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这样的事,陆晓还是在水浒传里看过,说的是,那妇人惯了,自先向门前来叉那帘子。也是合当有事,却好一个人从帘子边走过。
自古道:没巧不成话。这妇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将倒去, 不端不正,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
那人立住了脚,正待要发作,回过脸来看时,是个生的妖娆的妇人,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直钻过爪洼国去了,变作笑吟吟的脸儿。
这妇人情知不是,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休怪。”那人一头把手整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娘子请尊便。”
没错,就是潘金莲失手将叉杆,砸到了路过的西门庆。
当下。
被叉杆砸中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哼,俏脸含霜,一脸不忿的转身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陆晓。
在看到她的脸时,陆晓下意识在心底惊呼道,潘金莲…哦,不对,是黑泽之玲…额,也不是,她剧里叫什么来着?
“对不住,一时失手, 小姐勿怪。”陆晓连忙道歉道。
玉珍也怔了一下, 没想到楼上的男人, 竟是如此丰神俊逸,比她的丈夫崔道宁,实在俊朗太多了。
就连丈夫的弟弟,她那个看着她,眼神总是不怀好意的年轻小叔子,也无法与之相比。玉珍从未想过,世上竟是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如果陆晓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大概会清楚,现在的时间,比电影略微早了一些,她还没有和她那个小叔子崔道融搅合在一起。
和西门庆大手一挥,说不妨事不同,玉珍摸着额头,看向陆晓,眉眼含春道:“也不知道砸破了没有。”
这是在山上和崔道宁初遇,穿了件蓝底白花的旗袍,打了把花纸伞,再度在桥上遇到崔道宁时,就对崔道宁眉目传情的奇女子。
当然了,这是崔道宁的叙述,难免有失偏颇,但从她后来的表现来看,偏颇应当不大。
“这是大事,我出来帮你看看。”说着,陆晓一溜烟跑下楼,又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
陆晓原本想迈步过去,玉珍却朝他走了过来。
一直走到他面前,饱满的胸口,快碰到陆晓时,才驻足站定,娇声道:“你快帮我看看。”
她一说话,似着急挺身,原本离着陆晓还有一丝距离的胸口,轻轻的撞在了陆晓的身上。那份柔软的触感,让陆晓心头一惊。
哪怕忽略掉这些,她说话时的热气,都喷到陆晓脸上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这里光线太暗了,不如你进来,我把灯打开,好看的更清楚一些?”陆晓试探道。
眼下还有十分钟十一点,日头正高,还有什么灯,能比站在太阳底下,看的更清楚,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吗?
陆晓显然也是故意的。
却见玉珍点点头,应了一声,就与陆晓擦胸而过,莲步轻移,走到了屋里。
既然都是故意的,又都是成年人,陆晓自是不在客气,他随手将门关了起来,还对玉珍道:“我家楼上的灯比楼下的更亮,不如你随我去楼上吧?”
玉珍站在原地,美眸略弯,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怎么了?”陆晓明知故问道。
“你真的只是想帮我看伤口吗?”玉珍微微偏头,神色认真的问道。只是她认真之余,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可爱。
不过这样的女人,她的任何表情,陆晓都不会当真的。诸如可爱,大抵也只是她的保护色而已。
没有争锋相对的说什么你进来,难道真的只是想让我看伤口之类的话,陆晓就像在说只是抱抱,却不做其他的一般道:“当然。”
玉珍似乎被他说服了,侧身指着不远处的一道木梯,问道:“从那儿上去?”
陆晓点头。
见状,她的脚步忽然欢快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到楼梯前,扭头看了陆晓一眼,再度转身,小心翼翼的迈步上了台阶。
她身上穿的是件湖绿色旗袍,上面有细密的针脚,绣出的一些明黄色花瓣,有些像松针,分外显眼。
旗袍无疑十分熨帖,将她丰腴挺翘的**,包裹的紧绷绷的。此刻随着她扭腰爬楼的动作,摇曳出动人的风姿。
西湖的满月,大抵也就如此了。
她快走到一半时,陆晓才迈步,开始往楼上走。稍一抬头,仍可将那副诱人的美景,尽收眼底。
“你打算在这里帮我看吗?”她率先上楼,率先进了房间,自己推开一扇窗户,趴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的西湖说道。
陆晓走过去,掀起了她的旗袍。
……
“你知道我是谁吗?”脸上带着一抹独特红晕的玉珍,四脚朝天的躺在陆晓身边道。
“有了丈夫勾搭***还不够,还要引诱一个陌生男人吗?”陆晓一边吵,一边将她抱了起来。
玉珍趴在他肩膀上,张嘴欲咬他的脖子,但又忍住了,说道:“你果然知道我是谁,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丈夫的弟弟,追女人的本事虽然不差,但我和他并无苟且。”
嗯?
陆晓想了想,应当是两人暂时还没有勾搭到一块儿去。
没有听到陆晓说话,玉珍显然误会了陆晓沉默的含义,她喘了口气道:“如今有了你,我就更不会看上他了。你如果肯娶我,我回去就和崔道宁离婚。”
我不敢,怕你厌倦了就喂我吃药。
“以后每天中午一点到四点,你到这里等我。院子有道侧门,我一会儿把钥匙给你,从那边进来,不会被人看到。”陆晓说道。他在酒楼工作,白天就这个时间比较空闲。
玉珍哼了一声,又道:“你不愿娶我?”
“我有老婆。”
“我比不上她?”
她没你会的多,也没你会“说”,没你声音大,但这是两码事。陆晓摇头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们如今的状态,满足了我内心所有的幻想。”
“……”
玉珍愣了一下道:“你真贱。”
“我知道,你也是。”陆晓和她吵个不停。