是诡怪,还是诡神。
人身死后,就会重回诡地,孕育一个不一样的诡怪。
而心核,就是孕育诡怪的最重要物品。
心核被毁,诡地也会被毁。
诡怪也无法用其他办法重生。
将北齐移命石放在诡地心核上。
诡地之外,畏势缓缓流动,向心核而来。
郭腾见状,展开唯我势世,向心核输送更多畏,加速北齐复生。
畏不停聚集在诡地心核上,转眼间,诡地心核化为人形。
再之后,北齐现身。
“多谢姑爷出手相助。”
有了移命石,相当于留了自己一线生机。
复活之后,也知道发生什么。
跪地向郭腾拜谢他为自己输送畏。
“无事。”
“回去吧。”
郭腾和北齐关系一般,嘱咐两句,带着未来返回。
他还有疑问向楚王询问。
“坐。”
见到郭腾回来,楚王伸手,示意郭腾坐在他对面。
“岳父,刚才问题,你还未告诉给我。”
“若我地上武神,不会放过她这件事。”
长筠不是傻子。
郭腾也不是傻子。
他不会因为长筠两次放过自己,自己地上武神之时,就放过她。
弄死她,是肯定的。
“社稷。”
楚王缓缓说出两个字,让郭腾心中心神发散。
当今天下,嬴梁皇室所掌管。
嬴梁皇室,依仗当世诡神长筠。
社稷二字,说起来,也和长筠有关系。
可郭腾还是想不明白。
自己成为地上武神,对谁都有利。
唯独不会对长筠有利。
自己会杀了她,这是一个肯定事实。
长筠如果不想死,她应该不会让自己地上武神才是。
可是,事实却和郭腾所见完全相反。
见郭腾眼中沉思疑惑,还有隐有仇恨。
楚王笑笑,抬起茶杯,舀舀茶盖。
“看来你并不懂社稷根本。”
喝口茶水,楚王将茶杯放下。
“江山社稷,其根在人。”
“人组家庭,家庭成集群,集群又部落,部落相融合,最后成一国。”
“这是国家的根本,也是社稷的根本。”
“无人,便无国,也无社稷。”
郭腾点点头,这个他懂。
见郭腾明白,楚王又往下说去。
“世家得了天下,诡神则为地上真神。”
“国之风调雨顺,都需要皇室当世诡神来处理。”
“你还知道,为什么每几年,长筠就要畜牧百姓,把百姓作为血食不?”
说道一处,楚王看向郭腾。
“她需要畏。”
郭腾回答的很厉声。
“不错。”
“诡神也需要畏。”
“当世诡神,需要的畏,更不止一点半点。”
“就是大梁一国之畏,供奉长筠也不够。”
楚王的话,让郭腾想到刚才长筠的话。
“梁国之地,当世诡神已经太多太多。”
畏的产出数量恒定。
那当世诡神多了,这畏就少了。
也无怪长筠恨声发出历喝。
可这和他地上武神,又有什么干系。
似乎看出郭腾疑问,楚王又是哈哈大笑。
不再卖关子,直接向郭腾解释原因。
“畏来源于人。”
“若人不够,则畏不够。”
“当世诡神,只得畜牧百姓,吸收血食身魂。”
“所以,无论哪朝,都需要更多人!”
“否则只能涸泽而渔。”
“两年前,西南五省,就是例子。”
楚王说到这,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向院外。
“倘若一国有地上武神,则这种情况,便可改变。”
停顿一会,楚王将视线偏转,再度看向郭腾。
“还请岳父言。”
郭腾看向楚王,拱手相拜。
“地上武神。”
楚王端起茶杯,向郭腾敬。
“武能镇国,武能强国。”
“一人,可兴天下。”
楚王举起茶杯,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