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青霜派这可不厚道啊!他们是收了青霜派的灵石,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要在这一同抵抗这种危险?你这是与武国所有修士为敌!”
在场的一名武国修士喊道。
不少人跟着附和起来。
虽然此处有他布置的小型阵法,能将众人灵气聚集在一处,去对抗这股未知的力量,但此处危急,随时可能生变,也就没那么多精力长篇大论解释。
蒋钦禹低声道:“这关系到武国的生死存亡,你们说凭什么?”
场面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有人嚷嚷着:“保家卫国这种人也要讲究一个自愿吧?!你们要是提前说了,晋级第二轮的人要面对……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我们才不来参加!”
“对!我们才不会来参加!”
“青霜派身为武国第一大宗门,难道不应该扛起保护武国的责任么?拉我们下水算怎么回事?!”
“没错!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其实要说空中那是个“怪物”,完全就是夸张了,虽然看不到脸,但单从地面向上,能看到的背面身材,便可知此女容貌也差不了。
只是这个“女尸”,既向外散发着无穷的威压,又无惧他们的攻击。
武国众人是只会一些武学招式,并不能实际攻击到女尸,可弥月宗和青霜派的人会法术啊!
他们的法术打在女尸身上,也毫无效果!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她还开始吸收他们的灵气!
在这里,不就是只能等死么?
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情况!
蒋钦禹冷冷看他们一眼:“我青霜派,所有有能力、能同你们一起晋级第二轮的弟子,也全在这了。包括我这个掌教,以及宗门内的所有长老!”
刚才说话的人一噎,不死心地反驳:“那为什么留我们在这,把青霜派的弟子都遣散了?”
蒋钦禹还没回话,曹世天快被他们气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贪生怕死!你走了就能不死了?遣散遣散,什么叫遣散?!师兄都说了,秘境入口早已关闭,根本就出不去!”
“话都是你们说的,谁知道真假?”那人依旧很不服气。
“你!!”曹世天气得跳脚,正想着怎么反驳,这时传出一句对此时的他来说,犹如天籁的声音。
“确实出不去。”
盛黎川松手,把小胖子放在了地上。
他是在发现法术没作用的一瞬间,就带着胖子跑的。
蒋钦禹像是早就知道进入秘境的人,不会甘心受驱使,他设置的这个阵法竟然有强制性,将离阵眼最近的人,牵扯进了阵眼,并且不能离开。
他走得早,才没有被“困住”。
阵法困不住,可这秘境可以。
无奈之下,他又带着小胖子回来了。
前面说话的人,眼珠子一转:“你才逃跑多久,就走到秘境边界了?”
“无需走到边界。”
“哼!不走到边界,你如何知道出不去?”那人不屑的冷嗤了一声。
“聒噪。”盛黎川皱着眉,眼中带有明显的怒火和不耐,“你要是不信,就出去看看,我来替你站这个阵法。”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本就因为无法离开这个秘境而心烦意乱,又因为胖子给云野发了通讯,而担忧云野的安危。
这人还敢来挑战他的耐心!
只能说,真的勇士,就要敢于激发要喷发的火山?
那人因盛黎川的气势而瑟缩了一下,随后想了想他的话,对自己没坏处呀!赶紧又挺了挺胸膛,“你说的!可不能反悔,你来!”
盛黎川走到他的阵眼附近,蒋钦禹默许,让他出了阵眼,盛黎川迅速补上。
那人头也没回,顶着女尸的威压跑了。
没有再抬头看那具女尸,盛黎川对着蒋钦禹道:“说吧,这到底是什么?”
能针对性的布下这样一个阵法,总不能说完全不了解吧?
蒋钦禹闭了闭眼,道:“要说了解,也不是特别了解,你们但凡是去过武国边境的,应该都能感受出来吧……”
也许是情绪原因,蒋钦禹的语速不快,当即就有急性子问道:“感受到什么啊?”
蒋钦禹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这股威压,你们就不觉得熟悉么?”
小胖子挣扎许久,才爬了起来,他是没去过边境的,对蒋钦禹的提问,只能一脸懵。
盛黎川却是直接说出答案:“与武国边境处的威压,气息一致。”
他早就感受到了,原本以为只是巧合,现在听蒋钦禹这么问……估计关联不小。
“嗯。”蒋钦禹缓缓点头,继续道:“武国弱小,却灵石矿众多,一直没被攻陷的原因,也是因为边境的威压,只要有人在武国,使用法术伤害到了武国大地,几乎就会立刻死去……”
“多年来,我们一直以为,这股神秘的威压,是为了护卫武国的子民,可现在看来,它所保护的只是武国这片土地。”
那个急性子又忍不住了:“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蒋钦禹没理他,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讲解:“三个月前,我发现这处秘境,就带着师弟前来探索过,在这座墓边,就能明显感觉到这股强势的威压。”
“我们也并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它的威胁,只是疑惑,它怎么跟边境的威压气息如此相似?直到我探入灵气去感受,发现墓底有这样一个‘人’。”
没错,天上的那位,说尸体也是尸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死人。
随着蒋钦禹的讲解,她似乎也吸收到了一定的灵气,开始有了心跳——
扑通,扑通——
在场的都是修仙者,耳聪目明,自然都能听到。
扑通,扑通——
不自觉的,有人的心跳开始跟着加快……
扑通,扑通——
明明传来的心跳声很微弱,可在胆子不大的人耳朵里,就像是在耳边打鼓一般!
当下就有人撑不住,嚎啕大哭:“我妻子还在家等我,为什么要我遭受这些!?我还有孩子啊!要是我死了,她们要怎么活?!啊——!!”
有阵法的限制,他也没法倒下去,只能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哭嚎。
又哭又喊,没一会鼻涕眼泪就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