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
谁允许你在我面前“真情告白”了?
别一会把自己给感动哭了。
云野不耐地皱了皱眉,提声喊道:“聂虹云,你出来。”
“诶!老板,什么事!”
聂虹云倒是随叫随到,很快就出现在大堂里。
云野视线往邱阳征所在的位置一偏,又转回来,“你自己看。”
聂虹云一脸疑惑走到柜台边上,看到之后震惊地张大嘴:“相……相公?!你怎么在这啊……你不是说,不是说……”
聂虹云止住了话头,有些心虚地低着脑袋,用余光不安地看向云野那边。
“这么说,是你让他出来的了?”
云野哪能不懂,语气更加不好了。
聂虹云也是后悔不已,邱阳征说在屋里闷得无聊,她想着老板被人叫走了,也不在店里,就让邱阳征在后院转转。
谁知道他跑到大堂来了,还正好被回来的老板抓住!
尽管心里有些责怪他,但谁让他是自己的相公呢!还是得为他说话!
“老板……阳征他只是在屋里有点闷,就出来看看,可能只是对客栈好奇吧……跑到大堂来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语气倒是小心翼翼,行为却又很大胆,云野笑了一下,“我好像跟你说,同意他留下来的条件,是不许出员工宿舍吧?这么看,是你同意他出来的?”
“没有办法遵守条约,就让他走。”
“还为他求情的话,你就跟他一块走。”
云野这话是完全没给聂虹云留退路了,几乎相当于“你选择他还是选择客栈”。
她已经想好,功法虽然提前给了聂虹云,她要是选择走的话,由于还没工作满半年,她会回收功法,以及因这本功法而提升的修为。
这话她没说出来,她想看看,聂虹云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心性又如何?
如果真是无可救药型的恋爱脑,想留,她都不会留。
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这种恶心男人放进来了!
她可不想天天都防着!
至于邱阳征说了些什么话,她不打算告诉聂虹云,也算是给她留点颜面。
聂虹云原本的确是想要求情的,听到云野那么说,也沉默了下来,在犹豫。
邱阳征在地上挣扎着,还不忘喊道:“虹云,我们不在这待了,根本就是限制自由!每天只能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你跟我回去吧!”
“你想想我们一起在鬼城的日子,不是也很快乐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给人打工?回鬼城让我继续养着你,不好吗?”
云野有些讶然,这邱阳征还算有理智嘛!她还以为这人一开口,又要说那些感动自己的“深情表白”了!
不过……他也不算是个专情的人,怎么看都是女人很多的样子,为何一定是聂虹云做正妻,而且不想让她离开呢……?
要说糟糠之妻的话,聂虹云做鬼时间并不长,至少比邱阳征短了几倍都不止,总不可能是等聂虹云做鬼之后,他才开了荤,从此以后女人不断吧?
聂虹云死后,是他做的接引,而且聂虹云不记得生前的事……
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云野想着事情,聂虹云也没说话。
邱阳征见聂虹云还在犹豫,也有点急了,“难道在这里留着,比跟我在一起重要吗?虹云,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好痛苦……你不要离开我……”
看到邱阳征脸上,痛苦又深情,好似甘愿为她放弃一切、没有她不行的表情,聂虹云一阵动摇,“阳征……我……”
云野在一旁抱臂看着。
虽然看穿了邱阳征的小把戏,但她并不打算提醒。
夫妻之间的这些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她才懒得来做这个恶人。
聂虹云的命运,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
邱阳征面含期待地看着她。
让邱阳征和云野都没想到的是,聂虹云咬咬牙,最后说的是:“我要留下!”
云野眉梢一挑,眼含赞赏,“可以。”
接着看向邱阳征,拎起绳子,把人拖到了门口,又对聂虹云说道:“还有什么要跟他说的没?”
聂虹云想了下,小跑到门口,对邱阳征道:“相公,你就先回鬼城吧!我会自己在这修炼几年,你等我,修炼大成了,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说的人是情深意重,听的人在心里破口大骂。
他想威胁聂虹云,不跟他回去,就与她和离!
但是……她的这种回答就够出乎意料的了,万一她真的同意和离怎么办?
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深吸一口气后,也回以深情的眼神:“好,虹云,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云野懒得听这两人你来我往地诉情了,收回自己的绳子法器,“啪”一声关上客栈大门,落闩,顺手把邱阳征拉进了客栈黑名单。
“行了,回去休息吧。”云野说道。
聂虹云应了一声,就向后院走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野见她这样,还是提点了一句,“既然决定留下了,就好好修炼,不要让这件事影响自己,就像你自己说的,修炼大成了再去找他。”
“是,老板!”
云野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
感情方面的事,她不会提。
就算聂虹云在这待了几年后,还是决定去找那个男人,云野也不会阻止。
只要工作达到了半年,她也不会收回功法,哪怕她回鬼城以后,还会把功法教给那个男人。
有些南墙,是不得不撞。
痛了才会认清。
——嗯,这是她最近在话本上学到的话。
唉,也不知道黎黎现在到哪了呢?在干嘛?天黑了,应该没有继续赶路了吧?休息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长这么帅路上会不会有人想勾搭他?
唔,就算有人想勾搭,以黎黎的定力,也一定能拒绝的!
不然也等不到他长这么大,被自己遇上了!
云野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压了压嘴角,还是压不住,就这样笑着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